沉寂许久的空间里,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宿主,有新的任务,默认宿主接受,开始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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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里,传来拳打脚踢的声音。
“向姐,你快点儿,马上下课就有人来了。”
为首的女生狠狠踹了一脚地上蜷缩的人,而后转头瞪了一眼自己的跟班:“闭嘴!我是叫你望风,不是叫你催我的。”
“就是,急什么,不是还没下课吗?”另一位跟班见她不满,连忙附和。
“向姐……”
“又怎么了?”向鹭不耐烦到极点。
平日里欺负这小贱人怎么也没见她们这么多事过。
跟班缩了缩脖子,有些畏惧:“她……怎么一动不动的?”她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人影。
不知何时,躺在地上的人已没了动静。
向鹭皱了皱眉,伸脚狠狠踹了一下:“小贱人,装什么?还不快点滚起来?”
地上的人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给出反应。
跟班心中冒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她...不会是...死了吧?”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胡说什么!这个小贱人,死了也是活该。”向鹭虽这么说,但是声音里还是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她后退一步,指着一个跟班:“你去看看这小贱人玩什么花样。”被指的人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跟班哆嗦着伸手,往躺在地上的人的鼻尖探去。
就在还差一尺距离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抓住了跟班的手。
跟班吓得心脏差点停止跳动,一抬头就发现那先前躺在地上死活不知的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眼中布着凛冽的寒光。
岑徹刚刚进入这幅身体,还无法完全融入,排斥所带来的眩晕感让她头疼。
她缓了缓,才支起身子站起来。
向鹭对上她的眼神,愤怒的骂道:“小贱人,看什么看,胆子大了竟然敢装死骗我!”
岑徹环顾四周,走到角落捡起拖把,三下五除二拆成一根木棍,在手中掂了掂,朝向鹭勾了勾唇角。
“火气很大啊?我有名字的,不叫小贱人。”岑徹的声音幽幽,不紧不慢,“以后见到我,记得躲远点。”
……
五分钟后,岑徹走出女厕所。
适逢下课铃响起,教室里陆续走出人。
岑徹根据系统的提示走到最后一个班的班门口。
里面的人看到她满身狼狈的时候,并没有多少惊讶,冷漠的瞥了一眼。
只有几道视线好奇的落在她身上。
岑徹没在意,按照系统的提示走到角落的一个位置上,闭着眼伏在桌上。
旁人以为她是在偷哭,其实她是在和系统交流。
“把记忆发给我。”
系统糖块应了一声:“好哒!宿主。”
此刻的岑徹不是原来的岑徹了,内里的灵魂已经换了一个。
原主也叫岑徹,出生在农村,家里只有她一个孩子,父母没有重男轻女的观念,对她寄予厚望。
原主很争气,以全县第一的成绩考入城里一所著名的高中——十六中。
然而,这才是悲惨的开始。
这所高中是寄宿制的,为了方便,她选择了住宿。
才入校的当天,她就得罪了女校霸梅茨艺。
在梅茨艺的授意下,一众班霸级别的人对原主任意欺凌。
向鹭就是其中一个。
她们不敢欺负那些有依仗的人,却对像原主那样安安静静的人肆意妄为。
原主向班主任求助,但是班主任收了欺凌者的好处,拿钱办事,一直装作不知道。
班里的同学一直都知道她被欺负的事,却怕惹麻烦,对此视而不见,哪怕站出来为她说句话的人也没有。
她回家的时候,看见父母都是疲惫的状态,便没有把被欺凌的事情说出来。
她想,再忍几年,梅茨艺就考上大学了,那些人应该不会再欺负她了。
但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向鹭等人和她同班,即使梅茨艺走了,她们也没停手,因为她们从这种欺凌弱者的行为中产生了一种高高在上的变态心理。
校园论坛上还流传出一些她考试作弊的消息,周围人都自主孤立她。
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中,她完全没了活的念头,最后选择跳楼自杀。
而那些欺凌者,却没有一个人忏悔和抱歉过,幸福的过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