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晰纠结的呀，脸恨不得能皱到一起。
一直观察她反应的令舞突然就笑了，孟晰抬头愣愣地盯着他看，不明白为什么他要笑。
令舞笑着摇了摇头，“有这么纠结吗？”
“回公主的话，的确是纠结的不得了。孟晰不想背叛陛下，也不想辜负公主的厚爱……”
“背叛父皇？你在胡说些什么啊。加入我的阵营只是为了防止你被太子那边的人拐走罢了。”
“太……子？”孟晰突然觉得可能是平时书读多了，脑子都好像有些不够用了，“公主这是要和太子争皇位？”
令舞冷飕飕的瞥她一眼，那个眼神让孟晰莫名想起了在酒楼时的眼神，虽然这个眼神温柔多了。
见孟晰没有说话，令舞给她作了个解释：“父皇一共就只有两个子嗣，我和我的皇弟——周闲愿。周闲愿虽然被封了太子，但是在你打听消息时应该就知道了，他脑子不行，愚钝的要死，根本不是治国的料。”
孟晰悄悄咽了下口水，这公主，评价起自己的弟弟来嘴还真毒。
令舞接着说：“而我，虽说是女子，但是在治国方面的天分还真不是我那个皇弟能比的。因此，朝中有些大臣建议父皇让我继位，父皇嘴上没有什么表示，但是实际上早就已经开始交给我一部分国事了。但是朝中那些老顽固就是觉得女子不能治国，一个劲地维护太子，为太子拉拢幕僚。我就是不想你被他们拉拢过去今天才叫你过来。”
孟晰弱弱地问了一句：“那这个不还是在和太子争皇位吗？”
“当然不是！这只是给自己的东西加上双重保险罢了。”
孟晰无言，过了一会儿又问：“那既然皇位已经是公主的囊中之物了，为什么还要阻止太子拉拢人才？”
“你莫不是读书读傻了？双拳难敌四手。我再厉害，到时候那些老顽固找一些忠诚的智囊给太子，他连早朝都不用上就能稳坐皇位。”
孟晰：虽然我也觉得自己读书读傻了，但是您这样直接说出来还是很伤人的。
“……那您还说皇位已经是您的了？”
“那是在太子不搞什么幺蛾子的情况下。”
“哦。”
令舞满意地拍拍手，“行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回公主的话，没有了。”
“那你考虑好了没有，要不要加入我的阵营？”
孟晰闻言又纠结地开始搓手指，“还不知道唉。”
令舞从座椅上站起来，揉乱了孟晰的额发，“没考虑好就慢慢考虑吧，我过几天再找你，希望那时你已经考虑好了，嗯？”
孟晰盯着令舞刚才揉她头的手，点了点头。
令舞传唤纱碧进来，令纱碧将孟晰送回了住处。
令舞一个人站在偏殿里，盯着刚刚卷起来的画，不自觉地搓着刚刚揉孟晰头发那只手的手指。然后又把那副画打开，画上是孟晰在殿试时的样子。
看了良久，令舞用香炉里的火星点燃了那副画，又唤人打来水，将手狠狠洗了几遍。
这个孩子，不对劲……
做完这些之后，皇帝派来的人到了。
令舞挑起一边眉毛，今天还挺忙。
皇帝在逗弄前些天西域送来的猫，看来把令舞叫来是专门谈事的。
见令舞进来，皇帝把猫交给侍女，示意屋子里的人都出去。不一会儿，就只剩下了他俩。
“小舞觉得这次殿试的名次应该怎么排？”
“儿臣觉得，这次殿试突然出有关国事的题目，那些书生答得都不好。”
“父皇倒是觉得有几个还是不错的。徐生分析问题很全面，夏九对问题的处理提议不错……不过这些人中，父皇尤其注意一个人。”
“父皇是指谁？”令舞知道皇帝一定看出来了他对孟晰比较注意，这样，他的目的就达到了。皇帝所说的尤其注意的人应该也是孟晰，但他还是明知故问：“能让父皇注意，那这个人肯定不简单。能否告诉儿臣是谁？”
“呶，这次殿试里年纪最小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令舞脸上染上几分娇羞，“如果儿臣没有记错，应该是叫‘孟晰’。”
“哦！没错，是叫孟晰。哎呀，小舞，你这脸怎么红了啊？莫非，是父皇这屋里有些热？”
话音刚落，令舞脸又红了几分，让他不自在地用袖子捂住了嘴。
“父皇～你就不要调侃小舞了。”
“好好好，父皇不说。那小舞觉得这个孟晰应该给什么名次呢？”
令舞略微思索后答道：“孟晰观察民情的能力不错，分析能力也可以，就是解决问题的能力不行。”
皇帝赞许地点点头，“不错，父皇也这么觉得。但是父皇也觉得，孟晰年少较小，能有这种表现已经非常出色了。而且凭她其他的能力可以把这一点不足给掩盖住，可以评个榜眼。”
“榜眼？可是父皇您刚刚也说了孟晰年少还小，给她这么高的名次，儿臣觉得有些不妥。”
皇帝捻着嘴边的胡子，说：“可是不给他一个稍微高一些的名次父皇又觉得埋没了这样一个人才。”
“那还不好办？给他一个探花就是喽。既没有埋没她，又没有那么突出。”
“好！那就按小舞说的办。那小舞觉得其他的名次呢？应该怎么安排？”
两人一直讨论到深夜方休。
而孟晰被纱碧送回来以后就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里。
确实，从她听到的传闻来看，令舞和太子比起来的确更适合治理国家，而且她和令舞都是女子，如果有一天她的真实性别被暴露出来，令舞说不定给她的庇护更多。她是想要加入公主的
但是令舞本人也说了，朝堂上有一些老顽固不想她继承皇位。
这个国家这么多年来都是男子做皇帝，不同意令舞继位的肯定不止一个两个，而且势力必定庞大。
假如她真的加入了公主的阵营，到时候太子党胜利了，她的下场肯定不会好。要是死了，那一了百了，要是被发配边疆什么的那她那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