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天气格外清爽,哥哥要去外省的学校报道了。在他走的前一天我做了我人生中的第一顿饭。哥哥的厨艺是跟舅妈学的所以做饭很好吃。而我爸的厨艺并不怎么好在那个年代饿不死就已很好了。所以我的厨艺可想而知,我找了白面,说是白面其实并不白,村里有个人家有磨面机村里人都去他那磨,因为他家近还方便。磨的并不怎么好面中还带点黑。揉好后因为太硬了是我用压面机压出来的,手摇式的压面机因技术不过关所以要反复的去压才能压出面皮压出的面皮切成疙瘩的形状,洗一个洋芋切块。洋芋过油吵了倒水洋芋熟了就放疙瘩,再往里扔一把青菜烫一烫。出锅倒上调料,看着那一锅不明物体我不由陷入沉思??这是饭吗?怎么那么像糊糊。额,一次以失败告终的结局。哥哥和爸爸回来了看到饭做好了就惊讶的问:“这是你做的吗?”我老哥看着桌子上的不明物体笑着前俯后仰。额!我故意逗我哥说:你爱吃不吃,不吃拉倒。其实呀,爸爸和哥哥并没有打击我的信心,最后那锅饭还是吃进了我们仨的肚子。烧糊了的饭有一股焦腥味,即是如此他们也没有怪我。只是叫我小心些,别烫到手。看哪,我以为男人都不怎么细心,可是你发现了吗,你总是嫌弃他们唠叨的人哪,一直都在爱着你。
天还未亮哥哥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了,我心中纵有万般不舍,我也不可以自私到让他陪着我,其实我和我哥从他读了初中开始我们两个之间的交流就很少了。走时爸爸给了他卖牛得来的钱,那是家里积蓄,不多我知道肯定不够,可没有办法,这已是家里仅有的了。我和爸爸现在场里目送着他离开。公交车缓缓而来,他走了,车门关上的那刻老爸的眼神黯淡下来,两个男人总是互相嫌弃,大吵没有,小吵不断。可当我哥走了,我爸还是回想起他,会无意识的叫我哥的名字,念叨着怎么不给他打电话。我爸总在用这种方式爱着我和我哥。
其实我爸不知道的是,我哥走的前一天下午就叮嘱我让我照顾好爸,让我好好练练厨艺,不要让爸累着。想他了就给他打电话,让我好好学习,在家了帮帮爸爸。简单的话语诉说着不舍。那刻我好想哭,原来这两个人呐总是嘴硬心软的。说好互相嫌弃去谁也离不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