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都会想,你的妹妹不是被送走别人家养了吗?你应该对她没什么感情了吧!是啊!再好的感情也抵不住岁月侵蚀。有的感情在岁月的见证下愈来愈浓,有的感情就会被岁月无情粉碎。或许我们俩的感情恰好位于中间不浓也不淡。
我对她的记忆很清晰,我上小学二年级时,她在学前班,和我小叔家的男孩在一个班,我还记得她被他爷爷带来学校报名时那种迷茫而又期望的眼神,我们站队在一起,回家也在同一条路上,她比我家离学校更近,短短的五分钟相处时间也令我开心不已。后来村里的人总爱说谁家的什么事来当做饭后闲聊的“乐趣”她知道了我们是亲姐妹的事情,她很平静没有大哭大闹也没有想回到原本的家,知道归知道,回来却是不行的,他的养父也不会同意,再说了,六年的相处也不是一句话就能抹平。
之后我与她更加亲近了,村里的小孩子没有多少,和我两个同龄的就更少了,每次放假她都会来找我玩。
春天,一起奔跑在小路上,手拉手去走遍每条小路,看看小花小草听听鸟儿的叫声那就是我们俩的乐趣。夏天,闷热的天气也不能阻挡我们去玩的步伐,去找一个桑椹树,摘一颗舍不得吃放在兜里却染红了衣服,彼此看着对方笑的像个傻子。秋天去路边捡一些杨树的叶子,杨树叶子的那个杆交错在一起拉看谁的先断,一阵风过满天飞舞的叶子格外好看,一抬头便是风景。冬天,穿着厚厚的棉衣,穿着单薄的鞋子,(那时我们的鞋子都是别人送的,小孩子嘛,习惯了便不算太冷)去捡一些树枝点火取暖走的时候我们会弄灭,拿着家里煮的鸡蛋分成两半,黄白相间冒着热气的鸡蛋温暖了这个冬天。
慢慢长大后,我有个一种无以言说的心理,那一次,在没有修水泥路以前,我家下面有一块空地,长着一颗李子树,李子树因为没人打理所以果子并不多,但那颗树我能轻易的上去,树干是我们娱乐的工具,我会像拉单杠一样在树干上荡秋千,妹妹也要试试,我在后面推她,她说拉不住了,我还在推她,然后她摔在了地上,摔疼了一直哭,我却跑了,晚上才回的家,后来听小叔家的孩子说,她爷爷拿鞭子找我来了。现在想想我做的那事,只想对以前的她说句对不起!
那次后我俩并没有分道扬镳她依旧回找我来玩,那时的我很恶劣,我早早的跑回了家,堵住门不让她进来,还说着让她回去的话,可是她没有回去,只是使劲的拍打着门,最后我让她进来了,我俩坐在板凳上看着黑白电视上的人儿,我问她怪不怪我这么狠心,她说不怪,或许她还以为我在和她玩,却是我没想让她真的回家,心里还是想留下她的。
上了六年级后,我也十四岁了,懂得多了,她也十二岁了,我俩还是会在周末的时候聚聚,说着趣事,我会和她玩玩游戏,那是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和谐且轻松。
我要上初一,那时她在才五年级,暑假里短短的相距后,我去了新的学校,渐渐的我们相处的时间少了,虽然她还是会来,但是我便不在经常出去,初二下学期因病休学在家,她会来家里看我。有时候我做不了的事情她会帮我,我哥和我爸不在家的时间里她会陪着我让我度过无聊的时光,复学后我在初三她上了初二,如果我没有休学的话我俩之间相差一级。每周五我们都会回家,因为我身体的原因我骑不了自行车,家里也没有车送我,爸爸就给私家出租车给了车费每周上学回家有车坐,她有时候骑自行车有时候她的爸爸会骑摩托车接她,就这样我度过了我初中三年毕业了回家了,有时候我会约她出去在小卖部里买一些吃的坐在台阶上边吃东西边说话,说一些无关痛痒却又让人暖心的话。
我没有考上高中,去了职校,高一时她在初三准备中考,体育在我们学校考的,我没有见到她,很庆幸她考上了高中,六百零九分的成绩。
现在还有不到四天的时间我们便要去学校报道,我高二她高一我们都在为到校做准备。前几天村里唱戏,我俩现在站一起,我发现她竟然比我高了,回家时,路边的柳树飘飘扬扬,落山的夕阳将我俩的影子拉长,我对她说“I wish you a happy future.”祝你前程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