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情一箭可是要看人的,若是这个人我喜欢,纵使黄金万两我也不会动手,若是这个人我不喜欢,千两万两即可,若是这个人跟我有仇,你不给钱我也会出手”挽情飒爽的笑道。
“山上的那群人你喜欢吗?”司马谋说话的底气足了不少,看来是益气针已经开始生效了。
“他们生的可怜,但我实在喜欢不起来。”
“那就好,不用你杀人,射一箭到山上就行!”
“这天底下恐怕也只有你司马谋会假装不知道,山头上都是些弦文馆的人。”
“暗组的组长会害怕弦文馆吗?”
“怕倒是不怕,可是你得加钱。”
“黄金一万两!”司马谋丝毫不心疼的报价。
司马谋话音刚落,挽情箭已经搭在了无刃弓上面,嗖的一声,直冲天去。
“麻烦司马大人把钱送到成都府去!”说完挽情就离开了军帐。
挽情箭直直的插在了余温脚前,余温轻轻的拔起了箭,“司马大人这是已经买通了暗组的人吗?”
司马谋这一箭是试探,他想要试探弦文馆杀自己的决心。
显然弦文馆的人,决心很大。弑师之仇,不共戴天。
弦文馆的人是刺客,自然不会从军阵的正面冲进去,余温和一众弦文馆刺客从山头消失,接着是一阵安静,再接着就是军阵外围士兵的惨叫。
任凭你是身经百战的士兵,也经不起这参见的摧残。
外围士兵,甚至没有拖下弦文馆一秒钟。
第二层军阵,别惊雨站在前面,一剑划天,如同在敌我之间划了一道天险。挡住了弦文馆的攻势,当然只是暂缓了弦文馆的攻势,江湖杀手一个从暗处杀出来的杀手,是一个士兵难以抵挡的,你可以想象杀手一般都是用来刺杀首领的,现在用在了士兵身上,能招架的住吗。
余温折扇化剑,左右开合,引风聚雨,打得别惊雨节节败退,眼看就要到司马谋的帐前了。
“余大人,您应该知道朝廷现在和弦文馆的关系吧?”
“嗯,略有耳闻!”余温不温不火的说道。
“那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别惊雨抽出了腰带上藏的细剑,“影子动手吧!”
影子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弦文馆刺客中间,瞬间弦文馆的人就死了一半。论文化可能影子不如这群人,但是要说刺杀,影子可以说是这群人的师傅。
别惊雨一剑出鞘,如万剑出鞘,拔剑便有惊天之势,直指余温咽喉,余温折扇一手,袖口绕着剑气旋转了起来,逐渐化解了这一剑。
“别将军,刺杀皇上的老师,应当处以什么罪呀?”
“下官还真不清楚,不过一定没有刺杀辅政大臣的罪重!”
别惊雨剑气更加凌厉,万剑化点点繁星,大有调动星辰之势的样子。
别惊雨密如繁星一般的剑法刺的余温接连后退,避无可避。余温也不在保留,折扇一开,扇口伸出剑刃,余温将手反转,别惊雨密如繁星的剑气就像石沉大海一般。
“云中剑?”别惊雨非常震惊,云中剑是别家绝学,为何余温会这一手。
“正是,当世剑仙别云老先生,也就是你们家的老祖宗创下的云中剑。”余温也收回了剑刃,折扇重新变成了一把折扇。
“你是别家人?”
“呵,没想到你这被逐出家门的弃子还记得别家呢?”余温说话从来都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但每一句话都显得格外引人愤怒。
余温回答问题是假,借机刺杀是真,弦文馆一众刺客趁别惊雨愣神之时,一齐发力,一个巨大的斧子,带着劈山之势朝别惊雨飞了去。别惊雨回过神来时想要躲闪已经有些晚了,只能把剑横在胸前,挡住自己的要害,刚才为铁匠挡挽情一箭已经消耗颇多,况且这软剑如何抵挡巨斧。
影子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弦文馆引导山势的人,却被余温挡了下来,正面的实力影子还是要差一些。
斧势劈过了别惊雨,连别惊雨身后的帐篷都被劈成了两半,此时益气针已经生效,司马谋生生的接住了这一斧,接着便是一记崩山拳,透过别惊雨的身躯,狠狠的打在了余温的身上。
“皇上身边,居然有你这么蠢的人!”司马谋从帐篷中飞出,接住了披头撒发差点倒下去的别惊雨,
别惊雨刚要开口,司马谋说道:“惊雨,你且好生休息。”
余温虽然用折扇挡住了大部分的攻势,但拳风依旧震碎了余温的衣物发饰。
不等司马谋出下一手,余温已经带着弦文馆的人离开了。
铁匠和影子也出现在了司马谋身边,司马谋抱起别惊雨,“去鹊羽楼吧,益气针坚持不了多久。”
司马谋一行顺利的进了城,来到了鹊羽楼。
鹊羽楼早已为司马谋一行人准备好了客房,影子和别惊雨留下了,铁匠则回军营去收拾残局去了。
此时益气针已经失效了,司马谋面色苍白的坐在桌子旁边,影子站在司马谋背后。司马谋对面坐着一个翩翩白衣的老头,白小凤站在这个老头后面。这个老头举手投足之前,天地元气都在害怕,毋庸置疑这位翩翩白衣的人是一个天启。无论是哪一个天启,白小凤都只有站在后面的份,不过这一个是白小凤的父亲,鹊羽楼的真正主人,白仇然。
“白先生,已经入得天启了。”
“司马大人,你也快了。”
“二十年从大宗师走到天启,你应该算是当世第一人吧。”
“若不是你当年出手相助,可能我已经死在弦文馆的刺客手中,哪还有什么天启之说。”
“今日,还多谢白先生出手相助。”
“我可以庇护你一时,但无法永远庇护你,不止是弦文馆的人,你刺杀天启之事传出,这世间想杀你的人太多了。”
“哼,我能杀的了一个天启,就不怕杀第二个。”司马谋摆了摆手,“天下人尽知我司马谋重伤藏于鹊羽楼中,我想请白先生出面帮我否认这件事情?”
“你想把关心你的人也挡在外面?”
“天启说在就在,说不在就不在。”司马谋笑着说道。
“让我做个无赖?”
“哈哈哈哈,你不是吗?”
“哈哈哈哈哈。”
笑声将尽,白仇然和白小凤也离开了司马谋的房间,司马谋也终于顶不住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