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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电灯泡,当头照

从第二天起,卢苇在每天吃好午饭后,就开始分别打电话给秦小川和卢菁,问他们晚上下班后是不是要去约会,如果有约会的话,那就一定要带上她,而她根本不怕姐姐姐夫会联合起来骗她,因为陈教授是她的内线。

陈虹不忍心卢苇继续被关在家里,她会把秦小川和卢菁的约会时间地点,提前告诉卢苇,因为儿子哪天晚上不回家吃饭,都会提前和她说,她就会问一句“是和卢菁一起吃饭吧?你们在哪里吃饭呀?”然后立马就发消息告诉了卢苇。

“妈,是不是你告诉那个小丫头,我和卢菁今晚要去吃饭的?”两天后的晚上,秦小川回到家后立刻问妈妈。

今天他和卢菁提前约好了,晚上六点半在一家粤菜馆吃饭,在两人进入餐厅时,卢苇却已经神奇地在那里等着他们了。秦小川又想起来,早上和妈妈说过自己今晚的安排,立刻就猜到了,肯定是妈妈偷偷给卢苇通风报信。

“是我告诉她的,”陈虹却是直接承认了,“她一直被关在家里,多可怜呀,你和卢菁出去吃饭时就带着她吧,而且再过两个星期,她就要开学了,到那个时候,也没人会打扰你们俩约会了。”

秦小川苦笑着进了房间。

几天后,秦小川又约了卢菁下班后吃饭,他早上出门前,对陈虹说:“妈,晚上我和卢菁在外面吃饭......在哪里吃还没定,到时候再看。”

这下看你个小丫头,还能去哪里堵我们!秦小川暗暗好笑,想着几天前在那家粤菜馆吃饭时,他和卢菁从头到尾,就没好好说上几句话,耳边总有卢苇的声音在不断地吵吵着,令两人头疼不已,同时又感到深深的无可奈何。

今天白天,秦小川在住院部外科轮值,下午三点左右,他在病房里转了一圈,然后准备回办公室拿几份病历,当他推开办公室的门,却见到卢苇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

“姐夫!”卢苇把太阳镜往头顶上一推,满脸都是坏笑:“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秦小川登时就是一声长叹:“你这丫头......唉,算了算了,等我下班后,你跟我走吧。”

“嘻嘻,姐夫果然对我最好了!”

“你为什么不去等你姐下班,偏要来医院?”

“警察局有什么好玩的,大姐肯定不会欢迎我的,说不定还会把我关进小黑屋里!”卢苇故意装出一副非常害怕的样子,接着又笑了:“但是我知道姐夫肯定会欢迎我的,对吧?哇,姐夫你穿白大褂好帅啊!你的眼镜呢?快点戴起来让我瞧瞧!”

秦小川立刻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前:“丫头,小声点,这里是医院,你就坐在这里玩会儿手机,别吵也别闹,我还要去病房里看几个病人,听话。”

秦小川走出了办公室,刚到走廊上,就被护士台的几个小护士叫住了。

英俊的秦小川在住院部的女护士中很受欢迎,几个没有对象的护士都在想方设法地接近他,刚才卢苇横冲直撞地进了医生办公室,护士想拦住她,却被她一句“我是秦小川家属”给唬退了,现在看到秦医生出来了,都向他询问那个漂亮的女孩子到底是谁。

“秦医生,那是你女朋友吗?真讨厌......你居然都有女朋友了。”“她今年多大了?看起来年纪好小啊!这么小的女孩子,一点都没有成熟女人的味道......”几个女护士叽叽喳喳轮番轰炸着秦小川。

“我年纪小不小,关你们什么事情!一群老阿姨!”卢苇的声音从旁边冷冷传来,一向骄傲的她自然不能容忍被人背后说闲话。

她掏出手机,翻出了卢菁的照片:“好好看着,这是我姐姐,小川哥是我姐夫,和你们这帮老阿姨比起来,我姐不知道要漂亮上多少倍!再说就算他们分手了,还有我呢,到时候我会作小川哥的女朋友,你们想和小川哥在一起,下辈子也轮不到你们!”

“卢苇,不可以没礼貌!”秦小川板着脸训了她一句。

“哼,你还帮着她们,我告诉姐姐去!”卢苇说着就往电梯间跑。

“你......快回来!”秦小川立刻追去。

在电梯口,卢苇看到秦小川追过来了,就嘻嘻笑了:“姐夫,我吓你的,我还不了解你吗?那帮老阿姨又丑又没品味,比我姐差远了,你不可能会看上她们的,”接着她又甜甜地一笑,“再说就算你和我姐分开了,还有我啊,到时候,我可以做你女朋友!”

秦小川心里咯噔一下,他立刻回想起来,几天前在翡翠湾别墅的网球场上,卢苇也说过类似的话。

他又看着卢苇的眼睛,见她的眼中满是调皮戏虐的神色,这才放下心来。

她还是小孩子,只是闹着玩才会这么说的。

“卢苇,病房里细菌多,你到楼下花园里坐一会儿,再过一个小时,等我下班后就来找你,现在我还要去病房里看看,”秦小川说完就准备转身走了,走前又回头对她说道:“我和你姐姐是不会分开的,你那种孩子气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知道了吗?”

“知道了,真啰嗦,你快去忙吧!”卢苇笑着对他摆摆手。

看着秦小川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卢苇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不见了,眼神中却浮现出了一抹从未出现过的忧伤。

姐夫,这都是我第二次对你说这话了,你难道真的听不明白吗?

卢菁下班后,换好便服出了警局,秦小川和卢苇正站在大门口等着她。

我们家的灯泡公主又来了呀,卢菁心里默叹一声,她当然能猜到,卢苇下午肯定是去医院找小川了,就走过去说道:“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吧......我说丫头,你还是快点开学吧。”

“姐夫,大姐她嫌弃我,”卢苇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你要给我作主!”

“卢苇,你还会挑拨离间啦,”秦小川不吃她这一套,说着就牵起卢菁的手,“菁,我们走吧。”

“喂!等等我!”卢苇赶忙追过去,用力挤进了两人的中间,把手牵着手的秦小川和卢菁硬生生拆开,然后她就这么厚着脸皮地走在了中间,一会儿撞一下卢菁,一会儿碰一下秦小川,弄得两人都哭笑不得。

由于有卢苇这个电灯泡在,秦小川和卢菁自然没有兴趣去逛街了,三人就找了一家餐馆,直接坐下吃晚饭。

“卢苇,下学期你就大二了,好好读书,别再混日子了。”吃饭时,秦小川一边给卢苇的碗里夹菜,一边对她说。

“姐夫,我会认真读书的,再说你就住在南桥大学家属院,我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来找你请教啊,到时候你给我做做家教呗,”卢苇正啃着鸡腿,满嘴都是油。

“卢苇,你小川哥每天下班回来后已经很累了,你尽量自己看书,别老是去麻烦他,”卢菁拿出纸巾,给妹妹擦了擦嘴。

“姐,你心疼啦!”卢苇嘿嘿笑着,“还是嫌我碍着你们了?”

卢菁立刻板起了脸:“我说丫头,你最近越来越没规矩了,爸爸妈妈同意让你跟我们出来,是可怜你老是被关在家里,要不要我回去告诉爸妈,说你在外面又调皮了?”

“真讨厌,那么凶,真不晓得姐夫怎么会喜欢你的,”卢苇小声嘀咕一句。

卢菁细眉一挑:“你......你再说一遍试试!”

“说就说!你老是那么凶......”

“好了好了,都快打住,吃饭吧,”秦小川见这姐妹俩又要吵起来了,赶忙打圆场。

卢菁不依不饶:“小川,你看看她这样子,真叫人闹心!”

秦小川劝她:“菁,卢苇还是个孩子嘛,我们不要老是批评她。”

卢菁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你这个老干部,你就会处处惯着她!”

而卢苇仗着有姐夫的庇护,在旁边得意洋洋地笑着,夹起一根鸡腿又啃了起来。

这顿晚饭,卢苇吃得很满意,家里的佣人柳阿姨烧的一日三餐,她早就吃腻了,现在能出来换换口味,正是她求之不得的。但卢菁却不是很开心,卢苇总是时不时地和她抬杠,这让她心里不太舒服,但她也知道小妹就是个孩子,也没有和她多计较。

后来的一个多星期,卢菁和秦小川每次约会的时候,卢苇总是像影子一样紧紧跟着他们,她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大电灯泡,反而每次都成为了三人中的主角。她走路要走在卢菁和秦小川的中间,看电影也要坐在两人中间,吃饭时总是自顾自地点她自己喜欢的菜,再加上她本人又是那么地漂亮,稍作打扮之后,无论走到哪里,立刻就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眼球,主角光环展现地淋漓尽致。

而秦小川和卢菁则完全没有约会时应有的甜蜜,他们每次都被卢苇带着到处跑,想扔下她不管却又不能,两人就像是她的跟班一样,感觉浑身地不自在。

“小川,我们在一起都快两个月了,居然还没有两个人单独好好玩一天,每次都被她在一旁捣乱,我现在都想早点回去了,”在卢苇去买饮料的时候,卢菁立刻对秦小川诉苦。

秦小川只能不断地安慰她:“卢苇快开学了,等她开学后,就不会跟咱们一起了,到时候我带你去胭脂山蹦极,好不好?”

“蹦极啊,我也要去!你们一定要带我一起去!”卢苇回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这句话,立刻就兴奋地不行。

“唉......”这次连秦小川也摇头了:“卢苇,你是存心要拆散我和你姐姐对吧,你还要不要我这个姐夫了?”

“姐夫,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我怎么会拆散你们呢?当然不会啦!”卢苇瞪着大眼睛,一脸的天真无邪,但她心里想的却是,你们分手了,那我就可以和姐夫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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