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没有影响到你吧?”我身旁的伤兵略有些歉意。
我摇摇头,“没有。我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鲁高因人略微转了一下头,“我听说在十林镇出了个不可思议的人物,居然以一人之力歼灭魔军数十万,你相不相信。”
我一愣,怎么变成数十万了,“我不相信。”
“我也不太相信,一个人就算有艾克多王那样英勇,能够力战数百魔军就很了不起了。数十万?我的妈,那不是神仙了吗?可是很多人相信,说他是神,能够把碎石变成天兵,他们说战争的转折点来了,魔界的天敌出现了。”鲁高因人神神秘秘地说道。
我微笑道:“我也听说了,他身高百丈,青面獠牙,能口吐霹雳,放一个屁就能把数万魔军吹到世界的尽头。”
“哈”我身旁的伤兵忍不住笑了一声,但是很快忍住。也许军营有规矩,不许大声喧哗。
“你是亚瑞特人吧?看你的身体多强壮,你可以申请让安娅大药师来亲自安置你啊,她对自己的族人总是会优先照顾的。”鲁高因人说道。
我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身体,魔武双修之后,我的身体确实已经恢复强壮了,虽然不像从前那样粗壮,但是这样的体型更有利于我出手的速度。
“你的两条腿就像树桩一样的,那该多有力啊。你在战场上杀了多少魔军?”鲁高因人问道。
我支支吾吾道:“不多,不多”
鲁高因人笑道:“我一个魔兵都没有杀过,我太弱了。要是有朝一日我能够像艾克多王那样强就好了,就在不久前,他还伤了魔王我的天。”
我苦涩地一笑,艾克多不知道还能不能支撑下来不管怎么样,我和塔丽莎的名字已经慢慢被淡忘了。人类需要新的英雄,新的信念。
“喂喂,你看是亚马逊的玛维娜”鲁高因人忽然压低了声音,却显得无比的兴奋。
我下意识地把脸埋在臂弯里。其实我不需要这样,我已浑身污泥血迹,没有人能认出我来。
“你躲什么啊,你见过这样的美女吗?机会难得喂喂,她走过来了,天,她怎么会来这个地方兄弟,我的脸脏不脏?”鲁高因人似乎已经兴奋得不能自己。
我用手臂挡着脸胡乱支吾了一声。
玛维娜从我的身边慢慢走了过去。我蜷缩着,血液加速流动。
脚步声慢慢远去,我身旁的伤兵长长出了口气,“她似乎看了我一眼”
我嗯了一声,低声道:“恭喜。”
“这美人美是美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忧郁。好像从来没有见她笑过。”鲁高因人说道。
我心口一酸。
“喂喂,她又走回来了,你不想看看?不要后悔啊,也许明天我们就会战死,再没有机会了”鲁高因人的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
玛维娜再次从我身边慢慢走过。我甚至能够闻到那熟悉的体香。
“呼她好像又看了我一眼”
我看不到身旁那个鲁高因人的表情,但是我估计他已经乐开花了。
“喂喂,又走过来了她怎么总是在这里走来走去?这里有她的熟人吗?”鲁高因人至始至终那样亢奋,似乎已经伤病全消。
玛维娜又从我身边慢慢走过了,我感觉自己快要抓狂。快离开这里吧!我心里默默祈祷着。
“她为什么经过这里总是要看我一眼?”我身边的那个鲁高因人开始自作多情了。我却感觉无比恐惧。
“老兄,所有人都瞪着大眼睛看她,就你像个害羞的小姑娘”鲁高因人说道。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完了。
玛维娜的脚步声停止了。我浑身僵硬,宛如在等待死刑判决。
过了很久,玛维娜才再次移步,脚步声渐行渐远。
“呼走了。”鲁高因人似乎很失望。
我松了口气,却又非常难过。这也许就叫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吧。
“你好像很怕。”鲁高因人低声道。
“你是不是偷了她的东西?我早有这样的想法,却没有这个胆量。”鲁高因人说道。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瞪我干嘛,你随便在军营里去问问,谁不想偷她点东西做纪念?”鲁高因人不以为然地看着我,“只有你老兄有这个胆量啊,佩服佩服。”
我很无辜地看了他一眼。
急促的脚步声忽然响起,我的神经又开始紧张了起来。
“喂,你是那个营的?叫什么名字?长官是谁?”脚步声在我的身旁停止了。
我暗暗叫苦,后悔刚才没有向这个鲁高因人询问这些问题。
鲁高因人道:“雷珊德,西部二营,长官是”
“没有问你。”
鲁高因人捅了捅我,“问你呢。”
我无奈地把手臂放下,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精神还很疲劳,那股反噬力似乎对我的精神力伤害更严重。
“回答!”我眼前的士官冷冷道。
我已经在盘算着怎么强行离开这里,只希望不要碰到熟人。玛维娜一定认为我是一个可疑的奸细,谁叫我做出与众不同的反应呢?
“带走!”另外一个士官非常干脆。
我被强行架了起来。
“带我去哪?”我无力地问道。
“交给玛维娜大人发落。”士官回答道。
见你的鬼吧!怕什么来什么。我两手轻轻一推,将两个士官推了开去,双足点地冲向出口。
“奸细”士官在我背后大叫。
我闪电般冲出了大帐篷,一只手忽然从帐篷外伸了出来,速度也是极快。
我反手一抄,想将拦路者甩出去,但是入手的感觉一阵腻滑温暖,熟悉的馨香扑面而来。
我像触电一般急忙松手,那只手却迅速一翻,扣住了我的胸襟。
我垂着头,像做贼一般,不敢去看眼前的拦路人。
“玛维娜大人”
拦路人也不做声,左手一摆,士官们立即噤声。
我的衣襟被人轻轻向前拉扯着,我无奈地迈开脚步跟随着那个牵着我衣襟的人。
路似乎很长,我垂着头,像一只被牵着的小狗,但是这只小狗甚至不敢去看一眼牵引者的背影。
长路终于也会有尽头,我被拉着走进了一个属于领袖的帐篷。
牵引者松开了手,我垂着头站在原地,就像一个等待处决的囚徒。
叮叮咚咚的水声响起,一张热乎乎的锦帕盖住了我满是血迹泥污的脸。我舒服得几乎想呻吟一声。
温暖潮湿的锦帕在我的脸上轻轻擦拭,我想,好端端的一块锦帕估计就要毁了吧。
擦拭者的动作缓慢而温柔。
温热扑面的感受袭击了我好几次,擦拭者开始去脱我身上破烂的棉衣,那双手莹洁如玉。
我无法抗拒,任人摆布。
擦拭者将一个盛满火红木炭的铁盆移到我的身前,开始为我擦拭满身的血迹、汗渍以及劣质伤药。虽然在寒冬,可是我一点也不觉得冷。
擦拭者似乎很满足于这项服侍人的工作,擦完我的上身,居然去解我的裤带。我羞涩地抗拒了一下,但是擦拭者无比坚持。
我赤条条地站在大帐的中间,任由擦拭者擦拭我身上的每一个部位。潮湿而温热的锦帕不知道更换了几块,擦拭者似乎终于满意了,轻轻推着我,将我推到大床上,暗香扑鼻的棉被将我覆盖。
整个过程,我都不敢偷看一眼。
灯被吹熄了,我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一具温暖滑腻的身体钻进了被窝,与我的身体紧紧相贴。
我张口想叫出声来,但是迟了,温暖而潮湿的香唇已经提前将我的嘴覆盖。
我的呼吸立即急促,两团温暖的充满弹性的半球形事物在我的胸膛摩擦着,我们的体温都在迅速升高。
我的肌肉仍然僵硬,就像一只木偶,不能动,也不敢动。
温暖的手掌抚摸着我的脸庞,让我的内心逐渐感觉安宁。
喘息越来越急促,那温暖的手开始牵引我的手掌去触碰她柔嫩的肌肤。我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在最原始的欲望驱动下,我开始摩挲着她的身体,越来越放肆,越来越粗暴。
暗夜里除了风声,就剩下了温柔的喘息,我久久无法在那极度销魂的感受中醒过神来。
整个过程没有人说一句话,让我感觉自己像置身遥远的梦境。
“我还在人间吗?”我呓语着。
如兰的气息袭击着我的鼻腔,温暖柔嫩的玉臂轻轻搂着我的脖子,“是的,是最美的人间。”
“你怎么能够判断我回来了?”我开始惴惴不安。
“在十林镇一人歼魔数万,我想不出天下还有谁能做到。”
“你怎么能够认出我来?”
“因为我也想不出天下男子会有谁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我甚至没有来得及为你准备嫁衣”我继续胡言乱语。
“亚马逊人不需要嫁衣。你好像也从来没有这个打算。”
“你不会后悔吗?我是一个”我呐呐道。
温暖的手掌按住了我的嘴,“我后悔,我后悔自己曾一度不像亚马逊人。”
我轻轻拿开她的手掌,“可是,你难道不嫌我双手已沾满”
柔软的嘴唇再次阻止我说下去,“那不是你,我只会更加怜你,疼你”
再不需要言语了。哪怕天下人都不原谅我,我也不会再自卑自怜。我翻过身来,忘情地吮吸着她柔嫩的花瓣。
体温再次升高,玛维娜娇喘道:“妖龙,轻点疼”
妖龙回来了,九天十地,我是永远的妖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