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乐一本正经:“她说,如果我不帮她扫地,符师就会把我带走,让我帮他扫一辈子的地。”
看来都经过这种摧残啊。
“最后你答应了吗?”
“我说我宁愿被符师带走。”
“……”
之前那个装了一包核桃的大婶悄悄的过来,小小声的说,“你们……是在讨论那个封印在古墓里的符师吗?”
“是啊大婶!你去过那里?”
“可不嘛,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核桃你们吃不吃?”
阿浅最后还是没收,被紧张的气氛吸引过来的燕江南坐在了地上,托着腮认真的听着。
“我也是误入那个裂缝里,那时候我去另一个区找另一个人,那时候我俩跳广场舞跳的是最好的,你们这些小年轻不知道,当时我和她被并称为广场舞的两只艳丽的花……”
“……阿婶说重点。”
“对对!那时候啊,我从她家回来已经很晚了,途中刚好要经过这条裂缝,没注意,我就掉下去了,想想还真是可惜,小梅给我的鸡蛋全碎了呀……”
“是呀阿婶,可惜了那包鸡蛋。”
……
滑落下去的阿婶服着墙慢慢的站了起来,墙壁上粘糊糊的,就像沾了血一样,吓的阿婶急忙跳开,一不小心摸到了后面,差点失重掉落下去。
中间是空的,只有两边可以勉强站人。
阿婶咬了咬嘴唇,好歹也是从末日活下来的人,阿婶扣了一块石头,往中间那块空洞的地方扔了下去。过了好久,才传来了一声轻微的,石头落入河中的声音。
阿婶默默吞了一口口水,也不管墙壁的粘糊糊的东西,只能紧紧地贴着墙壁走,往亮的地方走,却发现自己好像离亮的天空越来越远了。
是错觉?阿婶朝自己来的方向看了看,自己的确是往下走的。不得已,阿婶只能朝着自己来的方向再次一步一步挪过去。直到踩到了碎鸡蛋的壳才放心,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向两边看了看,这里竟然是最高处。
看着四周也没有什么怪异的东西,阿婶也不管脏不脏了,直接坐到了碎鸡蛋的旁边,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干脆就等明天早上来人的吧。
阿婶就这么想着,禁不住困意,眼皮已经渐渐粘在一起了。
忽然间,阿婶猛的打了一个机灵……
“然后呢?”
嘴里嚼着宣安息给的泡泡糖的燕江南吐了个泡泡,有点迫不及待。
“等等啊,你先等阿婶打个喷嚏……好了,打完了,可以继续讲了。”
已经快要进入梦乡的阿婶忽然间猛地打了一个机灵,下面空洞的裂缝里忽然传来了念诵经文的声音,本来念诵经文的声音也不算可怕,可偏偏就是在这个黑暗的环境里支撑着,阿婶听得直接寒毛倒立,额头竟然渗出了一排冷汗。
该不会,那墙上的东西真的是血吧?
阿婶颤颤巍巍的回过头,想要去看清那墙上的液体到底是什么,再转回头来的时候却忽然间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一个少年直接盘腿悬浮在空中,用手支着头,脸色淡然的看着阿婶。
“你是谁?从哪来的?”
少年的声音很好听,有一点小奶狗的感觉,但阿婶还是吓出了一些冷汗。
“罗罗罗罗罗罗罗小花!”
少年看起来不过初中生大,却看上去有些懵懵懂懂的可爱,身后还背着一个可爱的小书包,就像是一个准备去上学的学生一样。
“走。”
“走?我怎么走!我上不去!”
“……”
少年看她的眼神简直就像在看一个白痴,脚下好像踩着陆地一样,缓缓的站了起来,飘走了。
“大师?大师!大师你别走啊!”
罗小花突然跪了下来,像那个少年重重的磕了个头。
“跪请大师带我上去!”
本来已经溜得没影了的少年又飘了回来,从书包里翻找了一会儿,翻出来了一张纸,少年咬破了手指,用手指上的鲜血在纸上画着。
少年拈起那张符纸,把那张符纸直接拍在了阿婶的脑袋上,阿婶打了个哆嗦,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大,大师?”
“白天自己解除,别烦我!”
少年又从书包里发了一张创可贴给自己贴上,暗暗的说了一句。
“老子的朱砂呢?”
阿婶的耳边响起了一阵风声,那个少年明显是离开了。
“然后呢?”
听到阿婶卡顿了一下的一圈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就连燕江南都停止了嚼泡泡糖。
“然后第二天有人经过这条裂缝,我就让他救我上去了,反正到现在为止,我也就见过那个少年一次。”阿婶有些无奈,抱起了手中的核桃,“核桃你们谁吃,阿婶自己种的!”
“不用了婶!”
阿婶的周围围坐了一圈的人,有前来送别的居民,还有像江北那样的军人,都围坐在一圈,听阿婶讲故事。
“唉,年轻就是好啊……是不是飞机来了?”
天空中隐隐约约出现了飞机的影子,看来是准备要降落了。
“唉,有空上大婶这边来玩啊!大婶给你们做好吃的……这包核桃你们拿回去吧,大婶这边还有呢!”
最终还是那个借住在阿婶家里的那个队员收了那包核桃,连连道谢。
飞机停在了停机坪,机长难得的下了飞机,手里拿着一个扫描仪。
“这次出任务实在太诡异了,忽然就联系不到你们这边了,又忽然联系上了。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每个人上飞机都得带着项链,而且还要扫描,看看有没有违禁物品。”
队员们排成了一排扫描,大叔大婶站在一边,像看自己孩子一样欣慰的看着他们,一边还摇着头说着“年轻就是好啊……”
前面那几个都安全过去了,除了……
滴滴滴滴滴滴滴……
“把违禁物品交出来吧。”
鹤乐的神情还是淡淡的,左手忽然间一松,咣当的一声,掉出来一把有有手臂那么长的刀,机长的脸瞬间就黑了。
再扫描……还是没过。
鹤乐似乎有点嫌弃,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腰带里面别着几把小匕首,匕首的尖藏在裙子里,也怪不得看不见。
现在机长的脸已经不是黑不黑的问题了了,而是满脸的“你在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