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与悦心边走边说,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座亭子里。
亭子所用木头皆都刷有红色的漆,黑色的瓦,亭子内有一石桌,四石椅。亭子旁边种植着芭蕉,桂花树,梧桐等来点缀着亭子,使亭子在树冠的遮蔽下,太阳照在树叶上落下的稀稀光点,使这座亭子带上了朦胧的美感。
陈然看着蛮喜欢的便对悦心说道:“就在这里吧!我在这里座一会儿。”
悦心便将陈然扶到亭子内坐下,然后就战立在一旁候着,并不入座。陈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直在大量着这亭子内的一切。
忽然,陈然对一旁的悦心展然一笑,稀疏的阳光落在陈然身上使他显得更加亲切“悦心,去帮我拿一壶酒过来,我想喝酒了!”
悦心听后并没有动,只是对着陈然行了一礼道:“殿下,张大夫说殿下身体尚未痊愈,需要静养,还是少喝酒的好,况且……况且……要是殿下在出了什么事,悦心……悦心可担负不起责任。”悦心胆怯的说完后,还跪了下来。
陈然看着悦心跪了下来后,也便对悦心说:“不必紧张!”
悦心跪在哪里低着头:“殿下,还请殿下恕罪,不是悦心不给殿下拿酒,只是殿下若真的在出了什么事,奴婢真的挡当不起啊!”
陈然听出了悦心话语的意思,毕竟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出来,要是因为这喝酒在出了什么事情,可就罪责难逃了,之前只是在昏迷的时候侍奉汤药,若是自己死了尚且要负责,这次若是因为给殿下拿酒喝出事了,肯定是罪加一等。“果然还是个小姑娘,心里还是蛮害怕的。”
陈然心里想着,又假装不悦的对悦心说(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先起来吧!你这样像什么样子,都和你说了不用下跪,对着我不用叫奴婢。你怎么这么没有记性呢?赶紧起来。起来之后去给我拿酒,别在给我说什么负责的话,你还不如念着我快好,这样责任也不需要付,还会有奖赏。”
悦心知道犯了错,便起身对陈然行了一个万福,胆怯的弱弱的说:“可……可是……奴婢……悦心还是不敢给殿下去拿酒。”
陈然无奈了,声音加大了一点:“要不你去拿,要不我自己去拿,二选一,今天这酒我还就要喝了。”
悦心听到陈然的声音加大了,知道自家殿下生了气,便不敢在吱声了,只是有眼泪弥漫:“知道了,殿下,我这就去拿。”
陈然看到悦心哭了,便说道:“回来!到我这里来!”(是不是有‘到我碗里来’的意思)
悦心一愣,然后低着头慢慢的走到陈然哪里,走到陈然旁边,但却并不看陈然。
陈然对悦心说:“我呢?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知道你是为我好,你呀!也不需要有负担,而且,我不是说过嘛,可以随意一点。”说完还摸了摸悦心的头,帮悦心擦了擦眼眶里的眼泪,弄得悦心闹了个大红脸,害怕极了。
“去吧!给我拿一壶酒!”陈然温和的对悦心说到。
悦心忙整理好情绪,去给陈然拿酒了。陈然则继续晒太阳。
……
悦心红着脸快步的在走廊里跑着,想到陈然摸她的头发,擦她脸庞的泪水,害羞的不行:“我的快点,不能让殿下等久了。”就在前面转角的地方,悦心放慢了脚步,因为不久就要到了,只要转过这个角之后,在穿过一片楼阁就到放酒的地方了。
就在悦心转过角之后,悦心看见了头发半白的老者,吓得悦心连忙缩了回去,躲在角落里偷偷观看:“刘管事在哪里干嘛?”
只看见刘管事把一张纸卷起放进了一只鸽子腿上的小竹筒里,然后将它放飞,逐渐露出了一丝笑容。
悦心很疑惑,不敢出声,就在那里等刘管事离开。
待刘管事离开后,悦心才敢冒出头来,继续跑去拿酒。
……
“殿下!不知殿下身体可安好?”刘管事说道。
“没什么大事!你来干什么?有什么事?”陈然对刘管事还算亲切。
“是这样的!殿下,如今已快到晌午,殿下的膳食已经准备好了,不知殿下在哪里用膳?”
陈然想了想:“就在这里吧!你派人端过来吧!”
“是,殿下!”刘管事应道。
这时,悦心端着酒进来了,悦心看见刘管事,吓了一跳,将抬起的低了下去。
“殿下!您要的酒。”悦心越过刘管事将就放在桌上。
“辛苦了!”陈然对悦心说道。
“不幸苦!这是我该做的!”悦心展然一笑。
刘管事却焦急的说道:“殿下!您的身体尚未痊愈!不能喝酒啊!”说完还对着悦心恶狠狠的呵斥:“你就是这么照顾殿下的?殿下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担的起这个责吗?”
“殿下,这悦心不懂事,不会照顾殿下,还请殿下三思啊!”
陈然听后有些生气:“够了!我做事就这样,这酒是我要悦心拿的,没有我允许她敢去拿吗?这就是一件小事,我还需要你几次强调吗?”
刘管事听后诚惶诚恐:“是是是!殿下奴才知错了!还请殿下恕罪。”
陈然“哼!”了一声,“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陈然又打量了一下悦心,看见悦心穿着打补丁的衣物,便又对刘管事道,“等下将饭食端过来的时候,去拿一套上好的十一二岁的女装过来。知道了了吗?”
“殿下!不用了!”悦心站在陈然身后低声对陈然说。
“这……”刘管事起初一愣,下意识道,“是,殿下!”
陈然点点头:“没事了,你就下去吧!”
“是!”刘管事应到。然后着手安排人送饭食了。
刘管事走后,悦心对陈然说道:“殿下!我……我其实……不需要衣服的。”
陈然知道悦心不想要,可是却对悦心道:“不需要也得要,从你成为我的侍女那一刻起,以后,有的事我不方便出面,就需要你去了,要是在穿的那么破烂,别人会说我对下人不好。连一件上好衣服也没有。知道了吗?所以你得要。”
悦心听后,也只得应到:“是!悦心知道了。”
“殿下不喝酒吗?”悦心看到陈然没有喝酒。
“不急,等一会儿!”陈然懒懒的。
……
不一会儿,就就有女婢女将饭菜端来,一一放到桌上。用余光偷偷扫视着悦心。一语不发的慢慢离开。
悦心低下了头,陈然头也没回的对悦心道:“悦心,去将我床头放的银针拿来。哦!对了!还有一盒药膏,是给你用的,药膏你拿着,外敷,治脸的,一天两次,明天就能好。知道了吗?”
“啊!哦!知道了!我马上就去!”悦心慌张的答道。“嗖”的一下就跑出去了。
……
不一会儿,悦心就回到了凉亭里,将银针取了出来:“殿下!这是你要的银针,是将它放进菜里检验一下吗?”
悦心看着陈然,陈然点了点头。悦心将银针一一放在菜中检验了一番,银针并无变色。
悦心道:“殿下,这饭菜没有毒。”
陈然又对悦心点了点头:“将碗筷到上少量的水,检查一下。”
悦心又将所需要用的碗筷倒上少量的水检验了一番,发现银针变成黑色。惊叫道:“殿下,这银针变成黑色了。”
陈然也没想到真被检验出来了,沉思了一下说道:“在将这酒以及酒具检查一下。”
悦心又重复了一下刚才的步骤,没有发现酒和酒具上附有毒药:“殿下,这酒和酒具没有毒。”
陈然拿起放在桌上的碗筷对悦心说道:“嗯!知道了!将那根变色的银针拿来!”
悦心将银针交给陈然,陈然看着变色的银针回想起了张大夫临走的那句话‘帝王家的人最是无情’“果然啊!我这才刚醒,就有人下毒,谁又这么恨我这具身体的主人呢?”
陈然将碗中的水倒掉,又对悦心说:“去提一小半盆水来,去提水的时候不要让人看见了,知道吗?”
悦心连慢答应:“是的,殿下,悦心这就去!”说完就偷偷摸摸的跑出去提水了。
……
不一会儿,悦心就将水拿来了,陈然拿起桌上的碗筷对悦心说道:“倒水,慢慢的倒,别一下倒完了。”
悦心看出来陈然是要洗碗,就说:“悦心来就好,殿下!”
陈然却说:“没事,别磨磨唧唧的,快点!”
悦心纠结了一会儿,直到陈然说了“还愣着干什么呢?快点啊!还要吃饭呢!等下饭菜都凉了!”悦心这才慢慢的倒起水来,显得小心翼翼的。唯恐将陈然的身体打湿了。
将碗筷一一洗好后,陈然将碗筷放到桌上,悦心则负责给陈然盛饭。
陈然看见悦心没有动,便对悦心说:“过来!坐下,一起吃啊!别愣着了!”悦心显然是不敢的!陈然呢就只好好说歹说的劝悦心坐下吃饭,悦心只好从了。不过却很拘谨,只是吃碗里的米饭。陈然就不停的给悦心夹菜。搞得悦心越来越不淡定了。
就这样,一场饭局结束了,待陈然吃完,悦心立马收拾好碗筷,将其拿走,陈然也没有反对,就坐在凳子上喝酒。
悦心将碗筷放好后回到了亭子里,站在离陈然身后不远候着。一时,亭院寂静无声,只有飞鸟的鸣叫,树叶的沙响。
一晃时间飞逝。
日昳(下午),刘管事又来告知陈然用膳,陈然让悦心陪同去将饭菜端来,顺便将晌午时陈然所说的衣服拿来。
随着悦心将饭菜端来,陈然有用银针一一检查饭菜以及用具,发现还是碗筷上涂有少量毒药。陈然一一将其清洗。得出一个结论,这毒是做饭之人所下。
就这样,重复着晌午吃饭的时候,悦心在吃饭时还是很拘谨,吃的也比较快,陈然劝说了一阵,才放慢了下来。待陈然吃完后,悦心将碗筷收拾好刚要准备走时,陈然说道:“对了!等下将其放好后,便去洗漱,洗漱好了以后在来扶我回房间,知道了吗?”
悦心说道:“知道了!殿下。”然后便退了出去,只有陈然一人坐在亭子里,看着窗外的夜色。
……
待悦心梳洗好后来到了亭子里,陈然看着眼前的悦心,眼前一亮,只见悦心身穿上好布料所做的衣裳,虽然没绣有精美的图案,可衣裳却红绿相间,好不漂亮,将悦心映衬的光彩照人。
陈然赞美了一声:“不错,挺好看的。”
这羞得悦心红了脸,低了头:“殿下,悦心这就扶殿下回房休息。”
悦心扶着陈然回了房间,扶着陈然坐了下来,然后去忙去了。
悦心将水倒在大木桶里,调好水温,然后对陈然说道:“殿下,悦心为殿下沐浴”
陈然不淡定了,被一个女孩伺候沐浴……别提多荒唐了,陈然就一口回绝了。百般拒绝,悦心也没有办法,只好不强求。
随着陈然将衣裳褪去,进入桶中泡了起来……
洗好后,陈然穿好衣裳去睡觉,躺到了床上。
不时,一双手臂环住了陈然,将陈然抱得死死的。
陈然一惊,拉开被子一看,原来是悦心,只见悦心全身上下脱的只剩下亵衣亵裤,红着脸埋在了陈然胸口双手用力环住陈然,腿也将陈然环住……
陈然用力去推悦心,可悦心就是不放手,这一来二去二人纠缠着,显得极度暧昧。
就这样,二人推搡好久,陈然还没有将悦心分开,反而还将悦心弄哭了,这下搞的陈然更愁了,只好耐着性子去哄悦心……
在一阵好说歹说之下,悦心终于止住了哭声,哭声是停止了,可是悦心却一点都没有放松的迹象,陈然只好作罢!不在去管悦心了,爱咋滴咋滴吧!就这样躺着不动。
悦心躲在被子里,笑了起来,“原来殿下怕女孩子哭啊!还怕无赖,可也不能太过了,嘻嘻!其实,殿下也不是太冷血啊!”想完还在陈然怀里拱了拱。陈然感觉到被子里的悦心拱了拱,权当不知道,一直安静躺在床上。
二人静谧的睡着,一夜无话,二人就这样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