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找了快一个时辰了,还是没有找到,全裉知道,他不得不去向皇上报告这个情况了,“皇上,奴才……奴才全裉求见!”全裉胆战心惊的跪在御书房门前。
“进来!”阆炎隐忍着心中的火气,这死奴才传个人要传个把时辰吗!
“谢皇上!奴才全裉叩见皇上,皇上万……”全裉刚跪下打算给阆炎行宫礼,就被阆炎一声叱喝住,“贱妃呢?全裉,朕让你去传贱妃,你去了个把时辰,贱妃呢?”
全裉觉得现在如果自己说错一句话,自己这头就不会在自己身子上的感觉,皇上的声音冷冽的冻人。
“这……”但是全裉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找不到贱妃娘娘这事儿。
“该死的奴才!朕的耐性是有限的!快说!”阆炎忽然心中觉得一紧,仿佛有什么事儿会发生,不好的事儿!他见全裉支支吾吾,气得一掌打在那乌木桌上,桌子上的奏折,本来是整齐摆放着的,但在阆炎强大的掌风震动下,全散落在桌上,又的甚至掉到了地上,全裉吓到猛磕头,嘴巴不自觉的全部说出了,“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奴才奉皇上之命去传召贱妃娘娘,但……但不管在冷宫还是芙蓉院,都没有人,奴才又让宫里其他太监一起在宫里寻找娘娘,可是……可是……”
“说!”阆炎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可是都没能找到娘娘,娘娘……贱妃娘娘不见了!”全裉满头大汗的鼓起勇气说出实情。
“该死!”
全裉刚说完,阆炎就从御书房冲了出去,他直奔冷宫,全裉也不敢怠慢着,快步跟上,到了冷宫,门口的两个侍卫见是皇上,刚要下跪行宫礼,阆炎理也不理他们,径直冲进了冷宫,他推开李月儿的屋子,屋里被李月儿打扫的很干净,仿佛是没人住般,他扫视了一下整间屋子,忽然他发现床上有东西,他迅速跑过去,看样子应该是一封信?可是上面写的是什么啊?方方正正的,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写法啊?是画?还是什么?
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个?难道她被绑架了?
“全裉!全裉!”
“奴才在!”全裉急急的跑进来,跪在地上。
“宫里都找遍了?”阆炎再次确认到。
“回皇上,都找遍了!”
“传朕旨意,马上封锁城门!给朕搜!挨家挨户的搜!”阆炎大声吼道。
“奴才遵旨!”
全裉屏着气听着阆炎的下令,他刚要退下,阆炎又给他叫住了,“等等,在宫里放话,就说贱妃忽感身体不适,不宜外出,在冷宫内调理,任何人不得入内探视!今晚的家宴也无法参加,如若皇太后问起,就说朕准的她不用出席。去吧!”
“奴才遵旨!”全裉迅速的退下了,是的,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那真是随时提心吊胆的,深怕皇上一个不高兴把自己的头给砍了。
全裉退下后,阆炎坐在李月儿的床上,他抚着那叠好的被褥,一股幽香,他捏起被褥放在鼻子前使劲的闻着,仿佛李月儿就在他的面前,那股子幽香让他一阵骚动,阆炎忽然腾的站了起来,他提气飞向芙蓉院,那个还是蓉妃时,自己赐她的宫院,芙蓉院里的奴才们见皇上来了,急忙跪下请安,阆炎也不理他们,径直走向李月儿的芙蓉院的房间,推开门,他扫视了一下整个屋子,桌上放着一把剪刀,铜镜前散乱的胭脂,床前的柜子半敞着,他走过去,发现里面装的是黄金、首饰,还有布匹,是了,是自己在她搬进这儿的时候赐她的,“可是,为什么黄金少了这么多?她在这皇宫中需要用到这么多的黄金?”阆炎不禁皱起了眉头,眉间出现了一个很明显的“川”字。
他在屋子里踱步思索着,忽然他觉得脚下好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是衣服!
阆炎一掌打下,随着一阵掌风,一件破碎的不成形的衣服瞬间落入他手中,“这是今天蓉妃在皇宴上穿的衣服!”
阆炎忽然心中一惊,这衣服怎么会这样的,但看这断裂的边缘,不想是利剑或徒手所致,是什么?
阆炎余光扫到了桌上的剪刀,他拿起剪刀剪了一下,“是剪刀弄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蓉妃的衣服被剪成这样了?”
阆炎心里很慌!他忽然很害怕,害怕蓉妃会有什么意外,他拿起衣服大步跨出李月儿的寝宫,“芙蓉院的奴才全给朕出来跪着!”
阆炎一把将衣服丢在跪在自己面前的奴才们面前,他眼睛愤怒的眯成了一条缝,冷冷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跪在下面的奴才们听到皇上这没有一丝感情的问话,再看到皇上丢在他们面前那破碎的锦衣,他们全部吓到猛磕头,有的甚至是磕破了额头。
“皇上饶命啊!奴才不知!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皇上饶命,奴才今天才打扫了芙蓉院,没见到院里有这衣服啊!”
阆炎显然不相信这些奴才的说辞,他不说话,只是眯着眼睛扫视着下面跪着的人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他们的任何一个表情,任何一个动作,他看了半天,发现那些奴才都是一副惊恐状,仿佛是不知道这衣服的事儿,“今天有谁进来过芙蓉院?有谁出去过?”
等了半天,台下也没人说话,阆炎失去了耐心,他猛的一拍椅把手,那可怜的椅把手顿时成了粉末,“说!否则全部赐死!”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奴才们一听,全部吓的大呼饶命,有的宫女甚至吓的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