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一个将头伸手在祁越凌身上点了几下,解了祁越凌的穴道,“追!逃犯往那边去了!”
获得解放的祁越凌抬手指了指月银宫侧殿的方向,下令追来的御林军将士们追去,“可是,王爷,您脖子上的伤口……”
“不碍事,抓逃犯要紧!他往那边去了!你们快去追!”
打断将头的话,祁越凌语气坚定的下达着命令,那些御林军们听了祁越凌的话,纷纷向侧殿冲去,见到最后一名士兵从自己身边跑过,祁越凌顿了顿脚步,他转过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阆寘刚才离去的地方,长出了一口气,阆寘,这是……最后一次!
转过头,祁越凌用手抹了抹脖子上已经快要干固的血,然后跟着御林军将士离开了月银宫,阆寘躲在殿后的立柱后面,在确定殿内没有人以后,他从立柱后面走了出来,祁越凌……
其实,那群士兵冲进来的时候,阆寘就已经知道了,为了避免被发现,他躲在了殿后面的那根立柱后面,听着祁越凌指点着那些士兵向相反的方向进行追击,阆寘心里了然,祁越凌是在帮自己,眼底闪过一丝感激,但随即又被焦躁所代替,月儿!月儿,你在哪里?回答我!
忽然,阆寘听到远处有一个脚步声越来越近,看样子,应该是要进入月银宫的,迅速闪身回到后殿的立柱后面,注意的观察着,听那声音,气息微乱,可能是因为走的太快;脚步轻浮,不象是练过武功的样子;从衣料“沙沙!”的摩擦声判断……应该是个侍女!
果然,阆寘看到一个穿着青色宫衣的侍女慌慌忙忙的进了月银宫,直奔后殿而去,当那侍女刚跑入后殿时,就被阆寘抓住,阆寘的左手掐着那名侍女的脖子,右手拿着利剑对准了侍女的脑门,被这忽然而来的情况给吓到,侍女双脚不停的打着颤,身子也开始哆嗦起来,那侍女的眼眶里已经满是泪水。
任何人见状,都会心生怜惜,可是阆寘自从遇见了李月儿,无药可救的爱上李月儿以后,除了那个名叫李月儿的女人以外,任何人在他的眼里,都只是一个人,女人活着男人都只是一个代名词,不具有任何意义,所以现在阆寘跟前这个哭得可以用梨花泪来形容的侍女,完全没有引起阆寘的怜惜,反而让他无限的反感!
“呜呜……”
不明白状况的侍女轻哭出声,她不敢哭出声,害怕自己被杀,因为在来月银宫的路上,自己在御林军当值的同乡遇见她,就告诉她了,地牢的逃犯,逃了!
从现在抓着她的这人看来,应该是那逃犯没错了,侍女虽然不敢哭出声,但不管如何压抑,却还是压抑不住那哽咽的哭泣声。
“闭嘴!不许哭!”听到哭声而感到厌烦的阆寘,恼怒的吼着那名侍女,侍女被阆寘的吼声震的吓来忘记了哭泣,可是就在她楞了两三秒以后,哭泣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更大声了,阆寘咬了咬牙,推开了那名侍女,那侍女没有料到阆寘会推开她,而不停发抖的双脚也无法支撑她的身体,顺势扑倒在了地上,当她撑起身子转过头时,还是那把利剑,正指着自己的眉心之间,“月儿在哪儿?”
阆寘冰冷的声音在后殿回响着。
侍女微微颤颤的低着头,她在脑子里想了个遍,都没有发现自己认识一个叫月儿的侍女!
“大……大侠饶命啊!奴婢不知月儿姑娘在哪儿……”
“说!不要逼本王杀了你!”
阆寘不愿意听到否认的回答,他的声音陡降了几度,眼底的杀气开始弥漫,而他右手握着的剑也离侍女的眉心近了些。
那侍女听了阆寘的话,眼泪止不住的流着,脑袋向后缩了缩,然后拨浪鼓似的摇个不停。
“大……大侠饶命啊,奴婢真的是不知道大侠所说的月儿姑娘在哪儿,奴婢只是奉命回来拿娘娘婚宴时所要佩戴的簪子的……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啊!呜呜呜呜……”
娘娘……婚宴时所要佩戴的簪子……
阆寘仔细观察着地上那哭的成了泪人的侍女,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而且祁漠然那个狗贼可能确实没有在宫里说过月儿的名字,所以这个侍女不认得,“你说的娘娘,可是今日你们那个狗皇帝要迎娶的那个娘娘?”
“呜呜呜呜……”
“住嘴!不准再哭了!快回答本王,否则本王挑了你的手筋!”
威胁着,阆寘厌烦的看着那哭哭啼啼的侍女,将剑指向了那侍女撑在地上的左手,“呜呜……呃……”
这次的恐吓起到了作用,侍女在听到阆寘的威胁后,立马停止了哭泣,她满脸惊恐的看着阆寘,“说,你刚才所说的那个娘娘,可是今日那狗皇帝要迎娶的那个娘娘!”
虽然对眼前这个男人称自己国的皇帝为狗皇帝不敢苟同,但那侍女可不敢反驳,为了她自己的手筋和小命,她不停的点着头,一边点头,还一边应着,“是的!大侠!奴婢所说的娘娘就是皇上今日迎娶的新娘娘。”
果然!
阆寘的脸上乌云密布,脸色极其难看,吓的侍女以为自己说了什么要命的话了,当她忍不住想要再次哭泣的时候,她忽然看到眼前的男人嘴角勾起一边,笑了!笑的是如此的邪气,如此的魅惑,那侍女一时竟忘记了想要再次的哭泣,而看傻了眼,感觉到一股炽热的眼神看着自己,阆寘顺着那股炽热看去,眼里的鄙夷更加的明显,“不许用那种眼神看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