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眸,再一次睁开时,已经恢复了那个冷冰冰的神情,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他很想去找月儿,但他是一国之君,他现在必须回到帝兆去处理国务,因为阆饶尉派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一定是有朝中有要事,“驾!”
调整马头的朝向,阆炎驾马向着帝兆飞驰而去,刚才感觉的到的那人,一定就是寘王爷了!
看了看身后跟着一同前来的两名死士,想必是皇上下令的,怕到时候遇到寘王爷时,自己一人无法对抗,死隐心里暗暗思索着,同时勒紧了马绳,追着阆寘的方向而去,直觉告诉他,刚才寘王爷如此急速的前进,甚至没有发现他们的经过,一定是知道了李月儿的所在,那么跟着寘王爷,或许就能找到李月儿!
祁国皇宫内。
祁漠然看着手中的纸卷,他嘴角勾起,将纸卷放在桌子上,祁漠然走出了自己的寝宫,眼底盛满了笑意,“来人!”
很快,太监总管战战兢兢的来到了祁漠然的面前跪下,“奴才叩见皇上。”
“平身,明日内将月银宫收拾收拾,同时让织坊将最好的料子准备好……”
“是,奴才遵命!”
“恩,你下去吧!”
“奴才告退!”
“等等!”
祁漠然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出声道,“皇上?”
“去将土木国的首饰给朕端来!”
“是。”
太监总管虽然好奇皇上要首饰干嘛,但他可不敢问,应答了以后便匆匆退下了,毕竟面对着一个如此无情的帝王,多少还是很害怕的!自古伴君如伴虎!
看着太监总管急匆匆的步伐,祁漠然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下人对于自己畏惧,什么样的首饰适合她呢?
心里描绘着穿着女装,带着精致首饰的李月儿,祁漠然的笑意抵达了心底,一阵风吹过,桌上的纸条被吹落到了地上,纸条上写着:皇上,人已在手,属下已经往国境赶,后日到达边关。
呵呵,你来了!最终,你还是回到了我的手里!月儿!
天已渐亮,跟在天狼身后的阆寘明显身体已经不行了,即使吃了硕果,但在昨晚高强度的运动奔跑,和体力的消耗下,阆寘的步伐越来越慢,也正因为如此,死隐一行三人已经追赶到了阆寘的身后,现在正小心的隐藏着自己的行踪不被阆寘发现,“痛!”
李月儿摸着自己的后颈,轻唤出声,该死的,之前是谁打了自己的脖子!
渐渐恢复意识的李月儿,清楚的记得,自己已经找好了解决内务的地点,而且都已经准备要蹲下了,结果后颈脖子被狠狠的打了一下,再然后就没了知觉了!
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上下颠簸着,她双眼瞪的老大,忽然悲哀的发现之所以现在自己觉得身子上下颠簸的厉害,是因为自己伏趴在马背上的!
李月儿现在头向下掉着,感觉脑子充血严重的很!
不知道是谁打昏了自己,但有一点她清楚,绝对不会是阆寘!可是把自己打昏这人到底想干什么呢?
我一个女子要钱没钱,要相貌最多一般,谁会打晕我呢?
李月儿低着头思索着,可想了半天仍然是没有结果,最终,她还是采取了最原始的方法,我直接抬头看好了!
李月儿努力使劲儿的侧过头,当她看清楚了自己身后的男人时,她顿时嘴角抽搐,这个死男人!好像叫什么黑山的吧!为什么会是他!
而李月儿身后的黑山本来还在担心说为什么这么久了自己身前的女子还没有清醒过来,害怕自己是不是下手过重了,结果他刚一低下头打算看看李月儿醒了没有,就发现她已经醒过来了,忙停下了马,趁此机会,李月儿不顾自己现在被倒挂着的趴在马上,双手使劲儿一撑,然后向后一用力,“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她龇牙咧嘴的摸着自己摔的青疼的屁股,眼睛却一动不动的死盯着坐在马上的黑山,恶狠狠的询问道,“你为什么在这儿!是你打晕我的!为什么!”
黑山被李月儿气势汹汹的责问弄的异常狼狈,他在这儿完全是因为皇上的下令,如果自己没有带回她,那么自己也别想活着回去;他也不想打晕她的,但又害怕她大叫引来人,那样的话就不好带走她了。
而且,看皇上的样子,是很在意她的,所以自己现在真是做的吃力不讨好的事,万一这李姑娘回去给皇上告他的状,那他不死定了。
哎,一想到就头疼啊,黑山不自觉的摸了摸额头,然后一个翻身跳下了马匹,站在李月儿身前,想要扶起她,可李月儿却不领情,一巴掌打掉了黑山伸过去的大掌,自个儿双手撑地站了起来,站稳后,越想越气的李月儿一脚狠狠的踢在黑山的小腿上,踢的同时嘴里还念念有词,“我让你打晕我!我让你把我掉着放在马上!”
黑山被李月儿这忽来的一脚,踢来疼的立马蹲下抱住了小腿,而李月儿本来就练过跆拳道,腿上的力道当然是很大的,环头看了一下四周,李月儿发现自己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看到地上蹲着的黑山,一想到自己被打的后颈脖子,倒挂在马上的耻辱和摔疼的屁股,李月儿不解气的又补踢了他一脚,踢的黑山又是一声闷哼,或许是之前在祁国军营里觉得黑山这男人很好说话,也帮过自己,所以李月儿对他没有过多的戒备,第六感告诉她,黑山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