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暮手指灵巧地抚摸着她的骨骼,在她第五根肋骨处停住,指尖如叩诊般感受她的心尖搏动,低哑着声音试探道:“洛儿,愿意吗?”
景洛抬起头,烟视媚行地嗔怪地看着他,目光里盛着烟雾缭绕的水波,潋滟生光。她心里想着,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唉,就他这患得患失的性子,怕是只临门一脚了也有可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得我自己上。
她向四周看了一眼,这片山谷幽静空灵,阳光从葱葱绿绿的树木渗透下来,轻灵而温暖,溪水清冽,草木蓬勃可爱,葳蕤生香,像是哪个糊涂大意的神灵遗落在人间的仙境。山之色,水之声,花之色,再看祁暮——美人之姿态,皆无可名状,无可执著,真足以摄招魂梦,颠倒情思。她,很满意!
景洛一笑,如画的眉眼旖旎生魅,纤手向下,抓住了他的腰带,胆大包天地扯了一下,一圈一圈地绕着玩,娇喘着嘲讽道:“祁王殿下可是不敢?”
祁暮眼尾晕开了桃花的颜色,眼底一瞬间的惊涛骇浪,又化作波澜不惊的亘古的星河,灿烂深邃而一望无际,少年的羞涩显现出来,声音低沉轻颤,忍耐着道:“我现在可经不起诱惑。”
景洛笑着凝视他,抬起素手捏住了他精致的下颌,随后踮起脚,霸气凛然的压住了他的唇。
祁暮身子一瞬僵硬,而景洛却是闭着双眸深深的吻住了他的唇,引导着动作将他压在葱葱郁郁的草地上,手指抚摸着他柔软的发丝,拔去了他发冠上的白玉簪。
他的墨发飘散在草地上,如绸缎般尽数散落铺开,月牙色的长袍铺在地上,如同一朵盛开得万分潋滟夺目的花朵,景洛看得痴了,情不自已地抬手抚摸,指尖拂过眉眼,耳垂,鼻尖,下颌直至蔓延到雪白的脖颈处,她叹道:“原来这就是冰肌玉骨!”
祁暮挑眉,眼尾的桃花一颤,落英缤纷,问道:“我的陛下,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景洛又将他的衣襟拉开了些,娇俏的小脸瑰丽动魄,有些呆愣地点了点头,答道:“满意。”
祁暮眸光微转,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熠熠的目光。
她的手向下探到他的腰带处,正待下一步动作,祁暮却突然用手臂环住了她的纤细的腰身,拍了拍她的背,随之,点住了她的周身大穴,轻柔地吻了一下她的发顶,哄道:“好了,好好睡一觉吧,之后还有事情做。”
景洛的脸已经黑得没法看了,都这样了,他都能半途而废,她咬牙怒道:“祁暮,你别不识好歹,你要是不行就别撩拨我!”
祁暮轻拍着她的后背,低笑道:“别急,时机未到。”
景洛觉得无语:“到底什么时机,你还要良辰美景,吉日吉时吗?”
祁暮揉着她的脑袋,无比认真道:“还未成婚,就没有名分,世人皆道求不得放不下,若今日陛下色欲熏心,得了臣的身子便薄情寡义,翻脸不认人,那臣该去向何处哭诉?”
景洛满脸黑线,火道:“我色欲熏心,我薄情寡义?”
景洛彻底无语了,恨不得爬起来把这作妖的男人就地正法。
祁暮一本正经,气定神闲道:“陛下息怒,臣是假设,但事关终身,臣不得不多虑,望陛下谅解。”
景洛气笑了,“得,祁王殿下冰清玉洁,守身如玉,有本事你一辈子别越界。”
头顶传来愉悦的笑声,“陛下,不急,臣早晚都是您的。”
景洛打了个哈欠,嘲道:“别,要不起。”
祁暮揉捏着她的素手,款款道:“终有一日,殷勤帐里付君恩。”
景洛面上玉染胭脂,妩媚多生,哼了一声便有些倦倦地闭上眼睛。
二人渐渐安睡,空谷生风,阵阵幽香拂面,轻柔的阳光照得人暖融融的,令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