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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女人的心初识(2)

“纯士先生太言重了,好吧!我喝一杯!”素璞果然把一杯酒干了。纯士连忙又替她斟上一杯,一面又替她布菜;素璞空着肚子,喝下这杯酒去,只觉一股热潮冲上脸来,头有些晕,心脉急切地跳着。纯士才知道她果然酒量不大,连忙吩咐仆人打热手巾,又亲自剥了一个蜜桔送在她面前。素璞吃着桔子,她的心灵早已飞越到另一个世界去了。只觉得全身瘫软无力,勉强地吃了一些菜,直挨到席散,她连忙找到一张沙发椅靠着。纯士偷眼见她两颊绯红,倦眼微饧,更比昨天好看了;心里也禁不住一动,但是再一想她已经是罗敷有夫的人,自己不应尚存什么非分之想,他这样自己责备自己,但他仍不能避免热情的袭击……不禁心里暗诵着古人的诗道:“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他感叹着,陡然又想起一件事来:——前半年,黎云姑姑住在学校里,忽然患了胃病,父亲曾到学校的疗养室去看她,只见一个女子,正替她煎药;态度十分温柔、诚挚,父亲看见心里非常赏识那个女子;回家他对妈妈说:“黎云妹妹的那个女朋友,样子长得还不错,而且性情温柔,对黎云妹妹真是体贴入微,这样的女子,现在真不容易找到,不知道她已经定婚没有;如果能替纯士找这样一个妻子就好了。”

后来父亲果然对黎云姑姑说起,黎云姑姑叹了一口气道:“没缘法,人家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父亲听了这话,也就放下不提,不过弟弟们常拿这件事和他取笑,他呢,也只当是一件笑谈,在他心里,从来没有把这件事当真过,谁知昨天在来今雨轩一见,这一颗毫无挂碍的心,竟不期然地受了纠缠……纯士默默地沉思着,忽见黎云走过来道:“纯士你来,我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情呢?”纯士说。

“你现在功课忙不忙?黎云问。

“不算忙……”纯士说。

“那就好,前几天素璞请我替她找一个人补习英文,我当时就想和你商量。因为事情忙,简直就忘了,适才她又和我提起,我想你要是不很忙,就不必另找别人,干脆请你帮帮忙吧!”

“就是她一个人补习吗?”

“是的,你的意思觉得怎么样?”

“当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只是每个星期只能补习两次,因为学校离城太远,除非星期六,和星期日,再没有功夫进城的。”

“其实两天也尽够了,你想什么时候开始好呢?”

“那都随便,不过既已答应了,就早些开始吧!”

“好,等我找素璞来,你们当面接洽!”

黎云送了客人们回来,便约了素璞到客厅来,纯士连忙站起让坐。

“素璞,我已经替你请好了先生啦,只是什么时候好,你同纯士去商量吧。我叫他们泡碗浓茶给你们吃。”黎云说着便到里头去了。

“素璞女士真是好学。可佩!可佩!”纯士微笑地说。

“什么好学,实在感觉得文字不够应用,只好格外巴结些了。”

“女士为什么总是这样客气?”纯士怅然地说。素璞听了这话不禁一笑道:“学生对先生当然应该客气些!”

“言重!言重!这么一来我倒不敢答应替你补习了。”

“好了,我们不要尽开玩笑吧,倒是定个什么时候好?”

“我星期六下午一点钟进城,星期日下午六点钟回学校,如果是补习两次的话,我想星期六下午两点到四点,星期日上午八点到十点。”

素璞听了这话,沉思了一下道:“很好,就这么定规了,只是用什么书呢?”

“那随女士的意思,喜欢补习什么都可以。”

“我想补习一本西洋近代史,其余再读一些文学作品。”

“好……今天是星期四,就从后天开始吧,我到女士家里去。”

他们商量定后,时候已将近黄昏,素璞便辞了黎云、海文回去。

素璞到家,吃过晚饭立刻把要补习的两本英文书找了出来,自己先预习了一遍,精神有些疲倦上来,便收拾睡下。

这一夜她睡得很好,她的心似乎比较充实了。

转眼星期六到了,她一早起来,吟咐杨妈把屋子打扫干净,又预备了一些精致的糖果点心,把书房里的花瓶的残花都换了新鲜的,真是收拾得窗明几净;午饭后她本想稍微睡一下,但是躺在床上,心绪如潮,她自己也莫名其妙,为什么这样不安,而且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心的眩惑,最后她躺不着了,重新洗了脸,淡淡地施些脂粉,便到书房里,对着书,支着颐,怔怔地出神。壁上的时钟当当地敲了两下,她的心更跳得厉害了;只得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勉强地镇静着;不久院子里,听见橐橐的皮鞋声响,杨妈领着纯士进来了。她连忙站了起来迎接。纯士含笑地问道:“女士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不,还有几个亲戚,他们到西山玩去了。”

他们寒暄后,素璞把书拿出来;纯士细心地讲解了一遍,又出了几个问句;素璞很敏捷地回答了,两点钟的时间早已过去。

素璞收起书,吩咐杨妈把预备好的茶点拿了出来,纯士吃着茶,和素璞款款地谈着。早又满树斜阳,庭前老鸦呱呱地叫闹,纯士只得辞了出来。在归途上纯士的一颗心依然绕在素璞左右,他觉得素璞不但有女性的温柔,而且同时也有坚固的意志,和奋斗的精神;在我的生命史上这是第一次与女性接近,想不到就碰到这样一个不容易使人去心的女人。他觉得欢喜,但又感伤,当然他自己觉得有点脸红,为什么那样自私,占有欲那样强?这已是一朵有主的名花了……除了作一个好朋友,不能再有别的希望呢!……这是纯士的心事,不过上帝安排的命运究竟怎样,不但我们不能揣测,就是素璞与纯士他们也何尝算得定呢!他俩只是一对瞎子,闭着眼向前走,走到哪里算到哪里。

光阴一天一天过去,素璞同纯士的认识也一天一天深起来,他们每星期有两次的聚会,虽然在这一年春天过完时,他俩还能勉强保持淡然的友谊,不过在他俩的灵海里已涌起苦闷的恶浪。那一夜纯士从素璞家里教书回来后,素璞躲开亲戚们,独自坐在竹丛前,悄悄地流泪;而纯士呢,独自在天安门的石路上,徘徊沉思,使得天上那位多情的月姊,也不禁黯然,她终于不忍看这一对苦闷的人儿,而躲到浓云背后去了。

低诉

纯士从素璞那里教完书出来,已经是日影横斜,晚鸦归巢的时候了。他捧着一颗紊乱的心,回到家里去,一走进门就听见黎云哈哈的笑声,便连忙上前去招呼,黎云向他笑嘻嘻地说道:“神气哟!先生回来了。”

“姑妈专门说笑话……姑夫呢?”纯士问。

“他看朋友去了,回头会到这里吃晚饭的。”黎云说:“喂,纯士,我问你,素璞的英文程度怎么样?”

“当然不算好,不过她极用功,而且细心!”

“你的观察不错,她平常就是一个细心而用功的人!”

纯士听了黎云在赞扬素璞,心头陡然又兴起一股奇异的情流,——那是一股非常不和谐的情流,一半儿欢喜,一半儿嫉恨,但在他想到素璞每次说起贺士,便表示一种不快的神情时,他的心不禁怦怦地跳动了。……这的确不见得完全绝望,纵使无缘和她发生什么形式上的关系,但是作个精神上的安慰者,也何尝不好呢!他沉思到这里,一天愁烦,都交付那阵晚风带走了。高高兴兴地跑到自己房里,找了一张淡绿色的花笺,蘸了浅紫色的墨水,在上面写道:

我所崇敬的素璞女士:

当然我们已不能算是初交,两个月以来,我们时时有见面谈话的机会,自然我应当满足……不过人类的心是异常神秘,而且是一个永远想着前进的东西,因此我对于女士也是希望我们间的友谊与流光俱进!女士请相信我,一只纯洁柔驯的小羊,还不曾离开母亲的怀抱,独自到社会作人的我,是极需要热情的培养与诚挚的指导,今后我希望女士时时策励我,鼓舞我……纯士写到这里接不下去了,自然他第一次给一个爱慕的女友写信,连自己也把捉不定说什么好,写得太亲昵了怕碰钉子;写得太轻松了,又不能尽意,他把这封信看了又看,觉得还过得去,因此把花笺折了起来,装在一只浅紫色的信封里,外面写着“素璞女士惠展”。他郑重地把信放在大衣的袋子里,预备明天去教书时,乘便递给素璞。

夜里黎云和海文告辞回去,纯士回到房里看了两页书,便沉沉睡去了。这一夜他是在温馨的心情中陶醉着,天大亮了,才被绿窗前的一阵鸟噪所惊醒,连忙收拾了就奔向素璞家去。走到书房里,只见素璞身上穿了一件黑色印度绸的单衫,素面红唇,更觉妩媚,斜倚在那张近窗的沙发上,默默含情地望着窗前的海棠花,一见纯士走近,连忙站起来含笑招呼。纯士一面看手表,一面抱歉地说道:

“今天晚了,素璞女士一定等了很久吧!”

“并不很晚,”素璞含笑安慰般地说:“我也才到书房里来,这几天天气渐渐热了……”

素璞说了这句话,陡然停止,脸上绯红,连忙装作叫杨妈倒茶来;纯士见了这情形,虽然莫名其妙,不过眼里看了这酡颜粉面的少妇,也不知其然地红了脸,幸喜杨妈倒茶来,解了他们的围。

功课补习完了,杨妈又端出一杯汽水来,纯士接过来喝着,立刻觉得冷浸齿颊,气爽神清,便笑道:“这汽水真好!又清香,又爽凉。”

“哦,那是我昨夜就冰上的。”

“这真多谢了。”

“又来了。”素璞微含怒意地斜睨着他。纯士只低着头暗诵:

“宜嗔宜喜春风面!”素璞看他一声不响,倒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怎么不说话了?”纯士也笑道:“是呀,话太多不知从哪一句说起;我这里有一封信,请你看看吧?”

“信?”素璞怀疑地望着他道:“是给我的吗?”

“是的,”他说:“我随便写了几句,请你不要见笑!”

素璞脸上又涌起一股红潮来。拿着信躲在沙发角里悄悄地看着,最后她微微一笑,把信折起,夹在那本英文历史书里,呆呆地望着窗外。这时她脸上的红潮渐渐退尽了,眼圈有些发红,后来她喟然长叹了一声道:“天下的事情,为什么这样不凑巧!”

纯士听了这话,也正刺在他的心弦上,也不禁低头叹气,后来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就是贺士和素璞的感情究竟如何,他老早就想问,但今天却正是机会,因极力镇静道:“贺士先生不久就要回来了吧……我想他回国后,你们的生活一定很美满了。”

“美满吗?我也是这么样希望,但是天下的事情,如人意的究竟太少!”

“女士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听见贺士先生学问人品都不可多得……”

“当然,这样一个男人,我们是指不出他有什么劣点,不过不见得是个个女人都喜欢他吧!”

“莫非说女士和贺士先生之间有过什么裂痕吗?”

素璞这时抬起眼皮来看了纯士一下,凄然一笑道:“纯士!”

她这样亲呢的称呼,使纯士倒不知所措了,连忙诺诺连声道:

“你能把你们之间的生活告诉我吗?……假使我能对你们有些益处,我一定帮忙!”

“你晓得我一向都沉在苦闷中吗?……说起贺士来,他有他的长处——一切男人没有他那么细腻;可能他也有他的短处,他的思想太固执了。他满脑子都是封建余毒,他不了解女人的心,而且他不承认女子的人格,他要他的妻子绝端地服从他,服侍他……这是我们根本不能合作的原因,……”素璞说到这里停了一停,又继续地说道:“而且他也是一个极端自私的人,我们结婚后一年多,他便到欧洲去,听说他在那里的生活很舒服,而他从来没有顾念过我和他女儿的生活,现在我到北平来读书,我的小女儿放在我娘家母亲那里,就是我每年的用度也都是我母亲供给……”

“当然无论什么人都有些短处的,只要你能谅解他,便什么都不成问题了。”

“这也是无可如何的想法罢了!”素璞懒懒地答应着。

“好在一个人的生活方面很多,就是家庭生活若略有欠缺,只要别的方面满意,也未尝不可得到安慰的。”纯士安慰她。

“这倒是实话,所以贺士走后,我才决心到北平来读书。”素璞说。

“其实事业的安慰,比其他更要紧,试想我们到世界上来了一趟,若果一无所得,未免太辜负此生了。我愿意将来我们能作个事业上的互助者,如果能蒙你不弃,把我当一个恭顺的弟弟看待,我真不知道怎样感激你呢!”

“也许你的年龄比我小,不过你的学识却在我之上,我怎敢作你的姊姊?”

“不,素璞姊!你实在还没有深切地了解我;我实在是一个不知世故的小孩,我到今天活了二十三岁还不曾离开学校的生活,而你呢,我相信比我强多了,你好好地教导我帮助我吧。我有人心,绝不会忘记你的好处!”

素璞听了纯士天真纯挚的话,不禁含笑道:“让我们作一个纯洁的好朋友吧!”

纯士喜欢得跳了起来。正当这时候,忽听得一声震天动地的午炮声,才提醒他,连忙告辞回家。当素璞送他到屏风门那里,他低声说:“明天给我写回信呀,千万别忘记了,我盼望着呢!”

“是了,我不忘记,再会吧!”素璞答应着,直看他转过屏风门才怏怏地回转来。到上屋时,她的婶母问她道:“怎么今天上了这许久的课?”

素璞被她这么一问,连忙镇静着答道:“因为我请他替我开了两个外国信封,又起了一封信稿,所以耽误些时候。”婶母有意无意点着头进去了。她也跟到堂屋里,只见桌上饭已摆好。她坐下陪着婶母们吃完了饭,独自躲到房里,斜卧在沙发上。这时天气真有点闷人,院子里金银藤的温香,一阵阵袭人,她感到陶醉和疲软,昏昏沉沉地闭着眼,恍惚间看见纯士由外面走了进来,她正想坐起来时,谁知纯士已经挨着自己身边坐下了;同时自己的右手,也被纯士紧紧地握住,她怕婶婶走进来,碰见不好,所以急着想把手拖回来,但是全身就像被浸在酒坛里,软瘫瘫动弹不得,正在这时候,忽听她婶婶的声音在喊她,她真吓得魂飞魄散,用力一挣,醒了。睁开眼一看,一缕艳阳映在玻璃窗间,梨树上的鸟影,淡淡地照在白色的窗帘上,四境寂寂,哪里有人声,更哪里去找纯士的影子呢!

素璞怅然地坐了起来,闷闷地回想梦里的情景,正在如醉如痴的时候,忽见杨妈手里拿着一封信进来递给她道:“少奶奶,这是您的信!”

素璞接过来一看,正是贺士从外国寄来的,连忙拆开读道:

素妹惠览:五月十七号的信已收到了。你现在打算多读些外国文我很赞成,将来有机会,或者也到外国看看,西方的物质文明,民族精神,都足以使我们景仰的。我在这里住惯了,对于将来回国真有点踌躇呢!前些日子我在柏林认识了一位米利安小姐;她是一个热心的女看护,前几个月我在医院养病时,认识她的。她极细心地看护我,有时还唱歌给我听;后来我病好了离开医院,她仍常来看我;这次我离开柏林时,她亲自送我上车,当车子蠕蠕前进时,她那蓝色神秘的眼里,满蓄着清泪,那样子正像一朵含露的蝴蝴兰,颤巍巍地招展于晚风里,唉,这时我心里真感到凄凉,回想起从前黄浦江头离妻别子的情形,也没有这样难过,你就知道我近日的心情了。不过我身体还照样康健,你可以放心。我们的女儿现在还在她外祖母那里吗?你几时回去看她呢?我想象她一定长得很高,如果有照片寄我一张也好!再谈吧,祝你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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