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之前对那个小贱人那么好,就是为了额娘?”额娘不确定的问道。
我汗,之前那其实是圣母情结发作……“有一部分原因,她毕竟也是我亲妹妹。”
“哪有谋算姐姐性命的妹妹!”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额娘又扎毛起来了。
“太太,格格,张大夫来了。”我刚打算说点什么,春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春秀,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你还是先带大夫去二格格那看看。”我喝了不少茶,说了许多话,竟有一种以毒攻毒的感觉,嗓子好多了,想着还是秀珠伤的比较重,虽然没有见血,但是毕竟晕了过去。
“等等,还是让张大夫看一下,你就当给额娘个心安。”
我无法,便让那些丫头们进来了,丫头们搬了一个屏风过来挡住我,我伸出一只手,让大夫诊脉。
“大格格,老夫来的路上,你的丫头说你伤了嗓子,老夫关您脉象,似无不妥,你的嗓子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好像恢复正常了。”
“那格格也不用喝药,只是着今天多饮水,饮食清淡些便可以了。”
“大夫,还是开点药吧,这样我也安心。”额娘坐在屏风后面说道。
“夫人,是药三分毒,向来是能不开药就不开药的。”
“如此,谢谢大夫了,我还有一个女儿,不小心摔伤了脑袋,春秀,你带大夫去二格格那吧。”
不一会儿,屋里又安静下来,人都走出去了,我与额娘又继续刚才的话题。
“额娘,满族女儿尊贵,这是为什么?”我这个额娘还是太单纯,不过胜在她嫁得好。
“因为选秀?”
“对,额娘,秀珠只是一个庶女,她又没有什么根基,庶女教好了,以后她嫁得好,您脸上也有光不是?对阿玛和哥哥们不也是一份助力。所以您以后就别再跟她计较了,何必巴巴的对付一个庶女,这次,乔姨娘也吃了大亏,您就当报了仇吧。”
“傻女儿,她今天还想掐死你呢。我反正是不会放过她的。”额娘恨恨的说。
我看着额娘,摆正脸色,“额娘,我不让您跟她计较是为了您好,要是您真下手对付她,恐怕阿玛第一个就不乐意,到时候,要是让您跟阿玛之间起了嫌隙,坏了夫妻情分,那样可就得不偿失了,左右我也没什么损失,大不了以后离她远一点,这次就当被狗咬了算了。我们不跟她计较,而秀珠越是过分,阿玛就越内疚,这样阿玛就会对你越好。”我说着说着,就觉得自己跟老妈子似的。
额娘听了,两眼通红,“乖女儿,是额娘没用,不能为你报仇,难为你小小年纪处处为额娘考虑。”
“额娘,只有您好了,我和几个哥哥才会好。况且我现在不也平安无恙。额娘,还有一件事,您得听我的。”
“嗯,你说。”
“秀珠身边的那个丫头,得赶紧调走。”我一脸严肃的说道。
“为什么,她可是我特意放在那死丫头身边的,今天可多亏了她。”
“额娘,是,她是救了我,我也很感激,可是在外人眼里,她敲晕了自己的主子,是以下犯上,她要是在西院再待下去,别人会怎么想您?这个丫头调走了,您再找个丫头赏给她不就成了。并且今天的事也得盯紧了,一个字都不能传出去,不然我跟秀珠都甭想选秀了。”
“是是是,选秀是大事,可不能因为那个小贱蹄子耽误了。”
我皱了皱眉,“额娘,您也别一口一个小贱蹄子、死丫头什么的了,她总归也是您女儿。”看额娘又要扎毛,我连忙道,“您也该给她多配几个人,她身边只有一个丫头一个婆子,看着像什么样子。”
“我可要不起这样的女儿。”额娘闷闷的说道。
“额娘!”
“好好,都听你的,我不跟她计较就是。你以后可要离她远一点,知道了没有?”额娘犹不放心。
我再三保证,额娘才放心,额娘又叮嘱了我房里的丫头几句,这才放心的离去。
“梨儿,春秀回来了就让她来找我。”说罢,我便一个人进了内室。
我拿了一本棋谱,一个人慢慢的下着。围棋果然是棋类鼻祖,是国粹,博大精深,变化万千,下着下着,就感觉整个人都慢慢沉静下来。
这是我第一次参与宅斗,直面这样的一个朝代,别人打了我一巴掌,第一时间想的不是打回去,而是如何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可是,秀珠啊,你要知道,女人,睚眦之怨,无不报复。
“格格,奴婢回来了。”
我听见是春秀的声音,没有抬头,“二格格怎么样了?”
“二格格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哦,张大夫怎么说?”
“张大夫说并无大碍,开了药,说等二格格醒来,喝上三天就好了。”
我看着春秀,估计是因为赶回来复命,脸上还有淡淡的红晕,煞是好看,“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在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到我。”
春秀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关上门。
我绕道屏风后面,换了一双新做的软底鞋,爬上床,放下幔帐,一闪身,进了空间。
我后来还是将四哥的怀表还了回去,自己的那支每次进空间,都要带着。
两天前,我央求阿玛给我弄许多植物种子,我也没有特别跟阿玛要什么,花种、果种和药种都要,我说种着玩,阿玛只是奇怪为什么要的不是树苗,后来他不仅弄了种子来,还有不少的幼苗。幼苗我偷偷昧下了几棵,其余的都种在景院里,种子也只是象征性的洒了一些。我在院子里的温泉边种下了一排的果树,这样以后可以边泡温泉便吃水果,想想就觉得这样的人生很快意。
池塘里现在还是什么都没有,我想着等有机会弄几棵荷花,放几尾鱼,等到闲暇之时,可以钓鱼自娱自乐,要是有烧烤的工具,就更圆满了。
池塘那边的土地,我划出三块一亩大小的地,分别种果、花、药,可能是因为空间带有灵气的,成活率很高,一派生机勃勃。最喜人的是,阿玛给的其中一包种子竟然是草莓,现在已经结满了红色的果实。我摘了一颗,一咬,柔软多汁,甘甜可口。
这些草莓,每一棵都是等到我将果实摘完,才会继续下一茬的生长,这样,倒不会有浪费。
我视察了一便这些植物的生长进度,便摘了一筐草莓,回了书房。
我想找几个适合孕妇的膳食方子,看着额娘怀孕实在是太辛苦,毕竟她今年已经快四十了,算是高龄产妇,真怕她有个什么不好。
找完方子,时间还早,想了想,现在的心境还可以,便试着练《小无相功》。
空间里面时间漫长,练功是一件耗费体力的事,饿了就吃草莓,实在不想吃草莓,就喝一杯灵水,这样也能顶上几个时辰。
山中不知岁月长,我一直精确的计算着时间。真正开始练功的时候,才知道我在这方面的资质算得上糟糕了,不过是拥有别人多少倍的时间罢了。靠着灵水,我一直没有休息,我害怕一下子睡过去了。
我掐着快到晚膳的时候,出来了,在里面的三个时辰,终于初窥门径。
我从床上下来,换了惯常穿的绣花鞋,我打开门,春秀还在外面尽职的守着。
“春秀,下午没有人来打扰吧?”
“回格格的话,四少爷的小厮张实来过一次,说是四少爷想约您去骑马,奴婢说您在休息,就给回了。”
“你做的很好,下次我在屋里休息,就是天打雷劈的事也不要来打扰我。”空间完全跟外界隔绝,我不怕有人闯进来,最怕的就是有人闯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我从空间里出来。
春秀嘴角一僵,“瞧您说的,哪里就有天打雷劈的事了。”
我看着眼前的小妮子,杏儿去了之后,她跟着梨儿一起,着实低迷了一段日子,现如今也好多了,“我饿了,摆膳吧。”
春秀应着退了下去。
刚吃完饭,秋雯那丫头就偷偷的跑到我身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我可看不懂你挤眉弄眼的。”说起来,秋雯倒是跟上辈子里报社的那些热血女记者有的一拼,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搞到八卦爆,似乎知道无数的内宅秘事。
秋雯跺了跺脚,凑到我身边,压低声音,“奴婢听说,西院的二格格下午醒了,据说…失忆了……”
我一时来了兴趣,失忆啊,这不是狗血剧里才有的事嘛,不过就算是失忆,我们之间的账也还是没完。等等,失忆?这不是穿越女必杀技嘛。
“那她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我轻声问秋雯。
“额,奴婢听说,她一醒来,看见丫鬟就开始尖叫,大叫,你是谁?你是什么人?那丫鬟一喊她二格格,她就问‘二格格是谁?她在哪’,后来丫鬟终于让她相信自己就是二格格,然后,她就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后来又一直喃喃的说两个词,很奇怪的样子,就好象在使劲的找这两个词的联系一样,还问自己的名字是不是……”她说到这里忽然含糊起来,我正听着起劲,刚打算让她说清楚,可是她的小嘴有巴拉巴拉的说开了,“旁人让她想想过去的事,想了一会,她就抱着脑袋喊头疼,说怎么也想不起来,搞得大家都不敢逼她,后来,又请了张大夫,大夫也解释不清,说要慢慢引导,可能一辈子也想不起来,也可能慢慢的会想起来,不能什么过什么急的。”秋雯真有本事,就算没有亲眼看见,也能靠自己的脑部说得活灵活现的,就是不知道有几分可信的。
“是操之过急。”作为一个古代的娱记,没文化什么的是硬伤啊。
“对对,王妈——”说道一般,像是突然想起不能暴露线人一样,捂住了嘴,含糊的说“就是这样说的。”小丫头的声音闷闷的。
是大嘴的孩纸伤不起啊。
“她刚醒来的时候说了哪两个词?”
她似乎有点为难,偷偷看了一下我的脸色,扭捏得很,“有什么快说,我又不会怪你!”
“额,二格格说的两个词,一个是天花,还有一个是您的闺名……”
“哦,那她先前就是问了自己是不是宝珠?”
秋雯点了点头。
我挑了挑眉毛,哟,就算失忆了,还想着要当宝珠呢,她到底对着两个字有多怨念啊。不过这样的话,就说明她只是失忆,而并不是什么孤魂野鬼上身,毕竟冤有头债有主,就怕她内里换了个芯,这样就没意思了。
我赏了秋雯一个银裸子便让她退下去了。
冬荼端着一杯荷花露进来了,“格格,菊清姐姐来了。”
“让她进来吧,容嬷嬷呢,你去让嬷嬷过来一趟。”容嬷嬷是我房内的总管,菊清是来顶替杏儿的,这种交接的事还是让容嬷嬷来吧,反正这小老太太还是蛮喜欢揽事的。说起杏儿,也不知道她妹妹有没有进府来,“梨儿,杏儿她妹妹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回格格的话,杏儿的妹妹果儿现在在三少爷屋里呢,三少爷不在家,她只用做一些打扫的活,倒还轻松。”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在三哥的屋里也好,虽然清闲,但也不会搀和到什么是非里。
待菊清的事物交接完毕,我便将院里的所有丫头,以及两个嬷嬷,都叫到跟前。我刚一说出不要人值夜,容嬷嬷第一个就不干了。
“格格啊,这可使不得,您要是半夜有个不舒服的,想喝水起夜,总不能自己动手吧。”容嬷嬷死都不同意,她急的直掉眼泪,我一再说自己不需要喝水起夜,她还是不同意,,也是我这次天花吓到她了。最后退而求其次,双方妥协,最后让丫头在小耳房里值夜。容嬷嬷又再三叮嘱值夜的丫头要时时惊醒着,深怕我有什么不舒服的。容嬷嬷本来要自己留在这值夜,我冷着一张脸不同意,最后商定由六个小丫头轮流着来。
原本的值夜实在床榻上,床榻又矮又窄,翻身不易,通常值夜的一个晚上都睡不好,我倒不是秉着什么人道主义要求不值夜,而是怕自己的秘密曝光,话说,来了古代这么久,封建阶级的腐朽思想已经在我的脑海里生根发芽,怎么拔也拔不掉了,马克思,我有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