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抬起脚,要使劲把她踹出去时。一只手重重的拍在我的肩上。预计的噩梦并没有发生,她只是单纯的拍了拍我的肩。
拜托,拍我的肩需要靠那么近嘛?
我感到非常无语,但我也确实说不出什么话来。
她拍完我的肩后,又拿起那块粗糙笨拙的板子,在我眼前开始画字。
我现在真的真的太后悔点头了。她怎么就那么渴望和我交流呢?我脸上的黑线更多了。
没过多久,她把木板抬了起来,举到我的视线齐平处。
我惊讶的发现,她这次不写字了。现在板子上正躺着一个丑陋的鸡腿。她改成画画了。
终于有些自知之明了。我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板上的大鸡腿,咽了口口水。
应该是吃饭的意思吧……好像这些天来都没有吃过一点东西。可能我没有醒来的日子里不会觉得饿,但现在站着明显感受到肚子里空空的。
她见我没有回应,便用手指了指嘴巴,做出一个吃饭的动作。
这时我感觉我的肚子开始不争气的叫起来,替我回答了她。
她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好像在为自己完美的猜测感到骄傲。
接着她放下木板,直接抓起我的手,把我拉出了胶囊。
我的脚随着她的牵引恢复了力气。她走的越来越快,把我带出了工作室。现在的我,要不是双耳失聪,就完全是个正常人了。
原来工作室的外面都是机械通道,可以推测这里是个飞行器的内部。四周都没有其他人,除了一些微小型机械在忙碌的工作。那么显而易见的,拉着我快步走在前面的她就是飞行器的主人了。
我也是经历过死亡的人了。按常理来说我不应该随便相信一个陌生人,但可能是她眼里的单纯和那些愚蠢的动作使我放松了警惕,或者可能是她救了我,先不管目的是什么,至少我没有死。
一边快步走着,一边打量着四周。发现通道壁上都涂着五彩的颜色,标着一些奇形怪状的符号。
那些机械都是相关联的,好像是一个工厂,在流水线上批量生产着什么。
跟着她七拐八绕的走过好几个通道,终于在一扇铁门前停住了脚步。突然想到,工作室可能是整个飞行器的核心,这可能是个球形飞行器。外围的通道或多或少都是为了保护工作室。
抓着我的手突然放松了。我趁机活动了一下我的手指,整个人彻底自由了。只见她抬起手,将手掌按在铁门上。一道光从铁门的四面八方涌来。我明白了,这不是普通的铁门,这是个高科技了。
然后门竟然渐渐消失了,外界的景象一点一点在我的眼前展现。
接着我的手又被她抓住了。这一次是紧紧的抓住了。
唉,人长得帅就是容易被占便宜……
我还没有想完,就感到一股力量从后面涌来,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划过天空,径直摔在了泥坑里。
我吃了一嘴的泥,急匆匆的爬起来,发现又滑下去了,整个人就像一只泥狗,怎么也爬不上去。
她熟练的跳上泥坑,用那只手把我从底部往上拖。整个过程我都惊恐而又埋怨的看着她。但她只是笑着,好像在看一场表演。
等我整个人都回到平地上还没有来得及站稳。她又拉着我小跑向前。
前面明晃晃的好像是片湖。
她要干什么,跑那么快是要冲进湖里吗?啊啊啊,我不要,我不会游泳,会淹死的。
我退缩了,将身体向后倾,想要减速。
她感受到了我的不情愿,便放慢脚步停了下来。她认真的看着我,当触到她明亮温柔的眼神,让我浑身都颤抖了一下。随即,她指了指不远处的湖,再指了指我。我看了看我自己,发现从头到脚都是泥巴,而且还淅淅沥沥滴着泥水,我的胃里一阵翻滚。
好吧。
我点了点头。
她见到我微微点头,又笑了起来。一个转身又拉着我向湖冲去。
能不能温柔下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