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水面下暗流不断涌动,而刘默嘴角竟不知为何挂上了一抹浅笑,笑的有点邪魅。随即,下潜入水!
水下,一人一蟒相互对峙着,两方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杀死对方的欲望。前一刻还是近乎静止般的凝视着,下一刻透彻的水中不在清晰可见的看到双方的身影。两道残影在水下不断交织碰撞,一开始白色残影总是比那道黑色的残影速度略胜一筹,好似划破天边的流星一般快速。
水中的刘默且战且退,他在等一个机会,他也知道对方也在等一个机会因为蟒最恐怖的地方在于它那摧毁一切生物的死亡缠绕。速度不及白蟒再加上还需及时换气造成了如此被动的局面。黑白两道残影的每一次交织,血色渐渐透出,让月下的宝石多了几分朦胧美,但美永远是有代价的!
月划过午夜,血色的雾气渐渐在水中显得殷红起来,水中的两道影子依旧在进行着死亡的追逐游戏。
在死神面前永远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被死神拖入地狱要么将他打回地狱!
死神化身的白色巨蟒一丝不苟追逐着它的猎物,它似乎察觉到了猎物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地步。猩红的瞳孔中竟闪烁出一丝如人一般的戏虐神情。
刘默只是一直一直拼了命的逃跑着,白日里的赶路夜间的逃亡,他的脑海不觉混沌起来了。
混沌的脑中开始回忆起了以前的记忆——
“没有爹娘孩子,姥姥不疼爷爷不爱,刘默既没有爹娘也没有姥姥”
几个孩子围着刘默唱着自编的小调,刘默想反驳却最终只是蹲着兀自流泪。
孩子们为首的叫大壮开始扯着刘默的衣服,将鼻涕擦拭在刘默那泛黄破洞的衣服上。
刘默对着他们扬起了拳头以示警告,却换来了他们的共同欺负,刘默只能护住脑袋再次蜷缩起来了。
这是卖酒的老头经过像是随口说道:“不做反抗的话,终究只是徒劳的哦。”
刘默听了,当时不知是谁给的勇气发了疯似的站了起来,对着大壮又啃又咬。当大壮终于忍不住被刘默咬的疼而逃离时,其他的孩子也就散去了。
“不做反抗的话,终究只是徒劳的哦”刘默霎时间清醒了起来。
不知不觉刘默已然被追逐到了湖中心的小汀附近,刘默脑中灵光忽现。
回首就是一个转身回旋拳,白蟒没有料想到眼前的猎物感再次对它反击,回旋拳重重的打在了它的右上颚。
刘默趁此机会跃出水面,紧接着平静的湖中再次破开,张着血盆大口的赤瞳雪鳞蟒扑向刘默。
白蟒更没想到的是刘默早已在尽是白沙的湖中小汀中,弓步蓄力等待它的到来。
《天星决》在身体内疯狂的运转着,刘默将体内所有的灵力集中到右拳之上,在白蟒破开水面的那一刻同时跃起,闪烁着星光点点的拳锋是刘默最后的反击了。
“成败在此一举了——”低沉的咆哮是刘默最后的倔强。
但栖息在青峰山脉主峰之上的赤眼雪鳞蟒,就只有这点本事了吗?
答案是:没有!
白蟒血色的瞳孔变得更加深红,一道血流自其眼中喷射而出。
在空中的双方都避无可避,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
一声低沉的响声过后,刘默躺在小汀上,在他旁边的是浑身鳞甲碎裂,头部完全粉碎正簌簌流着黑红的血迹,而刘默左肩膀开了一个洞鲜血不断涌出,鲜血不知何时已经将汀中的白沙尽数染成了红色。
我喘着粗气,眼睛模糊一片,身体好像不是我的一样,连动一根手指头都要花很大的力气。
“我是要死了吗?”,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回答我。
“睡吧!睡吧!你很累了”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催我睡去,眼皮已经很沉重的闭起来了。
我想,我应该睡去了。
夜空中,月儿依旧散发着皎洁的光辉,没有但不知何时空中又出现了一朵小小的乌云,一个男人藏在云中。
他就是刘默的师父——司寇天星。
原来,他还是不放心刘默又折返了回来,此时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救助濒死的刘默。
终于,他下定决心要下去搭救刘默了,忽然刘默挣扎着爬起来了口中不知道在喃喃着什么,一点一点向着红色的木箱蠕动而去。
司寇天星笑了,会心的笑了。
这个细微的声音或许常人听不太清楚,但他可不是常人啊。
“我还要在气运争夺战中活着回来呢,我可不能死在这里啊!我绝对不能死在这里,绝对不能……”虚弱到极致的声音彰显他实现对师父承诺的决心。
当那血淋淋的手摸到箱子时,闪出一阵光芒后便自动打开了。
刘默艰难的摸进去,一个玉瓶不知为何自动打开了,里面的丹药滚到刘默的手中。
刘默径直吞了下去,一股热气在丹田中散开,左肩背血流渐渐止住,刘默再没能抵挡住倦意,沉沉睡去。
云后的,司寇天星收起法决,静静地望着刘默。
落月复西斜,红日照东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