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梵箜看着渊国公主歪歪国师的长相如何如何俊美之时,猎场深处,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
黑衣黑发黑围帽这个浑身散发阴鸷气息的男子,正是渊国所谓的国师。他衣袍一挥,四面八方的死士立即从树上一跃而下。
“布置的如何了?”国师负手问道。
为首的那人,恭敬回道:“禀国师,猎场的陷阱已安排妥当,我们的人也都就位了。”
“不错,记得自己的任务。找准时机活捉晋王。”说着眼神中透露出阴狠·······
此时,晋王等人正与渊国太子在猎园里捕杀一只猛虎。
渊国太子笑着对晋王说“晋王,这老虎甚是狡猾。不如,你我二人比赛一番,看看是我们渊国的儿郎箭法高超,还是你们宛国的男子更加厉害,如何?”
一旁,其它几位宛国皇子却心思百转,这渊国的太子什么意思,晋王的武功并不是在座之中最佳的,贸然邀约,是想和晋王结交,还是想借此侮辱我宛国,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季棠心直口快,对只挑软柿子捏的渊国太子,不满道:“我说这位太子殿下,这世人皆知我宛国晋王以才情著称,您不若与下官和孟兄比试一番,我尚且不精箭术,可孟兄作为我宛国的武状元,怎么也足以与您比试一番了。”说着看了看身边壮得像座小山的男子。
孟状元出身山野,不怎么会说什么漂亮话,只跟着点点头表示同意。
渊国太子拉了一下缰绳,挑屑道:“你们宛国男人不过如此,我不过想与晋王小玩儿一局,你们却要我与你们宛国箭术最好的人比试,是太看得起我了?还是对你们宛国男儿没信心呢?”
二皇子寿王迟疑,开口阻拦道:“太子殿下,我四弟委实不爱这些。不如,我陪······”
晋王却打断道:“二哥,既然太子殿下盛情邀约,我便舍命陪君子,献丑了。”说着挑衅似的拉弓将离那太子身旁不远处的蜻蜓射到了树上,而这箭矢恰从他耳边划过。无声的威胁,让众人不由惊愕,看来这传言终究只是传言,不可信。
猎场里猛虎争斗你来我往,这女眷这边,则是歌舞升平,其乐融融。梵箜旁敲侧击的询问那渊国国师的讯息,阿沅公主看似无脑的泄露出了许多信息,可筛选下来净是些花季少女无端又无用的猜测。
女儿家里谈论的不是这家脂粉就是那家公子,梵箜听的很是无聊,见再问不出什么消息,便借口想去到处逛逛从宴会里退了出来,溜进了山林深处。
待顾梵箜将将从宴会脱身,转身进入猎场之际,不知从那来的一个黑影将她拖拽到了一旁。
梵箜心知不妙,立即挣扎着对身后只人拳打脚踢。黑衣人转身一手将她的双手绞在了身后,一手掏出一柄黑色短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梵箜被牵制,动弹不得。细看这黑衣人手中的匕首,通体冒着黑金烟雾,透露出一种阴暗的气息,不由害怕浑身发抖,想要挣脱束缚,不顾架在脖子上的匕首,身上猛然爆出了一个泛着黑烟的阵法,将对方弹开了。
如此,虽然黑衣男子被震开,可她脖子上也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黑衣男子吃痛,叫喊道:“顾梵箜,你大爷的,是你贺小爷我。”
挣脱后的梵箜恍然,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那黑色阵法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从未出现过似的,而那种令人窒息的紧张害怕的感觉也随之消失不见。
贺宵伤的不算重,也就············吐了两口血,掉了两颗后槽牙。
梵箜有些忧心。往日里,他俩打闹归打闹,可从来都只是肉体相博,很少使用法术争斗。是以,最多不过鼻青脸肿几日,很少见血,此次·········委实是她的问题。急忙上前,将他搀扶起来,关心道:“你········你怎么样了,还····还能站起来吗?”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今日之事,你躲一躲吗?渊国皇室恨你恨到骨子里了,你上赶着来当下酒菜么?”搀起他后又不觉询问。
贺宵解释:“你以为我想来的吗?我本是怕出了什么茬子想来看看,没成想在山林里发现有死士埋伏,我打晕一人,乔装称他的模样,探听到是这国师想要将李晟那小子活捉。我这便想着边清理路上的死士,边找到他,让他莫要中计。”
“那你为什么装作那些人,挟持我。”梵箜不满小声嘀咕,贺宵语塞,本来只想逗逗她来的,谁让她又不听话,偷跑进来。不料竟然她这什么护身符这么厉害。对了,那法阵到底是什么?我与她都应当经了轮回的洗涤,没了法术、法器才是。
不由询问:“你刚刚周身符文,到底是从何而来?我竟不知你有如此法器。”
梵箜疑惑,她其实也是不知,便见刚刚自己见到匕首是的情形言明,悠悠道:“我也实在说不清为何会有如此感觉。”
贺宵离开了梵箜的搀扶,兀自将地上的匕首捡了过来,这匕首本没什么特别,乌金制作,算是中上品的武器,也是暗卫、刺客的心头好。只不过,外围的一团黑气委实可疑的狠,但经刚才一震,这匕首周遭的黑气全然不见,又恢复如常了。
见梵箜也是一脸迷惑,便将心中疑惑按捺,心下打算先将李晟找出来,再商量对策。
捕捉这吊眼白睛的猛虎对晋王来说本是什么难事,只不过,行至深山这猛虎突然不见了踪迹。
四下寂静的诡异,拉住缰绳翻身下马,果见地上有一绊马的银线。
他立即想到应当是中了什么埋伏,想要继续探究下去,看对方到底有什么目的。是他“好兄弟”?还是渊国的阴谋?亦或是·······那个微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