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整齐的孟思巡坐在床沿上冷冷看着老脸通红的陈达业。
她需要对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她虽然对陈达业有好感,但也不能随便闯进一个姑娘的房间啊!更何况当时她还……想到此处的孟思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达业清了清干涩的喉咙,想要解释却发现无从说起,难道告诉她是因为担心她有危险?危险在哪儿?刚刚最危险的明明是自己这个破门而入的色狼!此时的陈达业甚至怀疑是孙军在捉弄他,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完全没有可能,先不说他手上有足以治对方于死地的证据,他这样不痛不痒的来一出总不会是临死前的恶作剧吧?
陈达业闭上眼睛喉结动了动,把刚才绮丽的画面从脑海中抹去。转而目不转睛的望着女孩满是愤怒的眼睛,向她慢慢走去,女孩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但转念一想又不是她的过错,于是站起身子挺着胸脯毫不示弱的抬头瞪着对方,在她心目中其实一直相信陈达业并非那种无耻之徒,但一个男人突然冲进你的房间换作谁都不能轻易作罢吧?
陈达业慢慢走向她,此时的她心跳不断加快,一种既害怕又期待的纠结让她结巴的问到“你~你想干什么?”而回应她的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孟思巡来不及反映,只发出了“嘤”的一声呻吟,她不敢置信的睁大了双眼,铺面而来的是男人那令人沉醉的宽阔胸膛,她能听见对方“咚咚”的心跳声传来,与自己狂乱的心跳此起彼伏的融合汇聚。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完全没有恋爱经验的孟思巡只能任由陈达业施为。
接到投诉的服务员站在门口,看到屋内的情景小心翼翼的出声询问到“先生,女士请问您这个大门~~~?”陈达业缓慢又僵硬的转过头,眼神中透着杀气,嘴里只硬生生挤出一个“滚”。
被那杀人眼神吓得转身就走的服务员边走边吐槽道“你她么亲热也关一下门呀,这是想要卖门票吗?”
心情稍微平复,陈达业缓缓地放开了孟思巡,双手顺势捧住了她还略带婴儿肥的俏脸,低头目光灼灼的看向她的眼睛,无比认真的说到“我刚刚经历了最漫长的半个小时,在我闯进你房间之前我才发现,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是多么的重要,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喜欢我吗?”
此刻的孟思巡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只是不停的重复着那句“心目中的地位是多么的重要”,喜欢吗?应该是喜欢的吧?那种“夜夜思君不见君”的惆怅和相见后“今宵剩把银钢照,由恐相逢是梦中”的情绪难道不算是喜欢吗?她轻轻点头,然后闭上了眼。
正当二人双唇即将相碰之际,门口一声大喝让此时美好的气氛荡然无存。
“住嘴!赶快放开我家小姐,不然你会死得很惨!”男子一进来就高声呵斥到。
陈达业原本还以为是刚才的服务员又来送人头,听对方口口声声一口一个“我家小姐”才没有冲过去痛揍这个坏他好事的家伙。
孟思巡见到来人,不好意思的急忙推开了陈达业,然后迅速的跑到来人身边挽着他的手臂急忙解释到“六叔,他不是坏人,他是,他是我的朋友~~”也不知道是也因为自己睁眼说瞎话,还是刚刚那令人大脑充血的画面孟思巡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停晃动着对方的手臂。
来人正是孟思国专门安排暗中保护孟思巡的孟六,孟六此人四十多岁的年纪,相貌普通,一米七五的个子也不显得出众,但如果你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眼睛里透露出来的杀气犹如实质,陈达业相信,自己刚刚真的是对孟思巡有不轨企图,这个孟六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与他搏命。
孟六虽然姓孟,但是和孟思巡并没有血缘关系,其父孟胜利是孟家老祖在战乱时期收养的孤儿,后随老爷子南征北战也立下了不小的功勋,但孟胜利后来却意外的拒绝了国家的高官厚禄,一直跟随在老爷子身边作为贴身保镖,在他看来如果没有孟老爷子他早就死在了战火纷飞的乱世,所以他对自己子女的要求就是用生命去保卫孟家人的安全。
这个孟六就是孟胜利特地安排在孟思国身边负责保卫工作的“防弹衣”。
见孟思巡与陈达业是友非敌,而且看刚才二人的动作孟六恍然大悟,双拳一抱高声道“小兄弟,刚才是我太唐突了!抱歉!”陈达业见孟思巡与此人如此亲近也之能自认倒霉道“大叔说笑了,您也是担心思巡的安危。”连陈达业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是,现在他对孟思巡的称呼已经自然而然的变得亲昵。
此时孟六也不客套,走到陈达业耳边轻声耳语道“你先把小姐安排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我有话同你说。”陈达业听出了对方的话里有话,立即安排人员将孟思巡秘密送到了另外一家自己的宾馆,并吩咐全程暗中保护。
陈达业跟随孟六来到了一处到处写着“拆”字的居民区,七拐八弯的进入了其中一间破烂的平房内,房间里除了见到人来便四散逃走的老鼠外,一个被反绑住手脚堵住嘴巴的男人跪坐在地上,睁大眼睛嘴里发出“呜呜”的求救声。此人正是一直暗中监视他们的“独眼龙”朱晓明。
在对孟思巡进行暗中监视的“独眼龙”哪里会想到,曾经是特战部队侦察兵的孟六就在他不远处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他。
朱晓明毫无悬念的被瞬间击晕,等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在此处,见有人进来就想求救。可见到陈达业的时候他就恍然大悟。
孟六走近跟前蹲下身子拔出了他口中的烂布,作威作福惯了的朱晓明何时受过这种羞辱,张嘴就破口大骂“我警告你陈达业,马上放了老子!不然老子要你死得很难看!呃~~”话还没说完孟六的拳头已经轰在他的腹部,这一拳的力道痛的他像一个煮熟的虾子般,身体蜷缩成一团,嘴里口水止不住的滴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