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水里的感觉真好,放松着自己,释放着每一个细胞,使他维持活性,水不愧是生命之源。
在漂浮了一阵后,刘小心从水底冒了出来,一枚骰子从他身上流出,掷出了新的号码“8”,是一块儿怀表,上面的指针没有转动,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感觉。
“这什么材质的?”
刘小心拿牙咬了咬,牙齿硌的贼疼,他咧嘴叫了叫,此时的他没有了刚才的戾气,眼神也恢复到了那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他。
对着池里的水看着,用手把刚刚颜艺的脸给揉了回去,维持了这么久的微笑,现在终于感觉到了脸的僵硬。
这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感觉了,事情的经过他都有印象,但他就像是个第三人称一样,观察着,事都是自己做的,但跟常态的他区别甚远,无法控制。
梦,是用来形容这种感觉最贴近的一种形象。
“难道我是在做梦?”
刘小心揉了揉头,在这种精神恍惚的情况下,多少会有点不正常,他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疼痛传达了过来,这不是梦,这次他又来到了界域,而且他短暂的失去了最好的伙伴。
“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暗自下了决心,准备利用这有限的时间去思考下,怎么在现实中躲避那个大货车,那几个人现实里也终将受到惩罚。
淘汰:9,随机物品刷新,界点状态:清醒。
9个人的淘汰在这个时间里不算快,他希望大家能多维持维持,把界域的时间撑到最大,这样他也能多点时间想办法。
“这次的界域我喜欢。”
在学校外面的马路上,两个中年人并排行走着,其中一个人的舌头修长,身形有些佝偻,外表看似有点像是蜥蜴,另一个人相对比较正常,梳着平头,穿着正装,两个人的手背上纹着同款纹身,一个环形蛇,蛇头在咬着蛇尾。
“嗯”
另一个人在佝偻男说完话后,轻轻嗯了一下,这俩人闲庭信步般在街上游走,如入无人之境。
“我们去前面那所学校看看吧,占地面积可不小,应该够玩”佝偻男吐着自己的“信子”,他的舌头竟然舔到了喉结。
“嗯”
另一个人依旧重复着这句话。
在两人的不远处,几个穿着普通的成年人互相张望着,他们莫名其妙的进入了这个地方,还没等弄清怎么回事,身边就有声音给自己解释着现在处于一个什么环境。
他们面面相觑,以为这是上天的旨意,人人都觉得自己是生活里的主角,各自有着小心思,但真正的可怕他们还未可知。
“快看,那是什么,闪闪发亮。”
一个30左右的青年向旁边指着,他有想独吞的想法,但又怕有什么危险,在取舍后还是选择了让人分担风险。
“我觉得咱们不应该碰,那个声音不是说了嘛,在这里最重要的是生存下去”头上绑着头带的男人说着,然后作势就准备带着大家走。
“别这么着急呀,呆着也是呆着,去看看呗。”
一个中年妇女扯着嗓子喊着,她说的也有道理,呆着也是呆着,听到这句话有些原本害怕的人便都有了好奇心,那个戴头带的男人反而是皱了皱眉毛。
“行,既然大家都好奇,那我先去一探究竟。”
他这一个提议正中大家的内心,他们也想有个出头鸟去看看那个东西是什么,有危险的话自己也能赶快躲避,说罢,他便动着身子前去,这时后面一直不做声的卖油条大叔也跟了过去。
他挺着自己的大肚子,脸上笑嘻嘻的说:“我陪你,还有个照应。”
这个话头带男没法推辞,但表情明显就控制不住了,有些反感,嗯了一声后小跑着过去,在跑了几米后,便发现后面的胖子怎么也甩不开,甚至还有些反超自己的趋势。
在快接近那个发光体时,胖子猛然间加速,这是让头带男始料未及的事情,棋差一招,他脑海里甚至有了杀人掠货的打算。
“嘿嘿,我就收下啦”卖油条的大叔此时以为胜券在握,故意回头嘲讽了一下,伸手准备触碰。
“嗯,我收下啦。”
一个有着曼妙曲线的黑皮肤女人从他身前扑过,一个翻滚带着发光体侧到了一边,把自己的血液滴了进去。
在众人的眼前,发光体慢慢发生变化,最后变成了一把匕首被女人握着。
“yeah,我也有界域里的装备喽!”
女人用着蹩脚的中文说着,她很尊重入乡随俗的这个说话,但在她的同伴看来,这纯属是想炫耀。
“走吧,等你看多了,这种垃圾也没什么稀罕的。”不远处一颗树下,白人迈尔斯双手插在胸前斜靠着大树说着,刚刚那些人竟然没有一个发现这个人的到来,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
“不许走!”
那个卖油条的大叔改变了刚才的笑脸,满脸横肉乱颤,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这可高兴不起来。
那个头带男没有像他这么冲动,他在一旁小声的说着:“走吧,以后还有机会。”
可那个大叔此刻听不得任何劝告,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擀面杖似的短棍,从外貌来看不是凡物。
“我想起了中国一句古话,扮猪吃老虎。”迈尔斯没有改变姿态,对着旁边的伊丽丝讲解着。
“什么拌什么,我喜欢吃黄瓜拌猪耳朵。”
伊丽丝说的毫无掩饰,本是无心的一句话,但在那个大叔耳朵里确实赤裸裸的嘲讽,由于自己的体格,他一直很在意“胖”“肥”有关的字。
“都别走了,洋鬼子。”
大叔拿着擀面杖上前挥舞,这架势倒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可迈尔斯他俩就不是普通人。
在一声“Tong”后,大叔肥胖的身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白眼翻起,不省人事。
“走吧”
“那个擀面杖不拿着吗?”
“我说了,那是垃圾。”
迈尔斯心里想着这都哪里学来的词“擀面杖”,这要不是在中国长时间混迹,这种词根本接触不到。
看着两个外国人的离去,后面的众人才互相大口喘气,他们扶起了卖油条大叔,向一旁搬去。
而那个带头套的男人则偷偷把擀面杖拿走,看着两个人手上的东西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