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公寓里,键盘不断的敲击着,伴随着强而有力的鼠标点击,电脑面前的人蓬头垢面,嘴里吊着刚刚撕开的巧克力棒,看着黑白的电脑,不断的指挥着队友操作,俨然的一幅泉水指挥官,看见了大大的失败两个字,这个人站起了身来,嘴里嘟囔着刚刚的失利,咬下最后一口巧克力棒,去卫生间好好的清洗了一下身体。
已经连续72小时投入到游戏的他,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疲惫,就是三天的熬夜让他身上乱糟糟的臭烘烘的,清晰完后的他刮了刮自己的胡渣,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棱角分明了很多,。
原本有些少的头发,也慢慢的茂密了起来,甚至现在的他带着自己的眼镜都感觉晕乎乎的,而脱下眼镜的他视野好几年都没如此的清晰过,刘小心照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身材,越发的精致,原本有些微胖的他,竟然身材像似被修饰了般,变得结实了很多。
刘小心边欣赏镜子里的自己,边赞美起来:“啧啧,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他开始臭美了起来,把珍藏多久的衣服穿在了身上,揣了点零钱准备去做个发型。日子和往常一样,都是如此的普通且平凡。
。。。。。。
“对对对,剪短点。”刘小心走进一家高档的理发场所“一剪梅”。
在咨询完价钱后,准备来个套餐,好好拾掇拾掇自己,这样距离自己脱单可就快了,他坐在理发凳上对着tony老师指挥了起来,然后闭目养神。
十五分钟过去后,刘小心呆呆的望着镜子,身上的理发布都没来得及卸下来,他指着镜子问tony:“我头发呢?我辛辛苦苦长出来的头发呢?。”
Tony仰了下脖子,拿着自己的理发剪指着地面。
“这?剪短就是大光头。”刘小心一时语塞,吞了口口水。
Tony仰了下脖子,拿着自己的理发剪指着招牌。
“好你个一剪没,你差点给我剪出家了。”刘小心摔下自己的理发布,付完钱转身就走,他受不了这个气。
“这,本以为能成个花美男,变成了花和尚了。”
刘小心心情十分低落的走在大街上,身边的人时不时的望向他。
他忍受着这些目光,面目狰狞了起来,就连旁边的小狗都忍不住的盯着他,他冲着小狗汪汪了起来。
小狗一看,能忍受这气?追着刘小心跑了一道,连主人都没签住他,要不是刘小心把自己的巧克力棒扔出去,高低得去打一针狂犬疫苗。
刘小心呼哧带喘的跑回了公寓楼下,途中遇见几个熟悉的邻居,都关怀的闻着刘小心怎么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刘小心也知道邻居的好意,也没法不回复,就说道:“贵人不顶重发。”
邻居:。。。。
买了几瓶水的刘小心转身就往楼里走去,正巧碰见橘奏下楼。
“诶哟,哟!我看看这是谁啊,这不刘大少嘛,怎么了,三千烦恼丝哪去了?快让我摸摸,哈哈哈哈哈。”
橘奏可下扬眉吐气了,这刘小心这个打扮,他不落井下石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人面兽心的称号,他急忙小跑过去,准备摸下刘小心的大光头。
刘小心静静的望着他,亮着自己反光的大脑袋,笑吟吟的对橘奏说着:“看来这几天文学素养挺高嘛,这词汇都用上了?那你知道弱水三千是什么意思不?”
橘奏伸出一半的手僵硬在了半空,脑子里思考着弱水三千是什么意思,这跟刚才自己说的三千烦恼丝有什么关联?他有些怔住了,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刘小心。
刘小心冷笑一下,拎着水就往楼上走去。橘奏赶忙跟上,他想要知道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然自己头发都要想没了。
刘小心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橘奏,小步走向门卫大爷,对大爷说着:“大爷,后面那个物业费没交,您过去看一下。”
跟在后面的橘奏就看到门外大爷一个跨步横在自己的身前,瞪大着双眼:“看你长的挺道貌岸然的,竟然还想逃物业费?”
“我没有啊,我刚交。”橘奏辩解着。眼睁睁的看着刘小心右腿走进了电梯,又抽出来,左腿迈进去一步,重复做了几次。
“来吧,上我屋里喝会儿茶,小伙子,上次的人也是你这个回答,能不能有点创新。”门卫大爷边说边把橘奏拉近了门卫室。
刘小心在电梯里待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他在思考些什么,然后打开了电梯,往一楼的一个挂角走去,一楼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刘小心的光头格外的引人注目,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走到了1021,举起自己的右手准备敲击上去,刚要落下的时候,自己摇了摇头,收回了手,掉头走回去。
1021的门在刘小心离开一会儿时候开启,里面一个双马尾白皙女孩,伸出头望向了外面。
“感觉刚刚有人,是错觉嘛?”双马尾姑娘小声嘀咕了一句,关起了房门。
一切都很正常,平凡的场景,平凡的人群,来来往往,熙熙攘攘。开着电视的房间里还在播放着一周前的新闻:
现昏迷人群暂无大碍,但意识还是没有清醒,不排除有成为植物人的可能,国内多片地区出现同一状况,请待有关部门详细调查,各位居民朋友请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过度疲劳,现情况推测跟身体状态有关,请发现的市民第一时间向警方联系。
刘小心家里的电视上也正在播放着这一条新闻,他没有调台,每天他都守在电视机旁,静静的看着新闻里所说的事情,思绪带他回到了一周前:
。。。。。。
一周前。
捂着自己肚子上洞口的刘小心在眼睛闭上的那一刻,感觉到身边一道白光闪过,过了一会儿刘小心就发现自己身处在电梯里,周围依旧是不变的邻居,而自己手里依旧提着两塑料袋东西,不一会儿电梯就慢悠悠的升到了8楼。
门开的一刹那,刘小心听到了熟悉的钢琴声,电视声以及各种熟悉的邻居所制造出来的闹音,在这个隔音不太好的公寓里,这都是家常便饭。
刘小心照着往常回家的路线走着,开开了门,把东西都放进家里,然后洗了洗手,打开电脑,准备玩几局游戏,刘小心也是想着本来剧情是这么走的。
“咦,我竟然什么都没忘记,这老太太不会是懵我的吧。”刘小心到了家中才展现出真实的心理状态,他是个能沉住气的人,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本来就是一知半解,无法保准自己是否处于一个绝对安全的状态。
他看了看手机,有网络,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询问下父母的身体状态,挂下电话后,他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刚刚的洞口早已消失不见,虽然肉体上没留下什么痕迹,但在心灵与精神上有很大的冲击。
他后怕着,这一次在界域里死亡不算死,那么下一次呢?说话他自嘲了一下,整个人后仰在沙发上,开了一瓶可乐压压惊,心想:
“人家都说了第一次参加如果死亡就会被永久淘汰了,怎么可能还会接着参加。他感觉这个界域还挺人道,不像是把人聚在一起杀戮,反而是像筛选着什么。”
他边喝着边思考界域到底是什么,可能伴随着某种事物的发展,既然能有很多人追踪着界点过来,那么是不是说这里有些东西是被人为有操控的。他抠了抠脚丫子,闻了闻保持大脑的清醒,这酸爽,刘小心这么的想着。
没多久,刘小心开启了房门,他不想再乱想了,他既然回来的时间点是进去的时间点,那么说在这个界域里现实的时间是停止的,这么说这场界域也已经关闭了。
他准备去问问橘奏,这一刻没有丧失记忆的他感觉自己就像个主角一样,怎么可能还会有什么危险?
刘小心的肚皮上泛着淡淡的荧光,在他本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身体慢慢的发生了变化。
“橘奏,开门。”刘小心很是熟络的敲向808,对于自来熟的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叫做面子,更何况他和橘奏可是战友呢,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那可是他的三弟。
“不对,三弟,开门。”刘小心想到了结义,改口敲道。
808的屋内依旧没有声音传过来,这个场景他异常的熟悉,但他不想使用同一个套路,橘奏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一个套路上当两次。
他打开了自己的电话,按键的声音特别的明显,感觉这个手机的语音功能就好似计算器一样,每个数字的都会响起声音,等电话拨通的那一刻,刘小心对着电话就直接大声说道:“我举报,有人从事不良交易,地点在。。。”
808的门就和声控的一样,应声开启,橘奏身着白色西服衣冠楚楚的站在了刘小心的面前,略显疑惑的问道:“咦,您是,您找谁?”表情极度的自然。
要不是刘小心眼勾勾的看着他的贝壳项链,使他露出那种熟悉的表情,他真的认为橘奏会不会被淘汰了,或者失忆了。
“7弟,这就忘了大哥,可不好吧。”刘小心无关紧要的说了一句。
“我是老三老三!!!而且你是老二...”话还没说话,俩人尴尬的对视了一眼。
808在两个人进屋后房门就被关闭了起来。
这次再进入808,刘小心就跟自己家一样,开启冰箱就拿起一罐“哦咦西”牛奶喝了起来,然后走到沙发,斜躺了起来。
“我说,不要跟到了你家一样好嘛?”橘奏埋怨着。
“老八,你这就见外了,上别人家只有0次和无数次。”刘小心砸吧着嘴安慰他。
橘奏没太理解他的意思:“那跟你把我家当作自己家有什么关系嘛?”他已经不在乎刘小心叫他老几了,他是明白了,除了1和2其他都是他的代号。
刘小心张着眼睛望着他:“懂了自然懂,不懂别问,懂?”
橘奏有点想学习阴阳术,好弄死眼前的这个人,但随即他想到了更重要的事,他连忙问向刘小心:“你怎么会记着界域里的事,你不是被淘汰了嘛?怎么还有记忆,是不是你不是第一次参加?”
刘小心正了正身子,也是一脸纳闷的说:“屁,我从没参加过,这事也怪,我怀疑是不是陈老陈太忽悠咱们呢,我没有感觉身体有任何的不适,相反还感觉现在状态特好,说着舞了舞腰。”
橘奏见状,心想这家伙真是一点都不要脸啊,他反驳道:“这不会的,我记得我上次结束后,第一次参加时死亡的人就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刘小心静静的瞅着橘奏,橘奏一缓神发现自己说漏嘴了,上次跟刘小心他可没说过这种话,刘小心也知道这只狡猾的狐狸,心里肯定一大堆事,两次界域生存最后橘奏都参与,还活下来了,刘小心可不信他是吉人自有天相。
刘小心想知道在界域里活着出来是什么样的,他连忙问出了自己的想法。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刘小心心里有股不详的预感。
橘奏没有接这句话,严肃的望向刘小心说:“孙灵韫被淘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