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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娇客悦己

朝霞突破黎明的黑暗,窜出丝丝的曙光。光线调皮的透过窗户跃上房里还铺着大红色桌布的喜桌上,闪闪的发出耀眼的光芒,也唤醒了熟睡的人儿。褚香人缓缓的坐起身,伸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难得的好天气,昨天还是大雪弥漫着天际,今天的冬阳却是异常耀眼,看得人都暖呼呼的。侧身下床,边着装边打量了一圈新房。昨夜人累困乏,只想早早的休息,倒不曾留意。那鲜红的绸缎装点着,简单的家具。简单大方的摆设,却很是整洁。巡视了一眼屋里,并没有看出有人回房的痕迹。勾唇笑了笑,便推开房门,往院中走去。站在皑皑白雪上,闭眼仰面享受着难得的冬阳暖意。

“小姐,可别在阳光下呆久了,这白雪反光可伤眼了。”关心话语在褚香人身后响起。端着一盆温水的金宁,说完话后便将水端进屋,放到了洗脸架上。

“你这小丫头,是不是平时都把你给放野了,倒是教训起主子了。”随后进屋的褚香人,轻声的教训起了小丫头,说是教训可那说笑的成分居多。

“小姐……”小丫头委屈的抿嘴

“好了,别竟是这幅委屈模样。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不买账的语言,由樱唇中吐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洒脱样儿。

“小姐倒是没有欺负金宁,就是不知小姐昨晚有没有被欺负?”金宁担忧了一晚,不自觉的就脱口问出了声。

“你说的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充满疑惑的语气响起,满是不明白和疑惑的眼神直直的看着那局促不安的金宁。

“就……就是……就是昨天晚上你睡着后,那……那将军回房来可曾欺负你吗?”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到后面越来越小声。

“谁回房里了?”那越来越小的音量,却也清楚的撞进了褚香人的耳朵里。

“就是那甚难相处,给咱们难堪的大将军啊!”既然要说,也就不必藏着捏着了。

“昨晚他回房了!”满是暗暗的惊讶,询问着小丫头。

“金宁撅着嘴点了点头。”无言的望着自家小姐。

“哦,怪不得了。”想起昨晚那大劲的揉捏,属于一双男人的大手在自己的腰际上游移轻捏。一时间就红了脸颊。深吸一口气,轻抚心口,在缓缓的向外吐出。调整好心神说:“金宁,这些事都过去了。也没必要在意了。倒是过几天就要到春节了。你可得帮着我打点啊!接下来的日子可有的忙了,别再乱想了啊!”

“是小姐,金宁都听小姐的。”

大年三十

一大早起床,就是喜气洋洋,到处鞭炮雷鸣。一派喜气祥和。褚香人已做新妇的打扮,无损一份她的美貌,螓首蛾眉、秀丽端庄。反而更添韵味。这几日可都张罗着年货。日子在忙碌中度过,倒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可坊间却流传着一些小道消息。

说是旌阳王朝的大将军悲天悯人,善待百姓,为民为国。连自己成亲都还在尽心竭力的为民做事,害得新娘半夜才被抬进将军府拜堂。如此忧国为民的大将军百世难求!坊间流传的尽是歌颂旌阳王朝大将军的功德美誉之言。提及他的次数可比那九五之尊的皇上还要多。旌阳的百姓可以不知道他们的皇上是谁。但是不可不闻旌阳王朝的大将是谁。

听在外出采办年货的褚香人耳里却是忧愁居多。看来自己那清闲自在的日子快要结束了。

正月十五

一转眼,大年已过,小年来到。褚香人同他成亲十多天的丈夫至今还未有打过照面。既然麻烦不来,又何必去自寻麻烦。所以褚香人也就不急着同这位大将军打交道。这天大将军府来了一位娇客。却不是来拜见大将军的。而是来看望将军夫人褚香人的。这位娇客便是褚香人的妹妹褚悦己。

“姐姐,这是娘亲做的莲蓉芝麻汤圆。知道你爱吃,特地叫我给你送来。看娘亲多疼你啊!”褚悦己献宝的将食盒推到褚香人面前。

“好妹妹,辛苦你了,你回家后也替我谢谢娘亲。我不在爹爹和娘亲的身边伺候。可得辛苦妹妹你了。”关心之意由话语中透露出来。

“姐姐说的是哪里话,妹妹自当尽心侍奉二老。倒是姐姐你可在这将军府受委屈了。”褚悦己倒也是满心的关心之情。

“倒也没有给我什么委屈受,日子倒还是过得自在。”看出小妹是奉家人之命来关心自己在这将军府的境况啊!

“姐姐可别瞒着我,有什么委屈可得给妹妹讲,妹妹回家告诉爹爹去。”起身便往自家姐姐身边的矮凳上坐去,挨着褚香人。

“姐姐没有什么委屈,倒是悦儿可有什么事要说啊!”一看自家妹子的动作就知道这丫头有事。

“哎呀,姐姐怎么一下就猜出了啊!想着给你惊喜,这下就没有了。”褚悦己撒娇的扯着自家姐姐的衣袖,轻轻摇晃着,就像没要到糖吃的小娃娃般。

“说吧”褚香人倒也不急的等着。

“这个是,爹爹叫我给你送来的,说是皇上赐给你的。”褚悦己从袖中掏出一锦盒。轻轻放到褚香人的手中。

“皇上赏赐的。”褚香人再次确定的问道。

“是啊!姐姐快打开看看是什么好东西啊!”褚悦己催促着,想要看看那盒中是什么宝物。

褚香人无奈也只好打开锦盒,轻轻开起锦盒。一枚似绣花针的金簪躺在盒中。绣花针一般的形状,只不过那金簪可比绣花针大多了。簪身有小指那么粗。但是那针鼻上同样也有一朵镂空的赤色桂花图案。还有两只小蝶垂挂与金簪的鼻上,两只蝴蝶透过鼻缝相连。像是两只蝴蝶在同采一朵桂花。真是做得惟妙惟肖。活生生的双碟戏桂。看着真叫人喜欢。

“真漂亮啊!”褚悦己不觉脱口而出的赞美着。

“妹妹可喜欢?”微笑询问着那满是流露出喜爱神色的妹妹。

“这么好看,怎叫人不喜欢!”那一双眼睛一直停留在金簪上,脱口而出的回答着,倒也不曾掩饰,如此性情的姑娘,可见心思还未成熟,得需要人护着。

“那送给妹妹了。”随手便将金簪取出来,要往褚悦己的发鬓间去,只当那金簪与以往的赏赐一般,没有多想。

“这可使不得,这是皇上赏赐给姐姐的,我可不能要。”褚悦己拦住那要探往发鬓间的纤纤玉手。

“这是皇上赐给我的,既然这东西已是我的了,自然由我决定了。所以这东西。你就安心的收下吧。”说完那玉手就又往褚悦己的发髻探去,将金簪固定好。退开看了看便说:“真好看。”

“姐姐,别取笑了。我知道姐姐宠我。可是我……”褚悦己体会着姐姐的宠爱,心中暖暖的,便暗自决定一定要帮姐姐出口气才好。

“你是我妹妹啊!不宠你宠谁!”褚香人宠溺的捏了捏褚悦己的鼻头。却不知这金簪会引起一场风波。

“哎呀!可别光顾这说话。这莲蓉芝麻汤圆都凉了。”连忙揭开食盒的盖子,端出一个汤盅,摆放在桌上。

“妹妹倒也不必可惜,我们去厨房热热不就是了。”说着,便一手端起汤盅,一手牵着褚悦己就往厨房行去。

“姐姐都是自己亲自下厨吗?”褚悦己心里想着,便脱口而出的问道。

“平时都有金宁张罗着,这不今天元宵吗!小丫头爱热闹,就放她出府去热闹热闹,看看花灯。”边走边给褚悦己解释着。

“这么大的将军府,就没有一个下人可以指使吗!这成什么样了?还是那个什么大将军……”给姐姐委屈受。满是替自家姐姐不满的语气,气愤的大声叫嚷。

“悦儿,可不能如此乱发脾气啊!这里可不是褚府。”正替自家妹妹担心这番言语,可不能叫他人给听见了,忙轻手捂住那张往上翘的红唇。

“姐姐,就你才忍得了。受了如此大的委屈,还跟一副没事人一样。”褚悦己替自家姐姐的遭受到的委屈感到不平。“那么多的皇贵王亲,何必非要嫁他,一个不识宝的人。”

“是啊!是啊!悦儿说的是。可现在嫁都嫁了,你说怎么办?是不是得让他把姐姐给休了,然后在重新物色人家,等着嫁人。那还有人愿意娶我吗!”褚香人软绵轻柔的化去那小丫头的满腔气愤。语气中满心的不在乎。却不知听在了哪回廊拐角处人的耳里是何感受。

“也不是,哎。悦儿总是说不过姐姐。就是有点替姐姐惋惜,姐姐值得更好的人。如若这人不上道,姐姐何不自请下堂,另嫁他人的啊!”褚悦己嘴上说着,心里却想着,可不能这么就算了,定要给那个人提提醒,给姐姐出出气。姐姐不在乎,那是姐姐大度。可不能贬低了自个儿的身份,让人轻看了。

“好了,姐姐知道悦儿是替姐姐着急。不过啊!现在姐姐可是急着,要吃那莲蓉芝麻汤圆啦。我们快去厨房热热。”她可不乐意看见这个傻丫头越说越远,等会儿说到动火之处,就要莽撞的去替自己出头了,那人可不是这小丫头能应付得了的,还是让她打消念头的为好。

在厨房热好那一盅莲蓉芝麻汤圆,分成两碗,端进房里。姐妹二人一人一碗。褚香人慢条斯理的轻吹着,那热气滚烫的汤圆,优雅小巧的咬了一口。疑惑的看着褚悦己,开口说到:“妹妹,怎么不吃。”

“哦…… 嗯,我在家刚吃过了,现在还不怎么饿。等晾一会我再吃。”低头佯装轻试嘴角,就怕姐姐发现,自己那算计的神色。

“好吧!吃了就在房中歇歇,晚些在派车送你回府。”她倒也不疑有他的相信了妹妹的说辞,慢慢的吃着碗里的汤圆。

“姐姐这汤不够甜,我想再放点糖,能不能帮我去厨房拿一下。”褚悦己故意找借口支开她。

“你呀!还是同小时候一样,这么爱吃甜。”宠溺的语气里,疼爱之意尽现,说完便转身又往厨房前去。

褚悦己见姐姐离开,便从腰间摸出一包巴豆粉,往碗里轻撒。轻轻的搅了搅。便出了房门,走出自家姐姐在将军府居住的院落,在路上逮着一个送膳食的小丫颦问道:“你端着膳食不送去我姐姐院里,是要送去哪里啊?”。

“奴婢,是去给将军送膳食。夫人的随后就送来。”小丫颦恭恭敬敬的回答者,知道面前的小主子是夫人的妹妹,自然是态度恭敬。

“嗯,看你挺会说话的,不知会不会做事了。”褚悦己打量着眼前的丫鬟,心中暗想,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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