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
“朕觉得,不行,不能,不可以,不能够,不妥,不可行...”
“皇上你!”亡烬有点气恼,但还是迅速恢复了理智,转变了语气说道:
“呵呵,确实,贵朝只出了这么一位公主,比较珍贵,自然是舍不得的,皇上,有什么条件都可以商量,我可以全权代表我父王答应您。”
“是吗?”
“是是是,您只管开条件,我是真心想娶静夏公主。”
听傅清庭疑问的口气,亡烬就知道,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父王说的没错,这老奸巨猾的老贼肯定想要更多的东西。
“不是朕不想同你们和亲,只是朕没有公主,又怎嫁给你呢?”
“皇上你这话什么意思?!”亡烬这下真的怒了,狗皇帝,还想骗他。
“你刚才也说了,夏夏她并非我所生,那自然不算公主的。”
“呵呵,可是您亲自下了旨,封她为公主,那她就是公主!”
“哦,这样啊。”
亡烬冷笑了一下,这下看你还怎么抵赖。
“既是如此,那夏夏在今日之前倒也是算是个公主。”傅清庭摸着胡子煞有其事的点头道。
“什么叫今日之前?!”
亡烬又不明白了。
“今日一早朕已经颁了圣旨,撤了夏夏的公主封号,废了她的身份,她已经不是公主了。”
“?!”亡烬有些想骂人了,老皇帝好好的撤封号又是闹哪样?
“没关系,只要,只要你再封她一回,她不就又是公主了吗?”
亡依也急了,刚才傅程邺看月琉璃的眼神她不是没看见,如果王兄不能把这狐狸精娶走的话,自己就得不到傅程邺了!
“话虽没错,可是......”傅清庭还在继续卖关子。
“可是什么?!”
“可是她现在是本王的王妃,你,娶不走,也不配娶走。”
傅程邺实在没耐心了,要是在荒郊野外的,他肯定直接了结了亡烬,然后丢那里喂野狼。
“你的王妃?!”
“不,不可能,你不能娶别人。”
傅程邺的一句话,直接将兄妹二妹说懵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月琉璃此刻也是整理了一下头饰,站起来,微笑着挽住了傅程邺的胳膊。
亡烬这才堪堪反应过来,这哪是什么宫宴,这分明是一场婚宴!
怪不得这大门口高高的挂了红灯笼
怪不得这月琉璃坐在傅程邺的身侧
怪不得大臣的眼神都这么怪异
怪不得……怪不得……
得知真相的他此刻内心是暴怒的,合着刚才自己一直在被人玩弄?
“荒唐,太荒唐了,堂堂一国公主嫁给了当朝王爷,这算是个什么事?”
“我并非皇上所出,如何算作公主。”
月琉璃冷漠的盯着亡烬,这人实在是太烦人。
“呵,如何做不得?你不是已经心安理得的做了数月了么。”
亡依在一旁冷嘲热讽道。
“所以我现在不做公主了,我——做王妃——”
月琉璃特意抬了抬下巴,挑衅的看着亡依。
就这黄毛丫头心里想的什么自己还不知道吗?
还想痴心妄想做我大天朝的王妃?
我偏要拿你最在意的事情来折磨你。
“就凭你?!”
亡依恨的牙痒痒,衣角被她紧紧的拽在手里,一个宰相的女儿,怎么配和她相提并论。
“嗤——难不成……凭你?”
“你!”
眼看着亡依就要挥舞着她的爪子冲上前来,傅程邺果断隔空给了她一掌,直接将她掀翻在地。
“傅程邺!你竟然打我?!”
“安王,你这是何意!”
虽然亡烬并不同意亡依想要嫁给傅程邺的决定,但这也不代表他可以在自己面前打自己的妹妹,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住手——”
“安王此举实属无礼,朕命你带着你的王妃立刻回府闭门思过,三日之内,不得出府,退下吧。”
……
皇上你这偏袒的也太明显了吧……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是表面上月琉璃还要装出一副知错就改的乖巧模样,低着头紧跟着傅程邺走出了大殿。
“皇上你这……”
亡烬和亡依此刻也是感受到了傅清庭的厚脸皮。
“你们不必替他求情,远方来者皆是客,今日这宴席就当替你们接风了,来人呐,奏乐,上酒。”
……
谁想替他求情了???
……
一场闹剧硬生生让傅清庭大手一挥给带过去了,谁也不敢当着他的面说一个不字。
群臣虽然有无数的八卦想要讨论,但是碍于两位主角还在此,他们也只能相视一笑憋在肚里,等着宴席散了再好好叙说一番。
……
没喝两杯酒,亡依就借口赶路疲乏需要休息,脚步匆匆的离开了大殿。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人是去追傅程邺去了。
但是她的这番说辞有理有据,傅清庭也不好不答应,只能由着她去了。
亡烬也是在亡依走后没多久就离开了,对于他来说,和亲只是他父王给他的一个任务罢了,事儿不成就不成了,回了西域父王也不会拿他怎么着,就是这静夏公主实属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没能尝一尝这美人的滋味儿对他来说还是有些不甘心的。
“也罢也罢,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吧。”
忙活了一天,傅清庭也是累了。
“我陪你先回宫歇息吧?”
孟卿儿轻轻拍了拍傅清庭的手背。
“好。”
于是一殿的朝臣就这么华丽丽的被丢下来了,眼睁睁看着皇后娘娘牵着皇上的手,大摇大摆的从后门“溜走了”。
让人不得不感叹一句:好一波秀恩爱啊。
……
“公主请留步。”
也不知亡依的马是不是安了翅膀了,竟然还真让她在安王府门口给追上了月琉璃。
“公主殿下对本王妃的夫君还真是不死心呐。”
月琉璃的话中多少带了点杀意,但是却听得傅程邺心里一暖,看向她的眼神愈发温柔了起来。
“呸,什么王妃,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亡依是真的不死心,她不相信傅程邺真的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她觉得当初傅程邺不接受自己一定是因为她青楼女子的身份,她不相信陪了自己一个月的人会说变心就变心,而且他还,他还拿走了自己的清白。
“本王念你是西域公主,饶你这一次,你若再对本王的王妃不敬,明日你王兄就得来给你收尸。”
“……程邺……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亡依感觉自己难过的无法呼吸。
“本王的名讳,是你可以叫的吗?”
傅程邺冷冷的看了一眼亡依,眼里满满的杀意,当着月琉璃的面喊他程邺?!真是反了天了她。
“当年叫了你这么久,也不见你有这么大的反应。”
亡依似乎并不在意傅程邺的目光,反而有些幽怨的说道,手还有意无意的撩拨着自己的衣领。
“我累了。”
这怎么说也算是成婚第一天,月琉璃可不想一晚上都和疯子打交道。
“我们进府。”
傅程邺很自然的牵过月琉璃的手,拉着她往府里走去,完全忽视了亡依的说的话。
“傅程邺!
你这个敢做不敢当的无耻之徒!
司空夏夏是吧?
你还不知道自己嫁的是个什么人吧
你以为他真的爱你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告诉你
他这般温柔的模样我比你先见识过
他牵你的那双手不知道在我身上停留过多久
还有他的目光,他的吻,我通通感受过
至今难以忘记啊
要我告诉你他的唇吻上脸的滋味吗
你现在经历的,都是我经历剩下的
他把对付我的那一套用到了你的身上
而你和我一样傻傻的上当受骗了
等他玩腻了你
你就会和我一样
变成一个被人玩弄的玩物
我可真是期待那一天啊
安——王——妃——”
亡依歇斯底里的一番话,终究还是触动了月琉璃的内心,不是她不相信傅程邺,只是一想到白瑞轩那小子上顶着傅程邺的脸和亡依在亲热她就心里不是滋味,闷闷的,有点难受。
我这是什么感受?为什么听她说这些我会难受?心里会这般不是滋味?为什么我脑海里面会不由自主的想象出来她形容的那些画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难道——!!!
好像是想通了什么,月琉璃一下震住了,眼睛猛的瞪大,手中一紧,脑中飞快闪现过往的一幕幕。
亡依将她的表情都看在眼里,顿时心中大喜,以为自己的话深深刺痛了月琉璃的内心。
傅程邺此刻心中很是不安,一直眉头紧锁,紧张的盯着月琉璃,他怕月琉璃听信了亡依的话,胡思乱想,误会了他。
“司空夏夏,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好夫君早就和我共度巫山了,只是没想到,堂堂安王,竟然敢做不敢当啊!”
亡依话音刚落。
月琉璃突然抬起头来,一本正经的盯着傅程邺,神情严肃。
“我没有。”
“傅程邺……”
傅程邺正欲开口辩解,却听见月琉璃开口叫了自己的名字,索性闭上了嘴,听她说。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
“……”
傅程邺没有想到月琉璃会说这么一句话,亡依也没有想到。
两人双双愣在了那里,这是他们唯一默契的一次,一个是因为惊讶,一个是因为惊喜。
“司空夏夏,你这女人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本公主刚才说的话你没在听见吗?”
亡依的话再一次被傅程邺和月琉璃忽略。
“你…你刚刚说什么?”
傅程邺有些激动,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
“我说,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
再一次听到回答,傅程邺毫不犹豫的将月琉璃拥入怀里,这真是他听过,最美好的话了。
“司空夏夏!”
看着两人当着自己的面亲热,亡依感觉自己就要炸了。
“你就一点都不介意吗!”
“介意?子虚乌有的事情,何来介意?”
月琉璃清冷的声音从傅程邺的怀中飘出来,落进亡依的耳朵里。
“子虚乌有?呵,你们中原女子就是这般欺骗自己的吗。”
亡依觉得月琉璃真是疯了,竟然选择自我麻痹。
“本王自始至终没有碰过你半分,本王的王妃又何需介意一个与本王毫无瓜葛的女子。”
这次,傅程邺开口了。
“毫无瓜葛,好一个毫无瓜葛,安王好口舌,但你以为我西域女子的清白是这么好拿的吗?!”
说着,亡依从腰间拿起一个小瓶子,往手上一倒,一条红色的小虫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原本我不想这么做的,可是谁让你不肯娶我,这是我西域女子特有的情子蛊,无论谁拿走了我们的清白之身,这蛊虫就会自己进入他的体内,直到下一次二人同房之时才会自动化为血水流出,
在此期间,蛊虫会一直停留在男子的体内,而我手上这只就是母虫,只要我掐死这只母虫,那么你体内的那只情子蛊就会受惊游走,吞噬你的精血
傅程邺,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娶不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