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宁南在闹钟的吵闹下困难的翻了个身。早上五点五十的世界,除了一些早起晨跑的,还有失眠一夜没睡的,也就剩她们这些因为学业晚睡早起的了。
“南南,快,快起床,一会迟到了。”果然,天下的妈都一个样,永远不看时间就说要迟到。可是这次是真的要迟到,因为宁南从起床到到班只有四十分钟。
宁南不情愿但是不得不的离开了她深爱的床。因为她从初二开始就早上赶时间,晚上赶时间,早上虽然赖床但是洗漱还是很快的,果然,六点整时宁南就清醒的坐到了饭桌前。
宁南仔仔细细的吃完了妈妈准备的爱心早餐,然后就下了楼,这时,正好六点十分。
宁南觉得自己的时间观念有点强硬,宁南从四年级就开始戴表,虽然从来不戴什么名贵的,只要不容易坏能看时间,她就一直戴着。也致使她不知不觉就养成了随时看时间的习惯。也慢慢的记住了自己吃饭,洗漱,去学校都需要多长时间。
宁南有时认为自己是个机器,每天都是一样的时间做着一样的事情。顾故还是没有在楼下,宁南觉得可能是自己班上课早。正经的是七点准时打铃,但是奈不过那是尖子班,什么都要比别人早一步。她们就提前二十分钟到班背书喽。
宁南一个人走在路上,但是这次身后没有车铃声,可能刑棹也觉得,大早上会对宁南造成危险的都忙活了一夜也去睡了。
宁南跟昨天一样的时间进了教室,还是那样径直走到右面,坐在了那个还不算太熟悉的男孩子的左边。今天他们的交谈要比昨天热络,可能人都是在不察觉中渐渐熟悉。正式上课时,中午是不回家的,在食堂吃完饭就在班里做题,最后四十分钟留给同学午休。这四十分钟,如果实在睡不着的同学也可以做题。
宁南其实很喜欢这个学校,虽然她初中不在这里,但是在这里吃过一次午饭,她就知道这个学校好了。
因为这个学校是有初中和高中两部分,所以这里就有三个食堂。两个学生食堂,一个老师食堂。
虽然这个初中和宁南以前的初中的成绩不相上下,都是这个市里数一数二的,但是因为这个初中的房子很老,而宁南初中那个学校虽然也有百年校史了,但是前几年教学楼翻新过。所以还是有更多的人考那里。
这里的初中部并没有太多人,而且这里的初一和初二是回家吃饭的,只有初三留下。所以离初中部近的那个食堂并没有多少人。高中部的也可以去那里吃,毕竟就隔了个篮球场。
宁南觉得这个学校最人性化的就是,午饭和晚饭时间时,不用和别的学校一样上演饿狼传说。宁南以前甚至想过这个学校的成绩好,是不是因为这里的学生都不用抢饭,学生都吃得饱。
每天吃完晚饭后,还早上三节晚自习。早起晚睡,一天大约十四节课的强度让宁南觉得头疼异常。虽然她初三时也是一天十二节课,但是最后那两节课真的让她非常难熬。
每天的那么多课让宁南和刑棹的相处时间变得多到吓人。因为宁南的性格也让他们的关系熟的很快。
时间在不注意的时候总是跑的特别快,一个月就这样过了,虽然他们每周的两天星期已经被减了一天,但是想想高三那些人一个月只能休息一天,还不足24小时,老师还附赠一书包的作业。他们这一月四天的假就显的格外阔绰。
宁南的前桌是个很自来熟的男孩子,经过这一个月,他基本上已经和全班人混的关系都不错。他一边嚷嚷着“谢老师大人高抬贵手。”一边抡上书包就走。
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说一句“宁哥,棹哥再见!”宁南觉得自己还是那样,在这个班才一个月,就又被人尊称为哥了。
“宁哥,你怎么就成宁哥了呢?南南姐她不好吗?”刑棹停下了手中的收拾,转过头对宁南说。
“可能,你还没我男人。”窗外,一阵夏风穿过,带动了林稍间的树叶,树叶碰撞的声音过后,刑棹猝不及防的没有听清。
“什么?我是你男人?”
“......”
宁南对于刑棹的这个听力觉得很无语,于是只是盯着刑棹的眼睛,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刑棹对此觉得更不解了,他错以为宁南在调戏他,而且宁南现在改用眼神战术了,于是他也看着宁南。
五秒,十秒,十一,十二,十三,周围的东西好像都消失了,只剩下了自己不安分的心跳。
直到刑棹的后桌突然喊了一声,“棹哥,咱们语文作业用不用写最后一节课发的卷子。”
这一声把刑棹和宁南都惊了一下,两人仓惶的转过了头,又开始装作如无其事的收拾东西。只有宁南兵荒马乱的心跳和刑棹错乱不堪的呼吸,昭示着刚才的一幕并不是想象。
刑棹思绪乱了好几秒,直到后桌又喊了一身棹哥,刑棹才又反应过来。“啊,哦,用写,语文两张卷子呢,还有古文翻译,记得带语文书啊。”
后桌觉得刑棹这句有点啰嗦,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他是不相信这是刑棹说的。毕竟他棹哥在他心里是,只会简略的回答问题,不会附加嘱咐的。这么啰嗦,倒有点像......欲盖弥彰。
“今天放学早,你就别送我了,早点回家。”宁南头也没抬就跟刑棹说。
“不,我还是送你吧,我都坚持不懈的送了你一个月了,今天不能空。”刑棹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是坚持把宁南送到了她家楼下。
“拜拜,明天见不着你了,周一见。”
“嗯...周一见。”
刑棹看着宁南上了楼,并没有像之前一样转身就走,而是在她家楼下直直的看着五楼窗户,宁南房间的那个窗户。
刑棹就那样看着,好像能看见宁南的笑脸。
晚饭时,宁南她爸问她在学校怎么样,还问有没有什么新朋友。
“有,我同桌...就挺好,对我也挺好的。”
“那就好,跟同学好好相处。”
晚上,宁南坐在书桌前,像往常一样做着数学作业。
画图时,线段不小心画长了,她看看自己没拿出橡皮,就懒得去书包里找了。就那样习惯性的往右转头,像很多次那样借一下刑棹的橡皮,但是她的右面是窗户,空无一人。
宁南觉得很神奇,这才一个月,就能让她习惯性的做出反应。
她喝完杯子里的水,习惯性的对右面说“我去接水,用不用帮你接一杯?”但她转过头也还是没有看见刑棹的侧脸。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宁南吃早饭时习惯性的想,刑棹会不会今天又不吃早饭,会不会上课低血糖,用不用帮他带颗糖。然后宁南想起,今天星期,今天见不到刑棹。
宁南在接受今天见不到刑棹这个事实后,觉得自己脑子里空空的,她好像,有一点想见刑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