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礼书见此情景,悄悄对她比划一下,意思自己等下会找借口先溜,婢女是留给她的。
她眨眨眼,跟郭礼书打了个暗号,果然,郭礼书出去后就托词家里有急事先行告退了。
花宿皱着眉头对她说:“身体还没好就胡闹,父君都把白蒹白葭送给你了,真是一刻都忍不得。”
花宴也不避讳,笑着对花宿说:“五姐,你容我换个衣服,家里很是有些好茶,你且去正厅尝尝。
花宴赤着脚在地上走,指甲上涂着黑色的蔻丹。
花宿带着两个男子避开,毕竟换衣服这种事情不适宜让未婚男子看到。
花宿出门顺手替她带上房门,她听见花宴对白蒹说:“白蒹,过来替我更衣。”
花宴随手一挥,将白蒹身上的穴道解开,白蒹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为什么竟然是花宿。
他没有完成她交给他的任务,甚至连自己也折了进去。
被子无法遮住的脖颈上,青青紫紫的印记一直往下蔓延,房间里无法忽视的他的气味让他感到绝望,他甚至对花宴的作为……无法抗拒。
这让他羞愤至极。
她对他说:“过来,给我更衣。”
白蒹感觉到他手脚不听使唤,他骇然的望着花宴。
花宴说:“我不喜欢别人来杀我。”
他就这么站在了她面前,甚至没有让他给自己披上一件衣服,他看见自己的手在动,替她穿好了一整套衣服,然后花宴让他站开,从茶几上正在煮着的沸腾的茶壶里,倒出来一杯滚烫的茶水。
她手一扬,倒在白蒹身体的某处。
白蒹痛得身体发抖,花宴从头到脚看了一眼他,平时爱笑的眼睛里,全是诡谲的寒意,她笑了,深深的酒窝里,有种说不出的阴森:“你一定要记得,今天你将被你心爱的人看到的你最不堪的样子。”
花宴将茶杯放下,又对他说:“去,穿上衣服。”
白蒹机械的给自己套好衣服,花宴却不允许他穿下裳,长长的衣摆下,空荡一片,她把他的衣襟拉开,露出了大半的肌肤,肌肤上的青紫印记显得格外惹眼。
花宴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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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黄花梨的椅子上,坐着几个人。
跟着花宿过来的人是梁华盛。
那张不管看几次都觉得异常美貌的脸出现在六王府,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毕竟梁华盛现在是已定的储王正君了,等婚期定下来,皇太女成婚后,可能她就得称他一声壂君。
除了梁华盛,另一个是宿弗笙。
宿弗笙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复杂,他看到白蒹样子,自然是知道他这是什么情况。
而少霄正领着白葭奉茶。
白蒹跟着进来时,白葭看到白蒹的形状,手肉眼可见的抖了一抖。
主位上,花宴示意白蒹先坐上去,等白蒹坐上去后,她坐在了白蒹的腿上,还往里侧挪了挪。
白蒹痛极,又无法说出声来。
啪,白葭的茶壶掉在了地上。
花宿皱起眉头,正欲开口。
花宴问道:“怎么,让你抱一会,就抱不动了?”
她站起来,捏碎手上的茶碗,尽数打进了他的大腿上。
血溅了出来。
她皱着眉头将白蒹随手一扔,像破布麻袋一样,被丢在地上的白蒹依然是不能发出声音。
白葭普通一声跪下:“白蒹不懂事,求主子饶命。”
白蒹听到自己的脑子里响起了花宴的声音,她说:“你一定要记得你在她面前的样子,这样猥亵不堪,你看她,会不会救你。”
花宿连眉头都没皱,只是平静的说:“你身子刚好,跟个小郎置什么气。”
白葭不停的磕着头,哀声求饶。
花宴从怀里拿出来一条鞭子,一鞭子抽在了白蒹身上。
白蒹原本就衣不遮体,这一鞭抽掉了他大半的衣物,白蒹连闭上眼睛都做不到。
旁边的梁华盛坐不住了,他站起来向花宴行了一礼:“六王身体刚痊愈,切莫和这些不懂事的生气,让人带他下去好好教育便是。”
宿弗笙也紧握拳头,但并未开口。
花宴回头,看着梁华盛,露出了一个极为甜美的笑,她盯着梁华盛的脸,声音极为温柔,却是对花宿说的:“五姐,家里养了不听话的狗,让您见笑了。”
花宿皱着眉头道:“过两日孤送些新鲜懂事的来。”
只听“啪”一声,重重的一鞭打在了白葭身上。
她随手将杯托拿起来,手一扬,白蒹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血痕,他清秀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绝望的神情,很快,他眼神变的空洞,白葭声音都惊得变了,他发疯一样想要去捂着白蒹的脖子。
可是,白蒹已经没了生机,再怎么捂着也是没有用的。
白葭抬头,正欲冲向花宴,可是还没等他说话,她感觉自己脖子被一条长长的皮鞭勾住,向花宴快速靠近,紧接着,他也感觉自己脖颈一凉,然后一热。
他最后看到的,是花宴露出了非常愉悦的微笑的脸。
花宴对花宿说:“我最不喜欢麻烦了,这种东西丢了吧。”
少霄却在此时道:“主子,这里脏了,不如去湖心亭就座吧。”
梁华盛被此变故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花宿的神情很平淡:“六妹你这火气也忒大了,弄脏了地方还不是要收拾,真是……”
花宴笑道:“五姐你还在意这些?”
花宿对花宴道:“弗笙还在,你如何就乱来了。”
宿弗笙皱着眉头,向她施了一礼,他是见过花宴的狠辣手段的,见她一语双关,知她肯定是知道对双胞胎兄弟的不妥之处。
花宿直勾勾的看着她,良久:“六妹最近,变了许多。”
花宴道:“走走走,我们去湖心亭,家教不严,见笑了。”
宿弗笙道:“弗笙多谢六王爷好意,在下还是等王女这边得空再来吧。”
花宿也道:“你既然已经醒来,记得去国子监,否则若是院试不过,你仔细你的皮。”
说罢,她长袖一甩,和梁华盛,宿弗笙走出了院落。
花宴坐在主位,长腿翘起个二郎腿。
她将桌上的杯子抓起来,扔到了地上,缓缓的说道:“来人,给孤把这些脏东西清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