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说来话长……爹,孩儿差点就命丧黄泉了……多亏有这位小姐姐救了我……呜呜呜……”李庭宇一脸孩童气,可怜巴巴的扑在李宴怀中。
秦艽:“……”
白芨:“……”
久苕莘:“……”
这画风突转也太快了吧!
考虑到他身上还有伤,“来人,送少爷回屋。”
心疼归心疼,也还是官宦大家,礼仪切不可丢。见李庭宇进了府,他又开始招待恩人。
“想必在路上犬子也给姑娘带来了不少麻烦,老夫我在这替犬子多谢三位姑娘。府上没什么值钱玩意儿,但这枚吊坠给姑娘,日后若有难处,可随时找老夫,老夫上刀山下火海义不容辞!”
望着李宴坚定的眸子,她倒是不意外,毕竟,自家老爷子,貌似也很疼她,宠她。
她轻勾起唇角:“太尉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相信不论是谁,遇上这种事,都不会见死不救。倒是令公子的伤,近日要多加注意,切忌沾水。”
看见她转身,李宴慌了,吊坠还没送出去呢!
“唉……姑娘等等。”他忙追上前拦住她,“吊坠还没收呢!”
“太尉,都说了救令公子只是举手之劳……”
“老夫知道,但今日你若不收下,老夫心中过意不去!”
……
秦艽不由吐槽:这老头都多大了,还玩这套软磨硬泡,那咱家小姐要不答应,他是不是还要学人家小媳妇儿一哭二闹三上吊。她还真不信就凭这套能够让她家小姐……答……应……
事实证明,他赢了。
她坐在马车上,端详这根吊坠。黑晶石,月牙状,还印有一些字符,很是奇特,貌似在哪见过,却又想不起来,真麻烦。
思虑时分,传来秦艽的声音,到了。她缓缓打开窗,看见牌匾上赫赫的三个大字“将军府”,久违了。
秦艽去敲门,白芨推开门下车,到左边站好,随时等她家小姐下车。
绣门马车的影响还真大,不一会儿周围就围满了路人。
将军府坐落在皇城中央,北上是下唐皇宫,南下是京都富商聚集地,正巧这条街又是官宦平民交杂而行的唯一一条道路,人自然比别处多,被吸引也算情理之中。
秦艽敲门比较粗鲁,弄出的声响极大,府中小厮也来得极快。
开门随便看了一眼,便又返回。
久苕莘没理,倒了一杯茶,悠闲喝着。
又一会儿,府中出来一帮人,不用看也知道,是北行家二房的。北行封和北行诸有事不在,就算接到消息,最快也是明天才到。而那位筋脉寸断,全靠参汤吊着命的小舅舅,怎会出现在这?
“不知是哪位贵客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久苕莘勾唇,开口说话这位,便是她亲爱的二舅妈,邱莹莹。
她将茶杯放下,缓缓起身,悠悠下了马车,露出一张惊为天人的脸。秦艽白芨二人连忙退到她左右两侧。
“舅妈,才九年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舅妈?九年?
围观的路人还没反应过来。
但邱莹莹顿时明了了!
“你……你是久苕莘?”
“是我!”
“你的脸,这不可能啊!”
看着她的惊恐,久苕莘感觉很好。
“是不可能,但是,我打破了这个不可能,不是吗?我亲爱的……舅妈”她的话犹如幽灵,在邱莹莹心中回荡,差一点,她还以为久苕莘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不过有转念一想,当年她才五岁,怎么会知道?调整了一下心态,又恢复镇定之姿。
理了半天,他们才弄懂,原来这位“天人”,就是当年毁了容,送出去九年的将军府嫡小姐久苕莘,就是那位与太子定有婚事的“丑女”!
!!!
天哪,这颜值叫丑女?那些传谣言也不睁眼看看吗,这叫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