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王妃?你怎么来了?”侍卫羽泽转过身回去向沈书南复命时,看到心慕阳的到来。
“慕阳,怎么了?”听到羽泽的声音。沈云卿也转过身来,看到心慕阳在女使搀扶下走来,脸色有些苍白。不禁心下一紧。
立马走到心慕阳身边,握住心慕阳的双手。
却发现心慕阳一向温暖的手却在今日格外寒凉。
心慕阳却是将右手抽了出来,沈云卿眉头微微皱起。
“我想听你说以前的事。”看到沈云卿的反应后,心慕阳干脆直接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什么!”听到心慕阳这么一句,沈云卿吃了一惊。
“云卿,以前王族的事你从来不告诉我。”
“可如今,我已是舒王妃。”
“你应该告诉我,让我安心。”说到这,心慕阳语气已经带了些许恳求。
“我当然想告诉你,但是……”
“我没法说出来……”沈云卿松开了心慕阳的手,在心里苦涩说道。
心慕阳知道自己问错了问题,于是压了压自己的声音,开口说道:“我知道了,我不该问的。”
说完,心慕阳快速转身离去。
“王妃?”羽泽看着离开心慕阳离开的身影,有些心急喊道。
“不必,去赴宴吧!”
“此时赴宴,恰逢好戏!”沈云卿语气有些压制说道。
“殿下?”羽泽惊于沈云卿的回答。
“可是在殿下心中,不是一向以王妃喜乐为重的吗?”
羽泽有些不解说道。
“可若是连他的生死都无法保证,又谈何喜乐?”沈云卿声音透露出一丝无法压制的痛苦。
“羽泽,你该明白!”沈云卿语气痛苦有些显现。
羽泽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喊出沈云卿那个甚少人知的称呼:
“家主!”
“知道就好!”沈云卿听到后,微微点了点头。
“退下吧!”沈云卿语气平静说道。
“家主,难道你一人亲赴宴会?”
沈云卿没有回应他,算是默认。
“你在做什么?”羽泽十分吃惊说道。
“这是个死局!”说到这,羽泽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知道王妃她不愿意?”羽泽语气已经带了一丝不肯。
“我比谁都知道!可是我没法拿她的生死开玩笑!”沈云卿语气强硬的说道:
“我不愿的!”
宴会已进行了大半,北云十三境来使除莱仙郡领主因家事无法赴宴,由外主事代为赴宴。其余的洲来使皆已到宴。
而沈云卿却还未赴宴。
“云卿迟迟不愿赴宴,月琦鸿也缺席此宴。”
“莫非云卿被月琦鸿挟持了。”
“所以才没有赴宴?”想到这,沈映然手中的力加重了几分。手中的酒杯被捏的四分五裂。
“映然,这是怎么了?”柳倾城看到破碎的酒杯,声音温和说道。
“可是酒不合你的胃口?”
“哦,无事!”沈映然轻轻的握住了柳倾城的手,让她安心。
“来,尝一下!”沈映然夹起一块云酥糕。微微牵起面纱的一角。
“谢殿下!”柳倾城微微张开嘴吃了一小块云酥糕。
“好吃吗?”沈映然开口问道。
“嗯!”柳倾城挡住了自己正在吃糕点的嘴,微微点了点头。
“倾城,你在我面前还要掩饰什么?”
“殿下说笑了。”柳倾城吃完放下挡住嘴的手。看向沈映然说道。
“倾城的眼睛真好看!”看到如此清澈的双眼,沈映然不禁赞叹了一声。
“嗯!”柳倾城微微点了点头。
“那你也喂我一块。”沈映然微微靠近柳倾城说道。
“不太好……”面对沈映然的靠近,柳倾城语气有些不自然说道。
“倾城,你在我面前还要掩饰什么?”沈映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对着柳倾城说道。
柳倾城被沈映然这一动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何映恪吃了一块女使刚刚送来的一口糕,觉得味道不错。何映恪看下四周,不一眼就看到柳倾城在给沈映然喂糕点的画面,于是开口喊道:
“映然!”
“王兄!怎么了?”沈映然正在吃着柳倾城给他喂的糕点。
何映恪笑着微微摇了摇头,暗暗的给姜正扬一个眼神。
姜正扬示意,于是缓缓开口说道:“映然殿下,尚未成亲。就如此亲密,怕是影响不好啊!”
“有何不好?”沈书南接了姜正扬的话说了下去。
“云卿和慕阳也是如此,感情也很浓笃。”
“可是舒王和舒王妃都尚未赴宴?怕是有所变动啊?”姜正扬语气有些担心说道。
“感情倒是不必担心!只是不知倾城王妃是否愿意嫁入王都啊?”刘渊边说边吃完一口糕。
“这……”时月寒有些不解看向四周。
“时月寒有一事请求南云国主。”
“月寒郡主身体不适,礼就不必行了。”何映恪见时月寒正要行礼,连忙打住他,开口说道:
“有什么请求直说吧!”
时月寒缓了缓,觉得这个请求,不算过分,也不牵强。于是开口说道:“我想请南云国主赐我一门婚事。”
话毕,后面就传来酒杯被推到的声音。
众人往声音传来之处看去,只见酒杯被迅速摆好。
“月寒郡主今年可是及冠呢?”何映恪语气有些不自然说道。
“刚刚及冠不久!”时月寒不紧不慢说道。
“只是月寒郡主为何我赐婚呢?”何映恪有些不解说道。
“臣只是希望能得到南云国主的祝福。毕竟臣的身体……”
“我知道了。”何映恪连忙打住时月寒开口说道。
“我倒是有个合适人选,只是不知符合月寒郡主的心意。”
“礼部尚书刘渊家中有一幼妹,今年六月正好及笄。此女性喜静不喜纷争。更重要是才艺双绝,品性俱佳。”
“月寒郡主认为如何?”何映恪看向时月寒说道。
“甚好!”时月寒微微颔首。
“只是不知刘渊大人是否舍得了?”说完,何映恪看向脸色不太好的刘渊。
“我看大可不必。家中并没有什么幼妹,只有一弟。只可惜幼弟年岁尚小,又性甚顽劣。”
“实在不宜嗣嫁,更不合月寒郡主的心意。”说完,刘渊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将酒杯拍于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