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殿下,前面就到远安镇了。”
一匹白马上驮着一位玄衣少年郎,走在远安镇的山道上,新雪初融。远安镇冷的不能待人,往前一看,有家客栈。赵立泽开口说道:“去前面的客栈歇一晚吧。明天再进镇子里。”
“是”
赵立泽进了客栈,上了二楼的一个包间,推门进去就看见褚成离坐着轮椅,眼睛上缠着带子。
“季鹤,许久不见。”赵立泽坐在褚成离对面,“今日找我来是做什么?”赵立泽用手在褚成离面前挥了一下。这是真的瞎了?
“我不找平王殿下,平王殿下就不来找我了?”褚成离似神色不变,就像真的是个失明的人一般。
“的确,我打算明日进镇找季鹤你的。想必你也知道了,我来就是为了接你回京的。”
赵立泽见褚成离在桌子上摸索着找茶杯,就帮他倒了杯水放在他手上,而后说:“我父皇的意思是,虽然褚恒远意图谋反,但是,我大荣朝有容人之量,就将褚小将军接回长歌,继续接手将军一职。”
褚成离听完,说道:“容人之量,谢陛下不杀之恩了。”
赵立泽叹了口气:“季鹤,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如今看到你这样,我实在是于心不忍。”赵立泽回想,曾经褚成离做他陪读时,两人无话不谈。赵立泽母妃是个宫女,地位低微连带着赵立泽都不受宠,甚至连宫人都可以随意打压。彼时的褚成离,像个夫子一样一板一眼。看见有宫女太监欺负他,二话不说,用戒尺把宫女太监打到在地。如今,褚成离变成了这个样子。赵立泽觉得痛心疾首。皇帝要求派人接回褚成离,其余王爷都不愿意去,赵立泽却想见褚成离。于是,他来了。
“平王殿下该称本王的,我,于理不合。季鹤如今是个待罪之身,担不起平王殿下的恩情。”褚成离坐着轮椅艰难的滑动着轮子,准备离开。
赵立泽看着昔日的好友离去,一瞬间觉得身为皇家人也不是那么自在
“帝王家无情,季鹤,此次回长歌,你要小心。等着取你性命的人不少。”
“多谢”褚成离扬长离去。
褚将军一身戎马,刚正不阿,朝中恨他的人不少。当年,更有不少人对褚成离痛下杀手。如今这般光景着实让人唏嘘。
……
远安镇的街道上,卫琬宁在疯狂的奔跑。上官云澜在背后使劲的追,东拐西拐到了一条死胡同。卫琬宁气喘吁吁的扶着墙。“我说大哥,你都追了半天了。不累吗?”
“你不跑,我就不累。谁让你跑这么快的?”
“谁让你追我的?”卫琬宁确定了,这上官云澜就是个二傻子。
“你不是说帮我的吗?”上官云澜问道。“我当然帮你啊。但是拜托啊,sir。杀人是需要时间的,你以为是砍萝卜一刀一个啊。”
卫琬宁很想翻个白眼,中午出去下个馆子,遇到这货了。上官云澜一见到她,就飞了出来。害的卫琬宁急急忙忙放了钱就跑。也不知道跑啥,反正就跑起来了。
“你,骗我的。”上官云澜确信,卫琬宁就是骗他才这么说。
“呀,被发现了”卫琬宁歇的差不多了。准备溜之大吉,上官云澜却死死的堵着巷子不让卫琬宁逃走。
卫琬宁冷笑一声,收了袖子,一个百米冲刺,直接把上官云澜撞到在地。幸亏上官云澜瘦弱,不然还撞不倒。
“傻子,就你这脑子回家多读书,姐姐不陪你玩了。”卫琬宁正欲要走,上官云澜却突然大喊一声:“云初,抓住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