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杀意渐浓......
长阁只想速战速决。
他飞身向前,以一当十,手中的皓月戟锋芒毕露。长阁一人与十几个黑衣人打斗,剩下的五六个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江水流展开攻势,身手极快,招招致命,手法狠辣,毫不留情。
江水流腾空与其赤手搏斗了好几个回合,并不占优势,只能一个闪避落地。
“天行。”江水流轻轻唤了声,右手中显现出了一把蓝柄长剑。
天行剑灵力充沛,这是它首次利刃出鞘,第一次饮血,想必定是如饥似渴。
果然,江水流不过是轻使了几个滑翔步,耍了几个剑招,数个回合下来,那几个黑衣人便亟亟败下阵来。
江水流也丝毫不含糊,快刀斩乱麻,一记漂亮的“落花流水”,剑尖所到之处见血封喉,刺向最后一人时,江水流在离那人喉间一公分的位置停了手。
而此时长阁也解决掉了那十几个围攻他的黑衣人,赶来江水流身边。
“说,谁派你们来的!”江水流直奔主题。
没想到那人早已在牙缝中藏了毒药,自杀身亡了。
二人将所有黑衣人的面罩都一一挑下,却发现无一人认识,仔细回想这些刺客的招式,倒有些像他们凤翎宫的人,可这是万万不可能的,爹怎么会派人来杀她们呢?凤翎宫内又有谁敢背着宗主刺杀少主呢?
“少主,这些人是冲着你来的,好些个内力都还不错,围攻你的那几个,是这些人里面身手最好的。”长阁蹙了下眉,缓缓开口。
“修为是不错,可惜了,要杀本少主,还差点火候。”江水流一时也想不出自己招惹了哪个仇家,不过眼下最值得怀疑的就是曲言觞和谷家兄妹,毕竟前脚才刚认识了他们,后脚就遭人暗杀。
且这两拨人马中,最有杀机的当属谷家兄妹,可这见面还不过两日,就算起了杀心,真要布局杀人,效率也没这么高吧。
或许是爹爹的仇家,应该是我暴露了身份才引来的追杀吧。江水流心想。
竹林密布,忽明忽暗两个人影。
“哥,你怎么知道她们会来这片竹林?”谷明帛心中满是疑惑。
谷瀚书正带着谷明帛藏身在这片竹林深处,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场精心设计的好戏。
“因为......是我设局引她到这片竹林的。”谷瀚书嘴角上扬,一番邪笑过后,拿起扇子轻轻扇了起来,心情大好。
谷明帛恍然大悟:“所以哥你这两天都是装的?你早就想杀她了是不是?!”
谷瀚书轻蔑一笑,道:“妹妹啊,哥这是在教你,明目张胆地喊打喊杀那是鲁莽,真正的杀人,要在不经意间。”
“那你这次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们?”谷明帛是知道自己哥哥的能耐的,虽然看上去温文尔雅,有如谦谦君子般模样,但若真要害人,耍起手段来却是阴险毒辣。
“不急,这次只是想确认她们的身份罢了。”谷瀚书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色彩,让人猜不透他想干什么。
而巧的是,另一边,易休和曲言觞也遭到了埋伏。
二人本是正坐在湖心凉亭里喝茶,突然从周围横空飞来四个杀手,将二人包围在凉亭里。
四个杀手招式诡异,与二人交战时竟形如一人,四人招式环环相扣,个个手起刀落,干脆利索,且内力深厚,双方交战了四五十个回合,竟听不出丝毫喘息的声音,反倒是易休和曲言觞先前在与饕餮搏斗中受了伤,四五十个来回已有些吃力。
易休内伤未愈,出剑的速度渐渐放慢,有些招架不住,尽管曲言觞一直分神替易休挡了好几招,可几个回合之后,易休还是被其中一个杀手一脚踢中胸膛,口吐鲜血,飞出去十几米,掉落在了池塘中。
曲言觞也因此被彻底激怒了,他一个旋转腾空而起,用七成内力使出剑影分身,往生剑幻化成无数把利剑,向四面八方涌出万道金光,剑气与四个杀手的内力碰撞在一起,霎时间爆发出一股强劲的力量将凉亭的柱子震碎,亭子顶部被掀飞,四个杀手也被这股力道推到了池塘边。
那四个杀手没有给曲言觞丝毫喘息的时间,他们犹如蜻蜓点水一般踏着水面向曲言觞发出合力一击。
曲言觞将剑竖在胸前,指尖拂过剑身,在剑尖处轻轻一点,指尖所到之处剑身泛着白光,蠢蠢欲动,像是立马要脱手而出无法掌控一般。
曲言觞一个回身旋转,身体飘浮在空中,双手握住剑柄用力往外一劈。
一记“卧虎藏龙”,白光凝结成一只巨大的白虎,像是藏在剑身之中忍耐了许久,被人解除了封印一般咆哮而出,朝着四个杀手猛扑撕咬,四人的合力一击被曲言觞凶猛的攻势所阻挡,进而击溃。
强大的内力打在四个杀手的身上,就像巨石滚落,猛砸在他们的心脏上,将四人震出数百米远,消失在视野里。
经此一战,曲言觞身上未愈合的伤口撕裂得更开,全身的衣服上都渗着血,内力虚耗过度使曲言觞站不住脚,颤颤巍巍的,扶着往生剑半跪在地上。
方才打斗中内力太猛,波及到了被击落在池塘里的易休,易休被内力打到了岸边,晕了过去。
曲言觞缓了一会儿,起身来到易休身边,柔声唤道:“小休,醒一醒,醒一醒。”
任其怎么叫唤,易休依旧昏迷不醒,没有办法,曲言觞只能忍着疼痛背着易休一路走回到逍遥客栈。
因二人内力受损,易休又昏迷不醒,无法施展隐身术,为了隐藏行踪,避免负伤的消息被更多人知道,曲言觞从怀里掏出一件法器,默念了几句咒语,那法器立马变得好大好大,像一个布袋子把二人笼罩在里面,霎时间这二人就凭空消失了,隐身在大众的视野中。
直至亥时,曲言觞背着易休走到了客栈门口,许是内力不支,无法操纵法器,法器也已失去了效力,二人正好与从竹林回来的江水流和长阁打了个照面。
江水流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不是说去逛街游玩了吗,怎么会弄得如此狼狈?
不经细想,江水流立马跑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