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墨几乎忘了动弹，手撑着床俯视钟离渊，目光贪婪而隐晦地看着钟离渊，视线在她脸上流连。
因为天色暗，再加上北辰墨背对着光亮。钟离渊并没有看清楚他此时的神色。
疑惑小孩子怎么突然停顿了：“墨儿怎么了？怎么不躺进去了？”
北辰墨这才慢吞吞地收回撑着的手臂，声音暗哑：“刚刚闪着腰了。”
随口一说的话北辰墨并没有放在心中，但钟离渊却是若有所思。
待躺好后，北辰墨用自己带上来的被子盖好，安安静静地躺在钟离渊身旁。
……
窗外云层缓缓浮动，时而遮住月亮。微风轻抚树梢，有柔和微冷的月光撒在地面。
北辰墨不再不安地翻动，钟离渊的呼吸也逐渐平缓有规律。
北辰墨偷偷睁开眼，大人睡着的模样也是清冷的，但配上散落的发丝，以及大人眉眼处的淡淡妩媚。
此时的大人更像一个勾人的妖精，勾住了他的心……
北辰墨贪婪地看着钟离渊，眼神一点点地描绘着钟离渊的眉眼，鼻子，以及嘴唇……
就这么看了一夜，他眼睛都舍不得眨，生怕看漏了一秒。
白日他再怎么欢喜也是不能用如此露骨的眼神看大人的。
眼见着屋外的月儿偏西，东方出现微微的红霞，天色快要亮起时，北辰墨才合上自己的双眼。
……
待北辰墨再次睁开眼后发现屋外已经大亮了，时间似乎不早了。
他身旁的位置空无一人，摸了摸，没有任何温度。大人应该起了很久了。
北辰墨整理好自己，穿好鞋下床。刚走到里屋拐角处想要出去时就听到外面两人的对话：
“大人，早膳已准备好。”这是青云。
接着大人清冷的声线传来：“嗯，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没？”
青云的声音有些奇怪与迟疑：“您说的是……虎鞭？已经熬在了其中一碗粥里。”
北辰墨有点被雷住了，虎鞭？是他想的那个鞭吗？大人……昨日不是和他一起吗，怎么还会大清早吃这种东西？
接着是钟离渊的声音：“嗯，等会儿放在墨儿面前。”
青云不知道脑补了什么，脸上的神色五彩缤纷，最后自己的声音都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动：“是。”
她就奇怪了，九皇子今日怎么起这么晚，天色已经大亮了。也幸亏今日休沐不用上早朝。
大人这么多年始终是一个人，她也觉得应该找个人陪伴大人了。虽然九皇子也是男子……但有个人就不错了，青云觉得很欣慰。
里屋拐角处的北辰墨脸上神色变幻莫测，先是青了后黑了又变红了。
奇怪大人的做法，但想到昨日他也只是随口说了句闪到腰了，却没想……
走出里屋的北辰墨脸色臭臭的，青云和钟离渊止住话题。
钟离渊很是平静：“昨晚睡的不好？怎么脸色有点差。”
北辰墨说的每个字都像从牙齿里咬出来的：“怎么会……还得多亏大人昨日让我上床！”
听着两人的“虎狼之词”青云摇摇头有眼色地退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