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源。”
陆沉洲愕然!
“怎么死的?”
他有些好奇,那个嚣张跋扈的家伙,那个带着黑社会杀他的家伙,竟然死了。
难道是内讧?
“关你屁事!滚!”
陆沉洲惊愕的神色落进那人的眼中,洗清了他的嫌疑。
陆沉洲撇了撇嘴,回房吃快餐面。有这么劲爆的消息,水泡面似乎也不那么难以下咽。
吃到半晌,陆沉洲忽地想到,那个板牙的死,会不会与冯源的死有牵连?
那些人会不会找机会杀掉自己?毕竟自己曾见过他们一起!
再者,板牙的死,或多或少都与自己有关系。那些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现在正在谋算自己!
要不要告诉冯家那些人,借刀杀人?
陆沉洲立即否定了这个念头,世家向来不讲理,到时候自己的清白都不一定能说得清!
大不了最近不出校门,我还不信他们敢明目张胆地在学校里杀人?
怎么不敢?
刚才不就发生过,那辆黑色跑车就是例子!
要不是自己还有点功夫,估计难逃劫运!
陆沉洲思前想后,下定决心,把修炼武功放到第一位,读书第二。
想到这里,陆沉洲几口吃完泡面,立刻盘膝而坐。
不知是最近没练,还是陆沉洲的错觉。今天经脉里的真气流速极快,最少比原先快五成,处于失控的状态。
高速流动的真气带动了经脉附近肌肉震颤,肌肉有点酸麻。这种感觉是以往修炼不曾有过的,有一丝丝舒服。
陆沉洲沉溺其中,他有些贪恋那种享受,如同泡在温水的感觉,心神放松,身体的疲惫一点点被祛除出去。
时间流逝,陆沉洲越来越舒服,忍不住发出阵阵呻吟。
同时,身体不由自主的颤动,腹部渐生温热。温热以腹部为中心,缓缓向四周蔓延。
温热遍及全身,陆沉洲幸福地流下眼泪。他感觉自己已经融进了天地,脑海里感觉不到身体的每一部分。
四周一片漆黑,意识在飘荡。在混沌与虚无之间,意识如一颗嫩芽,悄无声息地崭露头角。
嫩芽初生,纤细,柔软,弱不禁风。可它生命力顽强,努力向上生长。
“为什么会是一棵树?”
陆沉洲想。
小树仅有一颗树叶,光洁嫩滑,翠绿诱人。
忽然,黑暗中点点荧光向着树叶汇聚,融进树叶中。
陆沉洲意识看见,一条银白色的纹路把树叶分成两部分。纹路变粗,又生出枝蔓,朝着树叶边缘延伸。
不大的功夫,一颗完整形态的树叶就这样神奇的出现在陆沉洲的意识中。
陆沉洲想用手触摸,可是他找不到自己的手,想闻闻树叶的味道,他感觉不到自己的鼻子。
“这到底是哪里?”
没等他想明白,忽然一股炙热席卷了全身,他有一种跳入火山熔岩的感觉。全身像着了火一样,超高的温度猛烈地向外爆发。
陆沉洲猛地睁开眼,眼前烟雾缭绕,房间里浓烟滚滚,火光四起。
他吓了一跳,朝外跑去。跑到门口,发现木制屋门已经着火。
生死之际,他飞起一脚,踹到木门上。木门应声四裂,露出一个大洞。
“啊!”
陆沉洲惊呼一声。
收脚的那一瞬间,他发现自己竟然赤身裸体,不着半丝半缕。浑身上下污浊不堪,简直不成人样!
他又返身身,从衣柜里抓起一把衣服,快速跑出房间。
此时夜深人静,校园里漆黑一片。
陆沉洲冲到水龙头前,打开水龙头,快速冲洗身体。他要在人们发现之前,洗净身体,穿好衣服。赤身裸体的,实在无法见人。
他的动作很快,可校园里巡逻的校卫反应也不慢,黑夜里的火光太过耀眼,很快就被发现。
喧闹声顿时在校园响起,几个校警冲了过来。他们一边报警,一边询问痴痴傻傻的陆沉洲。
“他…们要…烧死…我!”
陆沉洲赤露着上身,穿着一个大裤衩,光着脚丫子,不停地重复着这一句话。
小院全是木制建筑,火势连绵,很快就烧成一片,滚滚浓烟直冲天际。
校警见问不出原因,有些恼火。他们派了一人把陆沉洲带走,剩下的人拿起水盆,水桶,象征性地泼水灭火。
警务室里,陆沉洲听着此起彼伏的警报声,心里也是一阵迷糊。
他的头发烧的溜光,身上并没有冲洗干净,黑一块白一块,很像被火烧过的迹象。
可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烧伤,连个红印子都没有!
天快亮时,警报声逐渐消失,几个警察走进警务室。他们的后面,还跟着一位女士——邢梅。
警察做完笔录,打着哈欠走了。邢梅领着陆沉洲,来到元望天办公的那座小楼。
“沉洲,到底怎么回事?要不要我现在告诉元老?”
陆沉洲的笔录谈话,邢梅听得一清二楚。
陆沉洲只说他睡觉时,似乎听到屋外有人讲话。
后来,房门被人踹破,有人扔进来几个东西。那东西散开,引燃了屋里所有的东西。
他躲在屋里,不敢出去。最后火势太大,他怕被烧死,才冲出了房间。
陆沉洲摇摇头。
自己的事自己清楚。这件事多半是他修炼时引起的火灾,至于原因,到现在他也没想明白。
“你先去洗一洗,我去给你找几件衣服!”
陆沉洲的模样有些怕人,邢梅担心元望天看到这副惊人的画面,会大发雷霆之怒。
“好!谢谢阿姨!”
陆沉洲从谏如流,他的确需要洗个澡。身上的污垢有些油腻,水龙头的凉水洗不干净,沾在身上,有些难受。
他已经不打算思考起火的原因,因为那没有鸟用。火是从自己身上发出的,又不伤到自己,管它干啥!
邢梅直接到杂物处,领了几套校服,带回办公室。
甫一进门,邢梅一愣。
陆沉洲坐在沙发上,拿着一本书看。
看书不奇怪,她知道这孩子喜欢看书。
可一夜之间,少年的皮肤不见了原先的黄黑,取而代之的是洁白细腻,比同龄的女孩还要晶莹,这就有些不正常了。
难道陆沉洲本来就是个女孩?
邢梅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