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向地上飘落,冷萧然呆呆的坐在了床边,脸上有着痛苦的神色,随即自嘲一笑,幻儿,你明明就知道的,我要的……永远都不是只有朋友二字!
百乐居……
凌月破刚到的时候,便看到门口停着一辆特别大但做工却异常精致的马车。
就在她愣神的那一刻,莫言轻从马车中钻了出来,对凌月破冷漠的说道:“姑娘快上车吧!在愣下去,城门待会就该关了!”
凌月破这时才回过神,一个纵身利落的上了马车。掀开车帘,只见车内有茶几,有古琴,有书架,还有两张宽敞的床榻。
车内……
莫言轻端着茶杯靠坐在车内,看了一眼凌月破那微微惊讶的表情,便淡淡的说道:“这马车是我特地找人定做的,只需短短半个月便可抵达帝宇,可以省去不少的时间。哦,对了,昨天我都忘了问姑娘芳名了!”
“凌幻月!”凌月破缓缓突出三个字。
莫言轻浅笑了一下:“那我以后就叫你幻月吧!”
凌月破不置一语的靠在踏上假寐。而莫言轻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对面正在浅眠的女子,随后便拿起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皇子府……
“主子,我们找遍了整个凰都都没有打探到任何有关北堂姑娘的消息。”夜跪在地上对着上面的人说道。
冷绯殇表情阴郁严肃的开口:“马上备车,去月凰!”
“是!”夜说完便转身离去。
魄儿,你到底去了哪里?你真的是恢复记忆了吗?不然怎么会独独将这碧玉箫遗落在这里?什么叫做缘尽,勿寻?是想就此摆脱我吗?
想到这里冷绯殇站在原地死死的捏住手中的碧玉箫。恨不得将它给直接捏成粉末。
萧然阁……
此时已接近子时,冷绯殇就已经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这里,直奔冷萧然的房间。门都没敲,便直闯而入。
一进屋冷绯殇顿时就闻到了那熟悉的香气,随即皱起了眉,走到冷萧然的面前问到:“她人呢?去哪里了?”
冷萧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无辜的说道:“什么人?我不知道啊!”
冷绯殇平静了下来,看着冷萧然认真的说道:“五哥,我知道你一定明白我在说什么,你应该也不希望她出事吧!”
听这话冷萧然才有些疑惑的问道:“七弟,你什么意思?”
冷绯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娓娓说了大致内容。
半盏茶之后,冷萧然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冷绯殇,一下子拉住他:“你是说,现在她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冷绯殇看了他一眼随即点了点头:“所以说五哥,趁现在还来得及,你告诉我她去哪里了!”
冷萧然沉默了一会才缓缓的说道:“我不知道她去做什么了,我只知道她回帝宇了!而且她昨天应该去见了莫言轻!”
“什么!”冷绯殇瞬时瞪大凤目,然后迅速的转身向外走去。
冷萧然看着焦急走出去的冷绯殇,心中有着深深的自责,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情况,当初就算是绑,幻儿,我也要将你绑下了!
出了萧然阁的冷绯殇就直奔外面,将马车上的马接了下来,然后翻身而上。
“主子,你……”夜惊讶的看着冷绯殇。
“夜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计划先搁置,我要离开一段时间!驾!”说完冷绯殇就不顾夜得阻拦,飞驰而去。
魄儿,我一定会追上你,我绝对不会留你一人涉嫌,如果你不爱冷绯殇,那就让我做回尹非痕吧!
翌日午时……
天色阴蒙蒙的,乌云密布,还下着细细的小雨。
车内的两人这一路上彼此都没有说过什么话,只是各做各的事情。
一身黑色紧身衣的凌月破将手肘搁在车窗上,冷艳绝伦的脸庞无聊的盯着外面阴沉的天气,而莫言轻却依然躺在榻上,看着自己的书,喝着自己的茶。
或许是看累了,莫言轻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书,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随即淡淡的开口说道:“今天天气真差啊!对了,幻月,你可会抚琴?”
凌月破转过身子,挑起眉看着一身素白长袍的男子,随即点了点头:“会。有事?”
莫言轻叹了一口气,有些冷的往里面挪了挪:“你不觉得我们就这样一直坐着不无聊吗?不如你弹一曲可好?”
凌月破沉思片刻,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过了一会她缓缓的站起身,走到琴架前,跪坐了下来,车内异常宽敞,就算同时住四五个人,都绰绰有余。
莫言轻看到凌月破的举动有些讶异,他确实只是说说,根本不指望她会答应自己的要求。
只见凌月破,伸出白皙的素手放在琴弦上,脑中的思绪已不知飘向何处,霎时琴声倾斜,宛如流水,细柔曼妙,飘逸悠扬。
凌月破轻启朱唇唱到……
漫漫路远莫问何处去。
长剑相伴飘白衣。
懵懂少年不知愁与情。
风起江水寒。
雨落心涟漪。
狂妄一笑红颜一曲。
明夕何夕。
醉梦人生一场戏。
痛过以后。
才知情已难寻。
吾爱至斯。
只剩飞花梦影。
回首再望。
蜀山依旧伫立。
看尽浮沉。
独饮回忆。
几世轮回守候梦逝去。
红尘渺渺藏仙灵。
既不回头誓言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