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自己一定要亲自见冷绯殇一面,将这一切都挑开,总感觉好像被全世界隐瞒了一样。
所以还是要自己亲自走上一遭,才可以知道事情的真相,哪怕结果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也不后悔。
清晨。
凌月破刚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三四个宫女围在床边,一个推一个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似地。
“怎么回事?”凌月破不悦的坐起身子,拉了拉夸下肩膀的衣领。
宫女见女子醒了,不由的一致跪下,唯唯诺诺的说道“奴婢该死,不该扰了公主的休息,只是左丞相和其他三四个大臣已在外殿恭候多时,说……说是有事请求!”
找我?凌月破疑惑的皱起秀眉,然后翻身下床,拿起一件粉色宫装套上,随意的梳洗了一番,就缓步往外走去。
“微臣参见龙月长公主!”只见三四个大臣身穿朝服,同时跪在地上,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凌月破走至主座坐下,端起一边的茶盏,凑到嘴边抿了一下,肃立冷声开口道:“起来吧!你们找本宫有何事?”
大臣们闻言,便一个个站了起来,为首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浓眉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看似很是严厉。
“臣,乃是左相傅通,此次与众位大臣前来,是为了请求公主帮一个忙!”说着傅通又再次的跪了下去,神情极其恳切。
凌月破放下茶盏,便起身站起,衣裙随着她的动作,左右飘动,清新出尘!
只见她缓步上前,站定在傅通面前,轻轻将他扶起:“不必如此,有什么难言之隐的你就说!”毕竟这炎冥是大哥的心血,不管怎么样,遇到了难处,自己总不能坐视不理。
傅通见凌月破如此态度,心中一块大石头也不竟落地,随即将事情说出:“王一直不愿恢复选妃制度,这已经快三年了,而王也快到而立之年,不能着这么拖下去了!我们几个大臣上的折子都被驳回,而现在王唯一听劝的人就是公主你啊!求公主为了炎冥,答应老臣们的请求吧!”
“请公主答应臣等!”身后其余的大臣又再一次跪了下去,不住的磕着头。
凌月破有些呆滞的看着这场变故,如果是以前,也许自己会一口答应下来,可是过了昨天,知道了北堂月卿的心意,这还让自己怎么开得了这个口啊?
“老臣恳请公主答应!”傅通看着凌月破露出难色的表情,心有一下子提了起来。
凌月破看着跪地不起的几个人,心中虽然还有些犯堵,但看着情形怕是自己不答应,他们就绝不会起来了。
“好吧!我尽量试试!”凌月破颇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傅通面露喜色,弯着腰拱了拱手:“谢公主为炎冥所作的,老臣们不打扰公主,先行退下了!”说完就和另外几个大臣转身离开了龙月殿。
这是花朵端着一盘点心走了进来:“公主,你醒了,快来吃点东西吧!”
凌月破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无心的询问:“皇兄现在在何处?”
花朵想了一会,一下恍然大悟:“王现在在越庭回见客人呢!”刚刚来的时候正巧遇到宫女秀娥端,着一些茶点往越庭放向走去。
“客人?”凌月破心想应该是其他两国的使者吧,算了,现在他有事,那晚上在去找他好了。
花朵笑着点点头,像是来了兴趣一样的说道:“是啊!而且是个好奇怪的客人,一男一女,那个男的脸上还带着一个银色面具呢!”
啪!杯子应声而落,凌月破有些不可思议的愣了一会,他进宫了?没有多想,凌月破便快步往外跑去,都留下有些搞不清状况的花朵一人。
越庭。
北堂月卿,冷绯殇,水逝三人坐在瀑布边的一处石亭中,气氛有些诡异。
“事情就是这样,我是受水逝的师傅之托才代为照顾着她!”冷绯殇毫不在意的和盘托出,因为在这样下去,误会只会越来越深。
水逝身穿一袭淡蓝色碎花衣裙,清新出尘,妍丽的脸上有着一些失落,自从到了炎冥,岸就几乎从不与他说话,而每天待在自己身边的时间也少的可怜。
北堂月卿挑眉,眼眸流转于对面的两人之间,其实事实与自己想的出入并不是很大,想来也只有天大的恩惠,才会让非痕不离不弃的带在身边。
“那这位姑娘,你是怎么打算的?”北堂月卿手执玉杯,轻声问道,如果没猜错,这女子绝对是对非痕动了真心。
水逝一震,随后忧愁的看了看身旁的男子,这才小声的答道:“我只想跟着岸!这一生除了师傅,也只有岸对我最好了!”
冷绯殇不置一语,蹙起的眉不禁又深了几分,伸出一只白皙纤长的手,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
北堂月卿也大致的了解了他们之间如今的状况,不禁转过头看向非痕:“那你呢?就准备一直这样下去?”
冷绯殇摇摇头,随后低垂着眸子:“这次来,我就是想让你替我好好照顾水逝!不知道可不可以?”这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计,不能再将水逝留在身边。
哪知水逝听了这话,情绪一瞬间激动了起来,一下子站起来,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了下来,边摇头边往后退:“不,我不要留在这里,你答应过我师傅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本来还奇怪,岸今天为什么会突然提出带她进宫,心中还高兴了一阵,没想到事实却是他要将自己丢给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这让自己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