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回头,凌月破突然感到头皮一阵剧痛,宫无情毫不留情的一把扯住她的长发往后拽去。
惯性和身上的重物让凌月破一下往后仰倒下去,“啊!”
“你身上的力量早被我这锁魂链给抑制住了,别试图反抗我说的话,因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宫无情不顾手中的力道,拽住手中的长发,往身前一扯,阴柔低魅的嗓音像是死亡音符一般。
“要我照你说的做,你不如现在就一刀杀了我,你这个恶心的畜生!”凌月破的手脚已经被铁链磨得鲜血淋淋,惨不忍睹!脸色苍白的更犹如死人一般,但是一双眸子却没有任何的软弱。
啪!骨头断裂的清脆声音回荡在偌大的房内!
“呃”凌月破闷哼一下,冷睨着那被男子折断的手掌,可是巨痛还是让她额头冒出层层冷汗。
宫无情无视凌月破的痛苦,神色阴鹜:“你越恶心我,我越是让你忘不了我,我玩过的女人也不在那一两个,可是像你这样倔强的女人,我还真没有玩过,我很期待我们的洞房花烛!”
凌月破讽刺的勾起嘴角,不顾左手巨痛一把抽出:“滚吧!畜生,就算那样我也不会向你低半个头,只当被狗咬了!”贞操这件事,如果真的无力挽回,自己也绝不会因为那件事发生了而怎么样!威胁我,去死吧!
宫无情上前捏住凌月破双颊,凑近轻声开口:“放心到时候绝对会让你********!让你这辈子都离不开我宫无情。不要指望用激将躲过这一劫,就像你说的,我是畜生,不讲道理!哼!”话落便拂袖离去。
这个女人他要定了,不管这次什么事情,都阻止不了。
见房内只剩下自己一人,凌月破才一下子瘫软在地上,面色阴沉的抓住那只脱臼断裂的手,用力一扭,啪!
“唔。”凌月破喘着粗气,心乱如麻,其实说一点也不介意那是骗人的,可是现在没有一人能救他,这个宫无情连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别人?
夜晚时分,月光透过窗户衬托着满屋子的绯色,显得格外的冷清,可无限的讽刺。
突然一阵细小的敲门声,惊醒了凌月破。
“娘亲,你在里面吗?”一个充满稚气的童音传了进来。
凌月破先是愣了片刻,然后有些艰难的挪到门边,虚弱的靠在上面,微微的喘了几口粗:“他们……没有为难你吗?”
逐渊沉默了一会,才疑惑的询问:“他们就让我一个人呆在那间小屋子里,也没有人管我!对了娘亲,这门怎么打不开?”
凌月破自嘲的勾起嘴角,这门一定没宫无情做了什么手脚,前后连个锁都没有,却惟独打不开。
“娘亲,娘亲……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受伤了?”逐渊有些急躁的询问,刚刚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凌月破的声音不太对劲。
凌月破鼻子有些发酸,然后假装若无其事:“我没事,只是有些累而已,你先回去吧!不要被人发现了,不然下次就没这么容易来见我了!”
没想到自己这么落魄的时候,来安慰,探望自己的居然是他……
“哦!那娘亲你自己要小心!”逐渊还想要说什么,但是都一次咽到肚子里,因为娘亲说的对,那些人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于是说完便站起身子,然后小心的看了看左右,便迅速的往后院离去。
凌月破见外面已经没了声响,才呼出一口气转过身。
“你怎么会?”凌月破瞪大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身后一动不动的宫无情,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自己居然没有任何察觉?
宫无情又一次审视着凌月破,刚才他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那种柔弱关心的表情竟然会出现在她的脸上,可想而知那小子对她的重要性。
“这是我的卧房,我来就寝有什么不对?”宫无情淡淡的边说边除去上衣,走到软榻前。
扫去刚刚的惊讶,凌月破面容冷淡,艰难的抬起被锁住的双脚,挪到原地坐下,闭着眼睛假寐。
“明日就是我们成亲的日子,记得不要多生事端,不然小心那小鬼!”躺在软榻上的男子突然吐出一句话,其中的冷意不言而喻。
凌月破没有回答,只是蜷缩这身体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着。
这妖怪,自己硬碰的话不但没有任何的好处,还会弄的一身是伤,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恢复体力,想办法除去着铁链!
翌日。
酉时已是夕阳黄昏,云狐寨中挂满了红色的灯笼绸带,一派喜气洋洋。
一大早寝室中的凌月破便被三五个侍女像个布娃娃一般的摆弄着,沐浴,上妆。
“哎,时辰快到了,该换衣服了!”一名侍女手中拿着一件大红色喜袍递到女子面前,脸上有着不加掩饰的羡慕,嫉妒,恨。
凌月破心中一阵冷笑“你们出去,我自己来!”今早本来还想着怎么样才能将铁链除去,谁知道那宫无情却先一步办妥。
不过一会房内只剩下自己一人,凌月破拿起那件刺眼至极的喜袍:“要我穿这个和你成亲,我直想吐!”说完直接用力将其撕破一个大口子,一把丢在地上。
云狐寨的大厅中,聚满的人,道喜声络绎不绝,奉承拍马的更不在少数。
宫无情一身平时的红色锦衣长袍,墨发束起,妖美至极的脸上充满了邪肆的神情,手执玉杯,懒散的坐靠在主座,狭长的双眸一直盯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