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渊双臂打开倔强的站在原地,一副死也不妥协的模样,“不让!”稚嫩的声音有着无比的坚定。
凌月破气愤之极的扬起一只手,“滚开!”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回荡在空旷的山路上。
只见骤然间那张原本白皙水嫩的小脸就多了五道清晰的指印,逐渊眼眸微红,用力咬唇,吸了吸鼻子,大喊一声:“我说不让就不让,娘亲怎么比渊儿还要任性!”
“你……”凌月破心中一堵,拳头捏到指尖发白,可最终还是无力的放了下来,整个人嘭!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娘亲,你怎么了?不要吓渊儿!”逐渊连忙弯下腰伸出小手不停的拍打着女子的脸庞。声音中带着轻颤。
可过了好久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逐渊看了看周围已经快变黑的天色,心中有些紧张,于是抬手穿过凌月破的双臂,吃力的往一边的树林中拖去。
透过几棵大树,不远处的山坡上匍匐着好几十个衣着草莽的蒙面男人,带头的一名男子严重有着强烈的欣喜之色。
“豹子,守了一天我们终于等到了个长的不错的货色,这次应该可以去交差了!”后面一个喽啰奸笑的盯着那丛林。
豹子斜睨了一眼身后的人,不悦道:“那小的是本大爷发现的,听到没有?”
所有人先是一愣,随即每个人的表情都各不相同,但巴结的居多,豹子在寨里的地位相当于二当家,权利可是大大的。
“是的是的,人当然是豹爷发现的,我们哪敢和您抢啊!只希望倒是不要忘了我们这帮小的!”另一个喽啰狗腿的不停吹捧。
“行了,别啰嗦了,行动!”豹子鄙视的扫了一眼那人,然后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一下站起月下山坡,轻声往那消失人影的树林走去。
逐渊将凌月破扶靠在树边,卷起袖子小心的擦拭着她的额头:“娘亲……”
他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因为此时的凌月破像是睡着了一般,面容安详没有任何的波澜,可又怎么叫都叫不醒。
忙活了半天的逐渊,焦急的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有些手足无措。
就在他苦思冥想之际,突然一大块黑色的阴影照打在凌月破身上,逐渊顿时一惊,猛的转过身,警戒的看着倜然出现在身后那几十号人。
“看那细皮嫩肉的小模样!”豹子贪欲十足的不停摩擦着下巴,一双三角眼看着人反胃。
逐渊眯起眸子,没有一丝惬意,挡住身后人:“你们要做什么?”娘亲现在昏迷不醒,自己一定要保护她。
“做什么?”豹子哈哈大笑,接着凑近孩子细细打量,真是越看越满意,“我想带你们去寨子里坐坐!”
逐渊咬着唇,扫了一眼对面那些獐头鼠目的男人,又微微的砖头看了看凌月破,硬拼的话,吃亏的肯定是自己,但是……
“你们几个把他们带走!”豹子扭头给后面几个人使了个眼色,就一个小孩,他还不信能有什么大作为。
“慢!”经过观察,逐渊惊奇的发现了一点,就是他们的视线从开始就都是之绕着自己转。
嗯?豹子危险的看着孩子,难道这小子要变卦或是反抗?
就在这时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又再一次响起:“你们不许动我爹爹,不然,就是死,我也不会和你们走!”语气中没有半点孩子气,居然让人深信不疑。
豹子瞥了一眼他身后那昏迷的黑衣男子,随即不屑一哼:“这种一般般的货色,求我动我还不干呢!带走!”
逐渊听了这话彻底松了一口气,任由着他们摆弄绑着,他心里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看上自己,但是只要娘亲没有事,那就什么都不重要!
御书房。
一袭明黄色精致龙袍,头戴雕龙精美玉冠的北堂月卿坐在桌前,俊美的脸上有些许不耐烦,只见他眉头紧蹙,手执毛笔,在奏折上不停的写着什么。
这帮老家伙,恨不得一天十张折子的催促自己尽快选秀立后,说一大堆废话,自己还没死呢!就一天到晚的想着储君之事?
啪!北堂月卿面无表情的一把将手中的笔甩了出去,抬出一只手不停的搓揉着紧皱的额角。
“皇上,关将军有要事禀报!”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在房外蓦然响起。
“进来!”北堂月卿缓缓放下手,不远处的花梨紫檀桌上,那正燃烧的香炉升起缕缕青烟,衬托着他此刻的表情有些阴霾,明黄色的长袍对着他的动作,而上下摆动。
哐哐哐!一个身材高大,身着银色盔甲的三十岁男子举步走了进来,单膝跪在桌前抱拳,垂首严谨:“皇上,着几个月的时间,属下一直接到各地的上报上来的同一件事,就是在距离炎冥二十天车程的一处陌南山道上,前前后后失踪了上百个路人,而基本以男性居多!而且这类事情已经持续了整整八九年,只是以前一直没有人管制!”
“哦?可查清楚是何人所为?”北堂月卿敲击着桌面的手指突然停了下来,尖锐的眸子射向跪在地上的男人。
关浩颔首:“是的,属下花了一个多月的查访,终于在昨天接到了线报,在这陌南山道偏远地带有一个规模不小的隐秘山寨!而寨子的寨主……宫无情,听说是有娈童癖,而且喜爱男色!所以……”
北堂月卿拧眉,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将烈唤进来!”
这件事还是动用江湖上的实力比较好,烈的办事能力他一向放心,自从即位以来,他也将炎门门主的位子交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