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月卿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伸出手拍了拍宇风悦的脸颊:“太子殿下,你可要保重身体啊!叫坏了嗓子可不好!”
宇玥看着眼前的一场变局,冷然的看着北堂月卿:“你到底做了什么?”这场变故令他始料未及,更令他意外的是这个男子刚才脸上的表情让他太过熟悉。
北堂月卿随即站起,击了下手掌,不过一会,边走来了几个人:“你们把非痕扶下去,好好照顾着!”语气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担忧。
“是!”那几个人说完就抬起昏迷不醒的冷绯殇转身离去,而另外一个人却在这时踏进了御书房。
“皇上,好久不见,可还记得老臣吧!”北堂轩眼中血红的盯着跪在地上人,嘴唇有些泛青,看上去略带病容,而宇风悦看到北堂轩的第一眼时,差点没有晕过去。
“你……北堂轩,你不是!那你是……”宇玥惊讶的看着刚走进来的人。
事到如今,北堂月卿也不想在伪装些什么,便一把将脸上的易容撕去,恢复了本来的面貌。
“呵!没想到吧!宇风悦,你最想杀的人现在还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语气中有着藏匿的杀意。
“父皇,父皇,救我!”宇风悦惊骇的连忙大叫道。
“北堂轩你不是被朕判了斩首吗?”宇玥没有理会宇风悦的求救,而是镇定的坐在原位。
“是的,当时我是被判了斩首,可是在行刑的前一天夜里,我就被卿儿偷偷的从牢中换了出来!可那有什么用?北堂家上下上百口人命全在一夕之间,尽数葬送!”北堂轩气急的抚着胸口,脸上是愤恨之色不言而喻。
“现如今,真相我想你们心中都有了数,宇玥,我从不觉得你是个明君,但也从没想过你是个昏君,只是这次北堂家的事情,你就因为一人的片面之词,灭我北堂全家,这让我再也不能容你,你……不配坐着皇帝,你不用看了,你的部队都驻扎在城外,而我的人早在几天前就秘密的潜进城内,替换了你皇城内的所有禁卫军!而就在一个时辰前,炎门的人已然包围了整个帝宇!现在帝宇全是我的人,而城外还有我几万门人!你的大势已去!”北堂月卿从上面俯视着宇玥,全身散发着一种霸气威严,脸上有着淡淡的轻视。
“不过你放心,就算你让出了位子,我也会让你舒舒服服的过完这一生!你最好考虑清楚,无谓的抵抗已然都是徒劳,受苦的只会是你的子民罢了!”北堂月卿盯着宇玥的眼睛,缓缓的说道。
“父皇,不要啊,他们是在危言耸听,千万不要听信了他们的妖言!”宇风悦急忙的说道。
北堂月卿微微挑眉,随即转过身,一脚踢在了宇风悦的下巴上,啪!一声骨裂的声音显得格外清脆,随后又抬起一脚踹在了他的手臂上。
啊!几大声的惨叫,让所有的大臣都感觉不寒而栗。
“住手,我答……答应你的要求!但是你不能动我的儿子们!”宇玥捂着胸口,气息有些紊乱,眼见大势已去,他还有什么好执着的呢?
北堂月卿嘴角勾起一抹诡笑:“可以!其他都可以商量,但是这宇风悦却没有半点的余地!如若不答应,我立即下令屠城!”口气中没有半点的玩笑存在。
他从不觉的自己是什么好人,对极个别人他说的话,永远都是玩笑,而对大多数的人,他的话便是说到做到,而且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吗,不过只局限于狠话。
宇玥看了一眼趴地上说不出任何话的宇风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别开脸点点头,这都是他自找的,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来人啊!”北堂月卿对着房外喊了一声,顿时就走进来三四个人。
“将宇风悦拖出去,不给吃不给喝,挂在城门上三天示众,罪行稍后定夺!”北堂月卿淡淡的说着,仿佛像是在问家常一般。
“是!”
“呜呜……”宇风悦摇着头,脸色苍白,眼中流露出惊恐之色,可惜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北堂月卿,冷眼看着被连拖带拽出去的人,脸上没有一丝同情,有的只是冷冽,比万年寒冰还要彻骨的冰冷。
帝宇七十四年三月,君王宇玥下诏退位,传位于北堂月卿,改国号为炎冥,封宇玥为平乐王,安享晚年。
太子宇风悦在位期间,玩忽职守,因残害忠良,导致许多忠烈之士惨死!判处车裂之刑。
而那名作伪证的老臣,也处以了斩立决。
二皇子宇风羽主动削去爵位,云游四方。
三皇子宇风凛,传位当天,不幸意外身亡。
四皇子宇风竹自贬去封土,携妻云渺渺远离是非之地!
另外宇玥的两名待嫁女儿表示不愿离宫,北堂月卿并没有强迫,只下旨说去留随意,让二人搬到比较偏远的侧宫,未经召见,不得出现在正宫!
同年,北堂轩因长期心绪郁结,以致重病缠身,御医束手无策,六月中旬逝世,北堂月卿下令全国斋戒半年,追封其为乾德太上皇。
八月初,北堂月卿下旨封失踪的北堂月魄为心魄公主,封号龙月,并重金悬赏其下落。
而炎门却依然存在,不过存在的意义只为北堂月魄。
传,她容貌倾国倾城,三国第一美人。
传,她是神女转世,拥有无上的法力。
传,王为了寻她,不纳一后一妃。
传,谁能找到她,就可以拥有炎冥的半壁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