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很快乐,怎么了?”凌月破感到很诧异为什么非痕会这么问。
“快乐就好。”非痕停了停,眯起了凤目接着开口,“今天是我最后一天来,所以……该是你完成当年你曾答应过我的事情了。”说道这里非痕在袖子里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你要去哪里?你想要我做什么?”突然听他说要走,凌月破的心中隐隐有着窒息的疼痛。
“你和我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当年也是我一时兴起要教你这些。所以,过了今晚,你凌月破的生命中再也不会有一个叫非痕的人。”非痕低着眼眸看不清在想些什么。
说完之后没等凌月破反应过来,非痕就从腰间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一改慵懒的口气,略带寒意的将它递到女子面前:“把它喝了。”
“这是什么?”凌月破向后退了一步。皱起了眉头。
“这就是当年你答应我要做的那件事。难道你想要说话不算数?”非痕说到后面便邪肆的勾起了嘴角看着她。
两个人静静的对望着,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非痕眼里更多的有着一些闪躲的成分在其中。
过了一段时间凌月破淡淡的打破了沉默:“我答应你的,我会做到,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喝,如果这是你要的。”
说完就夺过小瓷瓶,扔掉盖子,仰头将里面的液体倒进了口中。她相信非痕,相信他不会害自己,相信他……对自己有感情的存在。只是她不知着举动,已经绝情的阻断了一切的情感延续下去。
非痕没有想到凌月破会这么决绝,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不知如何收回,脸上的慵懒被打破,心痛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如果你说不想喝,我就绝对不会强迫你,可是你……想到这里非痕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掩盖的眼中的沉痛。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中已渐渐平复,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神一点点的空洞,最后像是变成了一尊没有生命的娃娃,非痕知道时机已经成熟,所以上前轻轻的搂着凌月破坐下,盯着那美丽,却空洞的紫色眸子,用冰冷的口气一字一句的冲击着凌月破的记忆说道:“两年前,你无意中发现了碧玉箫,几本古书你熟读之后,自己自学了音律和轻功。你的生命从未出现过非痕这个人。一觉醒了,你还是你。”说完,非痕伸出一只纤长的手覆在了凌月破的眼睛上,不一会,凌月破就睡了过去。
接着非痕弯下腰捡起了那瓷瓶,淡淡的盯着看了一会,这是月凰已经失传了一百多年的独情药,这配方是他四年前等来,是用施药者的血提炼而成,喝下去的人会独独听从施药者为他所改变的记忆,而服用过这种药的人,至今没有一个人能想起过去的事。
将瓶子塞进衣服里,然后抱起凌月破纵身而下,进了房内,举步走到床边,将凌月破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上去,透着月光看着床上的人儿,伸出手指在凌月破的眼眸,俏鼻,唇瓣划过,贪恋的看了很久。
然后拿起他送给她的碧玉箫,凑之嘴边吹奏起来,萧声悲凉,像是在祭奠他们那刚刚形成就已经逝去的情感,曲终人散,就在这时非痕突然覆着胸口,轻咳了一下,嘴唇上出现了一丝红色,他自嘲一笑,不再有任何留恋,转身缓缓的走了出去。
次日午时……
念夙阁中凌月破才从睡梦中慢慢的醒来,“唔头好痛。”
凌月破轻轻的拍的头低喃着,脑子里面空空的,好想少了些什么似地,也许是刚睡醒,水眸里还氤氲着些许雾气。
起身去梳洗了一下,然后就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淡紫色的衣裙穿上,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根银色的丝带将头发随意的绑在身后,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这才走了出去。一推开房门,就看见外面虫儿苦着一张脸要哭要哭的。
“怎么了,虫儿谁欺负你了?”凌月破皱起眉头望着站在门外的虫儿。
“小姐后天就是宫宴了,听说这次,皇上有意给皇子们选妃,而且昨天接到消息,后天华都和月凰国也会派出一位皇子来帝宇朝贺,所以所有大臣们的小姐听了这个消息,都开始忙活着做新衣裳,这不,今天虫儿去城里找裁缝来给小姐来做衣裳,可是每家裁缝都说这两天客人太多了,没有多余的时间在去接其他生意了。而且我今天听到下人说,其实昨天下午,家主找裁缝来给小姐和二小姐量身做衣裳的,可是半路被二小姐全都劫了回去。”虫儿有些气愤的说道。
“虫儿,别气了,不穿就不穿,我这里还有好几件没有穿过的衣裳呢!”凌月破安抚着虫儿说道,反正只要北堂月欣不去触碰她的底线,其它的也就随它去吧。
“可是,可是我想把小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输给别人,但是二小姐她太过分了。”虫儿一边说着,眼泪一边就掉了下来。
“丫头,别哭了,在哭就不好看了。”凌月破笑了笑,然后摸着下巴又说道,“要不我们自己动手做件新衣裳吧,保证比她们所有人的都漂亮。”
“小姐会做衣裳吗?”虫儿惊喜的问了问。
凌月破淡笑不语,慢慢的走进了房间,在衣柜里一件件的挑选,终于手指停在了一款白色莲花袖的衣裙上面,“恩,就这件了,虫儿你去给我找几条红色的缎带过来。越薄越好”凌月破吩咐道。
“小姐,要缎带做什么?”虫儿疑惑的看着自己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