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了,二小姐每次来光顾我的时候,都会带几个跟班,北堂将军把那些丫鬟叫上来就行了,只不过……”凌月破紫眸一转,“就怕不肯说实话呢。”
北堂轩看了一会凌月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定不会徇私舞弊……来人,把服侍二小姐的所有丫鬟都带上来!”
不过一会五六个小丫鬟被带了上来,一个个头把头压得低低的等待问话!
“欣儿是不是经常去找魄儿的麻烦,还经常辱骂她?如实回答,不然别怪北堂家无情。”北堂轩紧着眉毛严肃的提醒道。
几个小丫鬟听了北堂轩的话,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们不敢得罪容夫人她们,但是更不敢得罪家主,于是她们只能下意识的望向站在那里像没事人一样的凌月破。
就在这时凌月破突然一转头对着她们眯起了眼睛邪魅一笑,那种笑,是她前世最经常的一种笑,只有要杀人的时候才会显露。
这个诡异之极的笑容,吓的几个丫鬟身体一震哆嗦,连忙跪在地上一直磕头,其中一个丫鬟哭着爬了出来:“是,是,是二小姐隔三差五的就会去一趟念夙阁,借机,打骂侮辱三小姐。”
“那魄儿落水的那件事情呢?也是欣儿的主意?”北堂轩的脸上已经一片铁青。
于是那天在场的两个小丫鬟,就把当天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北堂轩越听脸色越来越黑,这时一旁的北堂月欣和容夫人面容死灰,想着法子拼命解释:“老爷,其实那件事我……”
“够了,事到如今,你们还要辩解吗?以后你们两个不许再出现在念夙阁,不许在找魄儿的麻烦。这次欣儿也受到了应有的教训,这件事就算了,如果下次再让我知道定不轻饶!”北堂轩阴沉着脸看向容夫人母女。
然后转头叫来家丁把那几个为虎作伥的丫鬟赶出了北堂家大门。
“北堂将军,我可以走了吗?”凌月破淡淡的说道。
“叫我二叔!算了,大家先都散了吧。”说着北堂轩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就要起身离开。
“等等……”凌月破一瞬又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阻止了北堂轩的脚步。
凌月破缓缓的走到了北堂月欣的面前,阴鸷的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北堂将军刚才有一点说错了。”
北堂轩顿时狐疑的转头看向她,凌月破没有理会别人的目光,而是接着说下去:“不是……如果有下次就定不轻饶,而是没有下次,如果你非要有下一次的话,我不介意把你送到我爹娘那里亲自忏悔,呵呵,听懂了吗?”说完之后紫眸扫过所有人,转身独自离去。
这个堂妹,真的变了哎,她刚才那句话绝对不是玩笑,就凭她眼睛里的狠绝,她绝对做的出来,北堂月卿一边想着一边往外走去。
北堂轩也被刚才凌月破说话的气势给镇住了,坐了一会转过头对着容夫人和北堂月欣丢下一句:“你们好自为之吧。不要再去招惹魄儿!”就跨步走了出去。
剩下了母女两个呆若木鸡的坐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念夙阁的夜晚格外的宁静,凌月破身穿白色碎花衣裙,这衣裙是她改良过的,手臂部分是收紧了的,只到手肘长度,裙子里的裤子也换上了她自己设计的紧身裤,这样更加方便她练武,看上去又不觉怪异。反倒是给她增加了一股英气。
凌月破在镜子前面转了一个圈圈,然后从床边拿出了琉璃刃,这是她给自己武器起的名字,看了看最后满意的向外走去,走到了院子里面,她按照自己的的计划开始锻炼,热身,然后拿着琉璃刃一遍又一遍的温习着各种招式。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凌月破早已香汗淋漓的坐在了地上,微微喘着气,这副身体的力能太差,还是跟不上自己的训练量啊!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萧声传入了凌月破的耳中,凌月破心知是谁来了,也就放下了防备,闭上了眼睛,不知为什么见到这男子的第一眼,就感觉到他一定不会伤害自己!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说句不可思议的,居然……居然让自己安心的似曾相识!
仔细的享受着那美妙声音,萧声如泉水叮咚,时而低沉,时而欢快,仿佛像是有生命一般,流畅的跳跃在月色当中。
一曲终了,屋顶上的非痕飞身而下,依旧是红色的袍子,慵懒的穿在身上,平凡的脸庞上凤目斜睨着凌月破,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想学什么?”
凌月破挑了挑眉,“武功就算了,我要学轻功和琴还有……萧。”
原本自己没有什么兴趣学音律这玩意,但就是那么一瞬间,心中涌起了渴望,好奇怪!
“恩,可以,从现在就开始吧,我把轻功口诀和要诀交给你,自己多练习基础,假以时日必会有所成就的,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在来问我,另外琴和萧,我会亲自教你!”非痕边说边把手上的那本书交给了凌月破。
只见凌月破点点头,然后接过书册收好。还没回过神,就感觉腰间一紧,人已经被非痕抱上了屋顶。然后非痕放下凌月破,从腰间掏出了一根通体翠绿色的长萧,递给了凌月破“在高处吹箫,会让人忘却一切,可以更好的投入,拿着,这是碧玉箫。”
于是非痕便开始手把手的教她吹奏。他在凌月破的身旁,时不时靠的很近,用纤长的手指握着那小了他一套的白皙小手,有一股女子的馨香窜入鼻息,让非痕眯了眯狭长的凤目,不着痕迹的松开了凌月破:“你自己先练着。我去那边坐会。”话落,便纵身而下,飞到了梨树旁边坐下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