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庆文帝正坐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当见到奏折上都是一些恭维之语时,不由得晒笑一声,将奏折扔了出去,一旁伺候的刘喜见到震怒的庆文帝,悄悄将身子尽量掩在红漆圆柱后,以期陛下莫要迁怒自己才是,谁知怕什么来什么,高坐上的庆文帝开口说道“刘喜,你说朕这皇帝当得是不是太失败了?”话落,刘喜心里一惊,急忙跪下高呼道“陛下,在刘喜心中你是最英明神武的君王了。”说着,还怕庆文帝不信,列举道“陛下轻赋税,免徭役,还允许本朝和外邦经商,不知养活了多少黎明百姓呢,天下谁人不爱戴您呢,你这么说自己,奴才心里可难过了。”说罢,眼泪说落就落,庆文帝大受感动,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复又问道“那你觉得朕这么贤明,对于林氏遗孤的处决会不会太过残忍。”刘喜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道“你反正都杀了人一家了,还在乎这一个。”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遂谄媚道“奴才身份低微,不敢揣度朝堂之事,请陛下恕罪。”庆文帝看着下首眉眼低垂的贴身太监,知道对方是怕落人话柄,是以也不在说什么,摆摆手,吩咐道“你秘密去一趟天牢,给傅景明带一封密信去,记住,一定要悄悄地,莫要让齐相等人知道。”说罢,就将桌案上蜡封好的密信递给了刘喜。看着陛下如此郑重的神情,刘喜脸色肃穆的接过了密信,方才告退离去。
天牢里,傅景明正在给林琦烟讲着话,却见到官差挎着大刀往这里走来,到得人近前后,俩人才发现官差身后跟了一个长相阴柔的太监,等到官差退下后,刘喜看着傅景明,又看了看林琦烟良久,终是启唇道“傅大人,别来无恙啊。”傅景明早已认出来人是陛下身边的大太监刘喜,是以苦笑道“傅某早已是一介白身,公公还是叫我的名字吧。”刘喜挑了挑眉,并没有接话,而是悄悄从袖里拿出了一封密信,塞给了牢房里的傅景明,轻声道“傅大人,这是陛下让我给你的,你看了后,就悄悄撕掉吧,别让人看了去。”傅景明看着手里薄薄的密信,轻轻点了点头,刘喜见任务完成,也不再多加逗留,和傅景明说了一声告辞后,就转身消失在了牢房的长廊里,等到人走后,傅景明趁着官差不注意,悄悄将信拿了出来,快速浏览了一遍,末了,终是长叹了一口气。
等到第二天,傅景明和林琦烟身死的消息就传了出来,齐相自是也收到了消息,对着心腹得意道“这人啊,还是得学会站队,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心腹闻言奉承道“就是,他若是早归顺齐相,也不会这么早死了,如今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罢了。丞相不必为这种不识趣的人分心,免得降了您的身份。”此话一出,齐郑玄得意的大笑起来,末了,他意味深长道“这人死了,可不止表面的意思。”正当心腹琢磨此话得意思得时候,齐郑玄却转身离去了。
三日后,皇帝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得时候,外面却传来一阵喧嚣吵闹声,正打算唤人询问得时候,刘喜脸色慌张得走了进来,庆文帝呵斥道“慌里慌张得,成何体统。”听到皇帝得怒斥声,刘喜急忙跪下请罪,末了,方将自己惊慌得原有细细到来,原来御书房外有大批得叛军包围了这里,虽然殿前禁卫军拼死抵抗,仍旧不能挽回颓势,过不了多久,叛军就会闯进来了,刘喜恳求庆文帝道“陛下,皇宫已经不安全了,您快离开吧。”无视刘喜慌张得神色,庆文帝沉声问道“可知带头的是何人?”刘喜急忙回到“是镇守东大门得吴猛以及齐相,陛下,您快快离去吧。”庆文帝冷笑一声,道:这是朕的家,如今有贼人闯入家中,朕岂能如懦夫一般龟缩起来,朕就等在这里,看他们能对朕怎么样。”刘喜看着态度坚决得庆文帝,霎时面无人色,但自己从下跟在陛下身边,对庆文帝自是衷心耿耿,是以附和道“既是如此,奴才愿以陛下共生死。”说罢,坚定的站在了龙椅旁边,庆文帝心里不由一暖,开始直视着房门口。
半盏茶后,厚重得雕花红漆大门被打开,齐相带着吴猛等一众叛军气势汹汹得走了进来,待见到上首得庆文帝后,齐郑玄佯装恭敬道“臣拜见陛下。”话落,庆文帝冷笑道“齐相都带兵冲进御书房了,还自称臣呢?不怕憋屈吗?”说罢,似是不屑得瞄了这些乱臣贼子一眼,齐相身后得吴猛脾气火爆道“你这个老东西,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是想死吗?”说着,就要提刀朝庆文帝砍去,齐相急忙将人喝止住,吴猛虽不满,但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待训斥完吴猛后,齐郑玄转头对着上首得庆文帝道“陛下,臣此次前来是请陛下写一封退位诏书,并注明将皇位传给微臣,届时微臣必会保陛下平安。”话落,庆文帝反问道“那是以何种理由退位呢,”齐郑玄理所当然道“这就是陛下得想法了。”庆文帝冷笑道“朕是不会写的,齐郑玄,你死了这条心吧。”此话一出,齐郑玄自是恼怒不已,但片刻后,冰冷得道“陛下莫要如此仓促得做决定,或许你可以见见一个人在说。”说完,就拍了拍双手,不一会,一身华贵宫装,容颜绝色得贞贵妃就被押解了上来,庆文帝看着自己得爱妃被如此对待,瞬间愤怒质问道:“齐郑玄,放了贵妃。”谁知齐相却趁机要求道“放了贵妃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将退位诏书拿给我。”此时被绑住得贵妃听得齐郑玄如此要求,当即出声道“陛下,万万不可,,臣妾死不足惜,您可莫要被齐郑玄骗了。”掷地有声得话语在御书房得上空回响着,庆文帝沉重的点了点头,看到自己威胁不成,反而还给对方坚定了想法,齐郑玄恼怒不已,一巴掌直接扇在了贵妃脸上,贞贵妃保养得宜得娇嫩脸蛋迅速浮肿起来,庆文帝怒斥道“齐郑玄,你不要动她。”而此时贞贵妃捂着脸颊不可置信得看着齐郑玄,片刻后,终于被疼痛惊醒得贵妃反手打了过去,却被齐郑玄捏住了手腕,对方不屑道“贵妃娘娘,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宠妃吗。”说罢,将手腕重重甩开,吩咐身后得士兵道“带下去,直接杀了。”庆文帝气怒道“你敢?”谁知齐郑玄讽笑道“你看我敢不敢。”话落,沉声喝问道“带下去。”士兵领命将人押了下去。
齐郑玄挑衅得看着庆文帝,讽笑道“如今,该你了,你若再不写,我不介意杀了你。”话落,门外传来一道声音“齐相真是好大的口气。”之后,房门被人打开,齐郑玄循声望去,见是本应在边关得宸王,是以惊讶道:你不是去边关了吗,怎么在这里?”宸王晒笑一声,道“本王以为丞相应该会关心,本王为何能在叛军得层层围拢下安然来道御书房才是?”话落,齐郑玄心里咯噔一声,想到在外镇守城门得儿子,惊声尖叫道“竖子,你把我儿子怎么了,”宸王冷笑一声,从身边随从手里拿过了一个鲜血淋漓得断头,扔到了齐相面前,说道“你儿子犯上作乱,所以本王直接将他就地格杀,人头在这呢。”齐郑玄看着球一样滚到自己身边得物体,待看清面貌后,不由得双眼就是一黑,地上的头颅正是自己得儿子齐文廷得,不由得悲从心来,齐相一党看到这里,也不由得慌了起来,众所周知,丞相只得一子,很是宠爱,如今人被宸王斩杀,事情似乎往不可控制得方向发展而去。
,齐郑玄伤心良久,末了,状似癫狂得命令道“所有人,若是有人可以拿下庆文帝和宸王得项上人头,待得事成后,朕将许以厚赏。”此言一出,方才心思浮动得叛党终于镇定下来,纷纷提刀往宸王和庆文帝冲去,宸王身手不凡,自是不惧,而庆文帝身边有暗卫,一时半会可以抵挡,待得宸王将自己这边的人轻扫完后,就直接提剑去了庆文帝身前,很快,叛军被全部击杀,只留下齐郑玄一人,对方正想逃跑的时候,被一个士兵打扮的人一剑穿胸,当堂毙命。傅景明将齐郑玄杀了后,拱手向庆文帝回禀道“臣幸不辱命。”庆文帝点了点头,说道“贵妃如何了”傅景明回道“严三已将贵妃救出,此刻回了乐康宫,请陛下放心。”庆文帝点了点头,疲惫的揉着额头道“朕累了,傅卿,你留下协助宸王善后吧。”傅景明恭敬应是。
等到将皇宫的事情处理完成后,傅景明就直接回了傅府,林琦烟知道他做的事情很危险后,就一直没合眼的等着他,待见到他完好无损的时候,不由得将悬了一天的心放了下来,傅景明摸了摸小姑娘的发顶,问道“还记得你在天牢里答应我的事情吗?”林琦烟自然记得,但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父母,就不由得有些心虚,傅景明看出了她的顾虑,将人小心翼翼的搂在了怀里,安慰道“莫怕,一切有我。”林琦烟放下心来,紧紧回抱回去。
两人手挽手去了傅澜夫妻两得房间后,傅澜正在和丈夫说着什么,听着门外儿子的声音,傅澜让人进来后,眼神一扫,却发现林琦烟也跟了过来,并且两人还手牵着手,傅澜轻咳一声道“儿子,你妹妹大了,你为何还牵着她的手,快给为娘放开。”傅景明闻言,不但没有放开,还拉着林琦烟跪了下来,说道“儿子和烟儿两情相悦,请求母亲成全。”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傅澜以为自己听错了,正待确认的时候,林琦烟开口道“娘,我喜欢景明,请您和父亲成全”这下,夫妻两总算是确认自己没有耳聋,确认道“你们是认真的?”两人自是一脸坚定的点头,傅澜沉默半响,说道,“既是如此,那你们尽快将婚事办了吧,不过,在大婚前,烟儿不能在和景明再见面了”两人见到父母同意,高兴的答应了下来。
至此,林琦烟就被傅母约束在了房中绣嫁衣。期间,大燕朝朝堂进行了一次大清洗,以齐相为首的家族流放的流放,发配的发配,朝堂经过这次的清洗,隐隐有了欣欣向荣之象,正在此时,庆文帝突然宣布退位,将皇位传给了宸王,自己退居幕后,和贞贵妃出门远游去了。至此,宸王继位,世人称明宗,国号定安,新帝继位后,下旨封前太子为靖安帝,并为前朝林太傅一家平反,至此,林琦烟总算摆脱了罪臣之女的称呼。得到消息后,林琦烟带着祭品去了林家族人的埋骨地,林琦烟看着眼前荒芜的坟地,郑重的跪下磕了几个响头,并将新帝为林家平反的事情娓娓道来,让他们九泉之下得以瞑目。等到回去后,林琦烟却见到门口的傅景明正在等着他,此时阳光洒在了他的身上,似是为他踱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辉,只有林琦烟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有多好。往后余生,自己终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