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的时间总是很短暂的。
元宵节还未过，文渊中学就已经开学了。
从下学期开学的第一天起，整个高二就已经没有了除语数外以外的主课。
文科班的所有历史、政治、地理课，全部转变成了物理、化学和生物，全力为了小高考而备战。
蒋胜男的学习变得更加忙碌了，而李牧也正式进入了疯狂练习画画和参加比赛的节奏。
每天下午四点之后，李牧就会前往画室。偶尔留在教室里的日子，就像往常一样，帮助蒋胜男和夏希凉补课。
夏希凉的成绩下滑的很厉害，她也开始变得有些焦躁。李牧能够感觉到这种焦躁，不过对此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毕竟学习是自己的事情，李牧只能尽可能帮忙，但是没办法真的改变什么。
三门理科的考试变得频繁起来，蒋胜男的成绩比较稳定，夏希凉却起伏很大，特别是生物，对于夏希凉而言仿佛洪水猛兽一般。
这天晚上，李牧在家里写作业的时候，收到了蒋胜男的微信。
“你有空吗？”
李牧看到这条微信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他思索了一下，然后发了一个“？”。
几乎是下一秒，蒋胜男的回复就到了。
“我想跟你聊聊。”
李牧放下手中的笔，看了一眼已经写完的试卷，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回复道：“微信说得清楚吗？还是电话。”
“电话！”
李牧本想回一个“好”，但是还没有发出去，蒋胜男的电话就打来了。
“怎么了？”李牧接起电话，开口道。
电话那头，蒋胜男的声音有些急促：“李牧，今天晚上，夏夏给我打电话了。”
“你们俩不是关系挺好的吗？打电话又怎么了？”李牧有些不太理解蒋胜男话里的意思。
蒋胜男赶忙打断了李牧，继续说道：“夏夏哭了。”
“哭了？”
“嗯，她说她最近压力好大，感觉自己学的有点力不从心了。”蒋胜男沉声道。
李牧其实知道蒋胜男担心的点是什么，因为柳南苇的关系，所以蒋胜男现在对于他人情绪的变化很是关心。
李牧的心思不太容易被人牵动，他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既然她愿意跟你说，那就说明她其实只是需要一个释放压力的对象而已，没事的。”
“不是的，李牧。”蒋胜男的声音仍旧很着急，“她哭的时候，说的最多的人，是你！”
李牧愣住了。这句话打乱了他的心境。
“她如果考不好，确实不太对得起我给她补过的课。”
李牧本想蒙混过关，却发现电话对面的蒋胜男突然之间沉默了下来。
这种沉默让李牧感觉到了一些慌张。
他等待着，等待着，终于，蒋胜男再次开口了。
“李牧，你知道的，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知道！”李牧的回答很坚决。
“你就不能给她打个电话？”
“我不想打，也没有理由打。”
蒋胜男再次沉默了，在挂断电话之前，蒋胜男最后说了一句：“李牧，话我已经带到了。”
李牧放下手机，心里有点乱。
他点开了夏希凉的微信头像，犹豫了很久之后，按下了拨通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