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卡玛早早的跑来敲门,我揉揉睡眼,满脸的不高兴。
白潇铄看到我的样子不觉得忍俊不禁的笑了笑,用手指轻轻的点了点我的鼻子说:“懒虫。”
说完,起身走过去开门,我却始终是背对着门,不想转身去看她,或许,当她拿着我的耳钉陷害我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是对立的立场了,无论她是为了白潇铄,还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但她都已经触碰到了我的底线,我们以后只能是针锋相对,不再可能是朋友,曾经那个可爱而又腼腆的少女脸庞,此刻已经变成了令人生厌的面容。
“白大哥,父亲叫我来叫你吃饭。”从声音可以听出来当卡玛面对着白潇铄时的温柔。
“嗯,我知道了。”白潇铄回答的是那般的波澜不惊,如同陌生人之间的问路一般疏远,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白大哥,你现在不去吗?”卡玛有些急切的说,从他们熙熙攘攘的语气中能听出,白潇铄似乎是正打算转身回屋。
“等会我叫起凌灵之后,我和凌灵一起去,你自己先走吧。”白潇铄的语气有点像六月飞雪一般的冷漠,我的眼前突然闪现出了第一次见到白潇铄时的场景。
他优雅的掏出信封,要求与我交换条件,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想到这,我不由得笑了起来。
“笑什么呢!”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不太高兴的声音,我感觉我的身后仿佛是一座冰山一般的寒冷,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我转过头看着一脸阴沉的白潇铄说:“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个笑话而已!”
“笑话?什么笑话,说给我听听!”白潇铄似乎有些不信但又似乎有些感兴趣的说。
我眼珠一转,想起了前不久看到过的一个笑话:“日本、中国、和美国比赛,看哪个国家的酒更烈。于是,日本首先拿出了一瓶酒给一只小老鼠喝了一杯,只见老鼠晃晃悠悠的走了五步便倒下呼呼大睡,日本人大喜说‘看,我们国家的酒最烈了。’这时,美国人迫不及待的拿出了自己的酒给老鼠喝下,只见老鼠晃晃悠悠的走了三步后,轰然倒地大睡。美国人大喜说‘我们的酒verygood!’这时,中国人拿出了酒,给老鼠喝了一杯后,只见老鼠摇晃着走进了洞内。日本人和美国人顿时大笑,这时,只见老鼠拖出了一把菜刀,大声的喊道‘猫呢?猫呢!’”我讲完后看着白潇铄,只见白潇铄顿时大笑了起来。
“哼哼,算你过关!”白潇铄在我的鼻子上狠狠的一刮。
我和白潇铄嬉笑着走出了屋内,朝着大厅走去。
村长看着我和白潇铄笑呵呵的说:“你们过来了!来,赶紧吃早饭吧!”
我和白潇铄笑着坐了下来,坐在我旁边的曲姐看到我和白潇铄和好后,对我不停的使着眼色,一旁的卡玛则是被气成了猪肝色。
“村长,我想知道昨晚那个叫喊声是怎么回事?”白潇铄拿起碗筷后,看着村长说。
村长似乎没有想到白潇铄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手中吃饭的动作顿时一僵,随后看着我和白潇铄说:“没什么,你们先吃吧,吃完我在给你们讲这件事。”
吃过饭后,我和白潇铄在村长的带领下走进了书房,村长示意我们坐在一边的竹椅上,我和白潇铄坐了下来,卡玛为我们煮好了竹叶水送了上来。
卡玛本想和我们一同听这件事情,可是却被村长撵了出去。
村长抽着大烟叹了口气说:“这还是我年轻的时候犯的错,我们这个山村曾经一度的排斥着外来人,‘欺生’这个词就是是我们这个小山村的一贯风俗。我们这里已经习惯了这个村子里的人,而这几家人的几张熟悉面孔,我们已经习惯了呼吸熟悉的空气,几年前,突然闯进来一个陌生的女人,尤其还那么漂亮,他们当然不能接受,更不能轻易的让她破坏这安静平和的山村氛围。”
我忍不住打断问:“这个女人叫什么?”
村长皱皱眉说:“叫邬玉,当年我打算带回这个自己已然一步也不想分开,分开一秒就会思念成灾的女人时,我就已经想到会是这么个状况,但我又别无选择。小山村的闭塞保守,让我忍无可忍,可父母兄弟姐妹全部生活在这里,这让我的离家出走又被搁置了一段时间。
终于在老村长的一次提亲后,我愤然暴发了自己的长久以来强压在心头的“孝字第一”。知子莫如母,我的母亲早已窥测到我的动机,不止一次的给予忠告:这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父母养你这么大,你不能长大后翅膀硬了就飞出去,再说,现在已与女方定下婚期,也就是说,这桩婚姻已被村里人认可了,你若离家出走,就是害了人家女孩,而你的父母也将会背上骂名,甚至受到株连,遭受村规的惩罚。”
父母的话,让我忖思良久,指腹为婚,村长做媒,这种古老腐朽的婚姻模式居然还在这里盛行。怎么办?不走!也就是说要听父母的话,那也就意味着自己承认了这门亲事,墨守原始风俗,可这的确有违自己的意愿。走!可村规的历害自己是知道的,虽不是浸猪笼、点天灯那么残忍,但扔到山顶“祭天”更为惨绝人寰,我当时被这两个想法纠缠的几乎崩溃,我在省城上了三年中专,这让我对于村子的古老原始的陋习十分鄙视,可依我一已之力又自知无力改变,一腔惆怅,满腹怨言无从发泄。
真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外面的世界那么精彩,外面的世界已是电子信息化,可这里依然是油灯布衣,完全停留在原始阶段,我也曾试着带来新的科技。
在这个小山村里他是唯一一个见过“大世面”的人,对于我所宣讲的一切,山村里的人们大部分无动于衷,但更有人认为是我的大脑有病,而且病得不轻。尽管我不厌其烦的讲的口干舌燥,可村里人的思维僵化呆板,让我感觉自己是在对牛弹琴。”
听到村长说他是从外面进来的人,我和白潇铄顿时都来了精神,既然能进来那就一定能有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