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合作
孙果带着沉香下岸吃完一碗阳春面之后又回到了船上,孙果拖着个大大的躺椅摆在甲板上,大中午的便开始晒着太阳,水面波光粼粼的闪着亮光,孙果躲在旗帜下面,太阳正好只晒到自己的脚丫,一旁的沉香本来想给孙果扇风,孙果让她自己去玩,然后沉香就一个人到了船的另一侧背着阳光,把小脚放在凉凉的湖里,悠然的划着。在孙果看来,午后的阳光甚是懒散。
孙果看着天空的景色,笑着跟沉香说,沉香你的脸要是再白一点胖一点估计就很好看了,不过以后跟着我,就会再挨饿了,可是转念一想,又不知道会便宜哪个小子。
沉香也知道孙果在开玩笑说道,大人又在取笑我了,大人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要是不会的话,我可以学。沉香的声音很柔但是很好听。
让我想想,孙果正想着时候看到远处出现一个打着伞的公子哥,身后有着一位身穿红衣红袍红杉的姑娘给前面的公子哥打着伞,公子哥飒爽英姿的站着在岸边,身后的姑娘也风姿绰约,颇有成熟的气息,孙果瞬间眼睛大了起来,直起腰定晴一看是昨晚的张玄,又没了兴趣,躺在了躺椅上,喊道,喂,你身后的漂亮姑娘可曾婚配啊,我可未曾娶过姑娘,不知道姑娘看我怎么样。
其实红尘很早之前就跟孙果交过手,孙果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浮,而躲在张玄身后打伞的红尘却不敢正视这个放荡子,果然女生在自己喜欢人的面前总是一副小女人的样子,当然红尘喜欢的自然不是孙果。张玄没好气的说,人家红尘可早就嫁人了,可不跟你一样,你个老不正经的。
无趣,还不许我说笑。你来找我干什么?咱俩不都谈过了。说着又叫沉香拖来一个躺椅,张玄没好气的一块坐在另一张躺椅上,吹着风,哪有刚刚的风流儒雅之态,乍一看,两个流氓。
张玄阴险的说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说不好,我就一脚把你踹进湖里,我知道的你是不会游泳的。
咱俩一样,你也不会游泳。孙果也笑了起来。
凤鸣山的下午天气还不算炎热,一个山匪靠在山门的地方休息,凤鸣山闹匪患严重十里八乡的人早就跑没了影,很少会有人出现在这里,过路的行人也会绕开这里,这是正在想要迷糊一会的山匪突然看到远处出现一个人影,此人身不高,细腰长臂双肩抱拢,眉分八彩,目若朗星。见那人头戴一顶毡笠,穿一领灰缎子征衫,背上系剑,腰间跨刀。
昨夜连夜大雨现在地上也不算泥泞,山匪懒得过去,大喊道,什么人,也敢来闯我凤鸣山的大门。那人不应,反倒冲着自己过来,山匪大喊完后,剑鞘直逼山匪喉咙,那人一记手刀,打晕山匪后便又继续往山上走去。
张玄也没急着问孙果问题,张玄说道,在问你问题前,我要给你讲一个故事。
愿闻其详。说完就摆了摆身子,躲在阴影下,懒散的把脚从太阳下收了起来。
鬼谷子历代只收两位徒弟,一纵一横,一怒而诸侯惧,安居则天下息,的得一人,文韬武略可胜百万雄师。一日鬼谷子考验两位徒弟,一条通道两头各绑一人,同时从中间放出两只猛兽,两人生死取决于徒弟手中,救左或者救右,没有人可以救下一人的同时背道而驰再救下第两个人。
啧啧啧,纵横家的故事,你说左边是善良的人右边是邪恶的人,又或者左边的人得罪了徒弟,但是有功,右边的对徒弟有恩,却有罪。孙果贱兮兮的问道。
没有,你可真是个铁杠精,给你讲个故事你还能提出要求,两边的人没有差别,鬼谷子所考验的就是断,决断的断。
果断就会白给,犹豫就会败北。我想不出来,后来呢?孙果问道。
师弟杀了两只猛兽,救下了一个人,为死去的人报了仇。师哥一个人也没有救下,两个人皆死。
恩,孙果难得正常思考了一下,要是我的话我估计也会跟师弟一样,所以说呢,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没了玄字伞,咱俩见面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你不会无聊到又来找我闲聊吧。
师弟的能力只能救一个人,而师哥的实力救一个人有余但两人不足,师哥有救人之心,但不可能救下两个人。师弟偏于现实,师哥偏于理想。理想源于现实又高于现实,所以这场考验本身就是对师哥设下的,因为现实不需要考验,只有理想才需要考验。
现实不需要考验,理想才需要考验,孙果摸了摸下巴重复道,可人人都想做理想,可偏偏连现实都做不好,你想要告诉我的,是不是同志的理想还有待考验。
不,我想告诉你的是过于完美理想只会害死两个人,你所做的不见得是对的。
孙果的脸色阴沉了起来,你在教我做事情?我做事情需要你来指导么?
没办法咱们两个人的性格都是这个样子,在做自我感觉正确的事情的时候,难以听得进去别人的意见,更何况是指责。张玄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要做的事情太快了,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实现,而且你也知道那件事情会来的,我们还需要这种东西的存在。
凡是都有利弊,你要是怕死就别做啊,你做你的富家翁啊,你不是说现实不需要考验么,没人强迫承担改变的风险啊。
我没说你做的事情不对,我只是说太冒险的同时,太着急了,这种事情绝非短时期之内就能做到,而且两年之后的那场风暴必然会降临,等到那个时候,没有那东西反而会得不偿失会,使无数人流离失所,会害死很多人,你就反而成了千古罪人。
自古革命,无不从流血而成,今朝未闻有流血而牺牲者,此国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请自吾辈起,吾视陈平安,武功天下第一,何如?国之痼疾,病急求医者甚多,然均未见其根,根在帝制也,帝制危害根深蒂固,自当除之。帝制诛我心,我革帝制命。
张玄没有说话,过了很久,张玄淡淡说道,可惜最后一把玄字伞没有在你手中,若是在你手上估计你可以多活几年的。张玄长叹一声,不过对于你想做的事情,我可以帮你,我们可以合作,你放心做你的事情。
孙果畅然大笑对张玄说道,我去死,你活着。言罢两人击拳言誓。
妓院内的妈妈听到有人闯门,赶快穿好衣服,匆匆忙忙的从房间里面跑了出来,还没到一楼就大喊道,是哪个混小子想不开,敢来闯妈妈的门。
是我。姬夜笑意盈盈的看着刘畅喊道,就是我这个混小子。
刘畅看到姬夜脸色骤然变得苍白了许多,昨晚就是眼前的公子哥看到自己和山匪勾结,而且当着自己的面杀了城外山头的匪头。刘畅又怕官府知晓昨夜行径,又担心这小子闹事,又惧怕此人武艺。一边摆了摆手让手下的人赶快联系的靠山,另一面又不敢得罪眼前的公子哥说道,哎呀,是公子啊,赶快楼上请,春花,赶快找几个清倌过来服侍这位公子爷,也不知道公子喜欢听琴还是萧,我们这最近来了一批极好的瘦马,琴棋书画无不精通,还都是未经人事的雏,公子您看喜欢么。
我不喜欢雏。姬夜猥琐的笑了笑,刘畅心里暗骂又是个不要脸的嫖客。姬夜继续说道,把你们这里头牌叫上来,对了好酒好菜一并上来,会劝酒会弹琴得本王欢欣的,不是是本公子的,要重重的赏。刘畅瞬间又开心了起来,眼前的人不来闹事,来寻欢作乐就有的谈。
姬夜摸了摸口袋,发现一个铜板也没有了,身旁的黄老头和书童也没了,啧了一声,喊住了下去叫姑娘的刘畅,对了你把这里的嫖客都叫起来吧,我突然发现没带钱,只好转念打劫了。
刘畅昨夜的一幕又回想了起来,接着刘畅尖叫了起来,因为一把飞刀飞了过来,插在刘畅旁边的木头柱子上,差一点就扎到刘畅的眼睛。妈妈一乱,楼下负责安保的壮汉,持着棍子气势汹汹的往二楼赶,妓院内一片混乱。
给我闹个动静出来,越大越好,最好全城人都去看热闹。姬夜想起来孙果今早对自己说的话,二楼一个嫖客还没穿好衣服裸着个上半身,打开门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姬夜又是一把飞刀飞出,距离嫖客就差半寸,全楼一下子都陷入混乱,两刀未中,嫖客们却纷纷大乱起来,有人裤子都没穿好,直接从二楼跳入鱼塘,有气势汹汹拿着朴刀来找姬夜算账的,但更多的是乱跑的时候互相踩踏弄伤的,姬夜看着人来人往感觉挺好笑的,大声喊道,
我乃城外匪首下山虎,来青都打劫,钱是身外物,命才是自己的。说完哈哈大笑起来,楼内更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