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儿是皇上寻寻觅觅最后的结果吗?”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清新和甜美,汇入他的耳中,他的唇角暗暗扬起,那笑意出自真心。
“朕要你……”他低沉的声音之中,掺杂了因为****而生的低哑,他的眸中微微闪烁着光彩,他说得坚决,不容置疑。“全部的你,不留余地。”
“我可以给你,全部的我。”纳兰希迎上那双眸子,这一次,她不会再有任何的迟疑。献出自己,这一步,就算算计无数种方法,也绝对漏不掉,逃不过。
与其如此,她愿意用这样的方式,去慰藉自己。
君默然听到她的允诺,眼神渐渐炽热,强取豪夺,那本不是他的性情。如果不是她彻底的心甘情愿,他绝对不会碰她分毫。
他温热的大掌,渐渐从裘衣之中,暗暗摸索着,探究着,滑入更深的地方。
她知道此刻的战栗,是真的。就在她的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白色锦绣肚兜,她知道,她已经毫无后路可退。
眼前的这个男人,将成为带领她告别清白之身的第一个领主。但是她清楚,她愿意献身,却无关****。
他一手覆上她胸前的柔软,俊容之上依旧是和煦笑意,他暗暗压下脸,她以为他又要吻她,但他没有。
他柔软的唇,覆上她的白皙玉颈中央,察觉到她吞咽津液的紧张滚动他在她喉间。他为她的不谙世事而低低沉笑,她的双颊,飞上红霞,她想要开口,却只是沙哑浅吟。
她第一次,被他嘲笑,却只是因为生涩的男女****之事。
他望着身下女子的氤氲眼神,看透她心中最深的彷徨不安,倾注了力道,吻疼她的清晰锁骨。她不禁微微蹙眉,那种疼痛是被他的牙关啃咬,随即又被他的温舌舔抚,再被一重一轻一紧的力量疼又痒的交相存在。
她以为她不会害怕,但是此刻,他给她带来的那种感觉,她却很想逃避。难道,就算没有动心,就算身上的男子她从未倾心,也可以要她害怕到这种地步?那种畏惧,却和刀剑架在她脖颈,全然不同。
他眼看着她的眼神暗暗游离,明白她又开始失神了。他的手带着炽热,渐渐滑进她柔软腿间,她绷紧了身子,不知如何反应,就连呼吸都开始紊乱。
他温柔的眼眸,专注于她,声音幽幽,仿佛带着独特的魅惑之意。“给朕,全部的你……你答应了,如今是想要反悔不成?”她已经燃起了他的欲火,就算她想要反悔,他也不容许她半途而废。
“今夜皇上讲的所有,希儿该将你的话视为酒后吐真言,还是借酒装疯?”她笑望着他,轻轻吐出这一句,努力压下心中的紧迫,不想成为他轻视的对象。
“朕对你的心意,向来都是真的。否则,在大婚之夜,朕若不是出自真心地怜惜你,只因你眼底的一丝不甘愿,怎么会忍耐着没有占有你,将你变成朕货真价实的女人?朕以为,你都清楚。”他低笑着,大掌游离在她的娇躯之上,将那最后一件兜儿,轻解开来。
她眼底的一丝不甘愿?
他居然可以窥探,她当时的真实情绪?所以,那便是真正的垂怜爱惜了?要一个男人,压下满腹****,只为了慰藉她的紧张不愿?
“但朕看得出,你的眼神,已经和那日有些许不同了。”
不同,她默默念着这一个字眼,却还来不及去深究,自己是否在他面前泄露了心思,已然感受到他更加邪肆的动作,不禁定神望着眼前的皇帝。一缕黑发落于他的眼前,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有着不同于往日的认真神情,他温润的眸子愈发炽燃着不凡火焰,仿佛要将她焚烧成为灰烬。
他已经褪去了白色里衣,她望着他坚实的胸膛,暗暗闭上双眸,予取予求。
她一遍遍提醒自己,就算体内的炽焰,也只是最原始的反应而已。男女之事,本是如此。就算其中没有感情充斥,也可以********。
她自然可以给他全部,她的身,她的心,身体迟早是他的,心也不过是一颗无情之物。
他的温柔的亲吻,落在她的唇上,他带着****的声音,飘荡在她耳边。“睁开眼。”
“小希,朕要你清楚,朕是如何爱你……”
她微笑着,睁开水眸,那个爱字,自然是宠爱的意思,别无其他。
最终,她点头,默许。
一阵战栗,传至她的全身,她只剩下虚软无力的感受。他指腹的粗糙,划过她白皙的肌肤,竟然令人欲罢不能。
她早就听鄂姑姑说过,这一次,会很痛。
当身下的撕裂般的痛楚传来,她不禁紧紧握住双拳,咬紧双唇,君默然眼见着她原本的粉唇,被这一咬,竟渗出血色一般的妖艳,仿佛是更大的诱惑,引诱着他前去品尝。
他放慢了速度,用异常温醇的声音,提醒她。“松口。”
她久久凝视着他的俊容,微微蹙眉,那疼痛她想要遗忘,却更是无法摆脱。就在她不再咬唇的时候,他已然压下俊脸,他的吻,令她将注意转移到他身上,酸痛也化解了几分。
她就这么呈现在他面前,白皙****的肌肤,微微凌乱湿漉的青丝,柔和的眸光,他清晰地看到她的无所适从。他不愿见她痛苦,就算****已然要崩溃,他也没有纵欲贪欢。
他一把拉起她,要她坐在自己的身上,紧紧拥住她,她却已经不清楚,到底这种折磨,还要持续多久。
她只记得,她咬上他的肩头,迟迟不放,直到……****褪去的那一刻。
君默然的眸中,染上几分轻松笑意,他注视着身边的女子,已经陷入深睡。
他望着她的玉背,长指一遍遍划过那山茶花的美丽轮廓,眸光渐渐大盛。他拉过她无力的玉臂,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小希,你是朕的,谁也夺不走。”
他自然清楚,太皇太后的死,没有表面看来,那么简单。
但,那个逼死父皇,害死紫陌,手上不知沾染上多少血腥,不知害了多少条人命的毒辣妖妇,他恨不得早日见她下地府!
更多时候,他愿意隔岸观火。
他眼前的女子,只有在面对男女之事的时候,才会显露出她的不安。但是,他喜欢看她在他身下绯红的双颊,喜欢看她清澈而闪烁的双眸,喜欢看她想要逃避,偏偏无法闪躲的无奈。
他垂下眼睑,捉住她的柔荑,十指相扣,将她压在自己胸前,感受到她温热的气息,萦绕在他身旁,那么真实。
他在今夜,已经得到她的身子。当然,也算是五年来,他苦苦等待,耐心忍耐的结果。不算太差,却也称不上太好。
只因,她看他的眼神,少了几分专注。
一想起纳兰璿的那件斗篷,他便恨不得将它彻底撕碎,他的眸中压上了阴鹜,阴霾一般,令人不敢逼视。
清晨。
她早早醒来了,望着遗落满屋的干净晨光,望着光洁身上的被他爱过的痕迹,吻痕仿佛是一个个新鲜的伤口,遍布她周身。全身上下传来的疼痛,她刻意忽略,昨夜的宣泄淋漓尽致,她想忘怀,也很难。
她维持着垮肩的跪坐姿态,良久没有动静,浅浅呼吸,吐纳有序。
她凝望着窗外的光芒,却突然觉得那么刺眼,她只剩下微乎其微的本能眨眼,像尊断了操纵线的傀儡,就连君默然醒来在床畔坐起身子时,也没换来她的半点动静。
他一直都不明白,她凝视的方向,是否便是她心底最真切的渴望。
如果是,如果是她所念念不忘的,如果是她最透彻在乎的。
那么……她越是在乎,他就越想毁灭。
“你很喜欢在别人的身上,烙下印记?”他轻声笑道,她蓦然回首,顺着他的视线,眼看着他肩头的伤口。
那,出自她口。
她垂着眼眸,清浅一眼,君默然居然有种心生钝痛的感觉。
纳兰希只记得,她留在纳兰璿手上的那个牙印,在她那么痛的时候,她生生将其咬出鲜血,就算时间流逝,也不能磨灭。
见她不回答,望着她清婉的笑意,他却更想要她臣服。她那般游离在外的神情,他却很想要她正视,已成的事实。
他精准地扼住她的手腕,随即将她压在身下,她却不等他施压,双臂轻轻环上他的脖颈,她不知道心中升腾叫嚣的,是否便叫做空虚。
他一遍遍地宠爱她,一次次地要她眸中,只有他一个人,一回回地看她攀着他的肩膀,加深了那个伤痕。
他最终,起身,她披上裘衣,替他更衣,换上华袍。她突然想到,是否当年娘亲曾经也这样帮那个男人更换衣裳,双手替他系上黑色腰带,是否也会觉得,那便是最最幸福之事。
她这么想着,手却被他猝然按住,他的大掌包覆着她的柔荑,笑道。“这样就够了。”
她的心一颤,抬起清丽眼眸,迎上那双眼。她已经恢复了平静,含着嘴角的笑意,默默点头,然后,她目送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