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可以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吗?!”
克拉拉连忙赶到了现场,看到特亚一脸惨白虚弱的躺在石块上和面前一队自己没有排出的军队。心中的疑问如同漩涡般不断搅乱着克拉拉的心弦。
特亚刚才到底经历了什么。。。能够让特亚变成这一幅模样到底会是谁。。。
克拉拉无法想象。
“这个问题我也许有点头绪!我很荣幸来向克拉拉大人解释这一切!”
克拉拉低头看着特亚正发着愁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一边响起。然后立马看去。
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正从军队中慢步着走出,身着着秘鲁西战策师才有的红白色战袍,里面又穿着蓝色相间的礼服。整个人看起来的气质不凡,衣冠租借相貌标准;而且从着装可以判断是秘鲁西最新招的战策师。
克拉拉心中一下子有了下落,这一队军队不用想都是这个男子带领的吧。不过一个战策师不应该有兵力才对,而且兵队中的秘鲁西国徽便足矣表示来自秘鲁西国家的直接兵力,并不纯粹的隶属于三大将军的军力。
能够拿到国家的军力,这也说明了面前的人并非等闲之辈吧。
克拉拉心中也很清楚这个战策师多半是内阁为了应对上西北联盟威胁而找到的战策师,肯定实力非凡。
见到他如此的礼至彬彬,克拉拉却并不打算给他太多面子。不知道为什么,克拉拉从他的外表和气质中就对这个人没有一点好感。
“啊?!你是谁啊?!在战场中没有经过将军的允许就擅自用兵是什么意思?!不把我放在眼里面吗?!”
克拉拉皱起山壑般的眉头,正颜厉色样的向着男子走来。两个人散发的气场极其的不协调。
最终,克拉拉站在了陌生男子的面前为止,用着自己略高的身高优势给予一定的威逼感。
“克拉拉大人应该是还不了解吧!吾名为梵穆雷刻谢普!刚刚成为秘鲁西国的战策师!还请克拉拉大人多多指教!以后我们可能会大很多交道吧!”
梵穆雷一只手弯在腰后,一只手捂在胸口之后又来了一个工工整整的鞠躬。克拉拉却更加的不爽了,他如此表现出礼节无疑是在体现出自己的粗鲁以便为自己开脱而已。在战场中礼节不会让敌人放过你。
“和你打交道?你在做梦吧?!先回答我的问题!到底发生什么了?”
“好好好!克拉拉大人别着急,由请我一一道来!”梵穆雷面对指手画脚的克拉拉也马上招待起来。
“这还要从上午我开始准备军队说起。因为我料到了上西北联盟的进攻不可能会是正面的进攻,必定会有奇袭的军队前来。在一番解释下国王允许我出兵前往战场!这也是我会出现在战场的原因了!”
听到这么说,克拉拉其实也注意到了军队的军人们盔甲有明显的战痕已经军队后一批批正在接受治疗的伤员。可能他们的确经历了一场战斗。
似乎是看到了克拉拉眼神中的动摇,梵穆雷的语气也更加的大胆和底气。
“所以啊?!克拉拉大人看到了吧?!如果说没有我的这一次军队支援的话。。。那你们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会有多少伤亡呢?!”梵穆雷腰间眯成一条线,言语间是在对克拉拉的冷嘲热讽般。
“嘁。。那好吧!你擅自出兵的事情我不追究了,但是特亚的事情你应该有一个交代吧?!”
“别急嘛!克拉拉大人~!国王的命令可不算不是擅自呢~!然后关于特亚的事情的话。。”
“我们到没有人的地方聊!”
梵穆雷用着让克拉拉极其不舒服的嗓音从克拉拉身边走过,然后在与其擦肩的时候一段轻语悄然飞出让克拉拉听到。
克拉拉猛地一转头,一脸写着疑惑不解。
那个家伙。。到底要说什么?!而且还要单独的讨论。
在特亚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克拉拉越来越紧张起来了。
之后在梵穆雷的帮助下战场的处理如虎添翼般在下午太阳落山之前完毕,接下来克拉拉和梵穆雷也有了单独的时间在黄昏时刻的军营帐篷中继续之前没有结束的话题。
在帐篷中,黄昏的夕阳摇摇欲坠般的照射在门口的一角;在台子上的魔法石冒出若隐若现的白光试图照亮整个帐篷。台子上的战场地图也已经老旧到缺斤少两,菱角也被长年的战争夺去了应有的年轻模样。整个房间中的一股诙谐和紧张感将要爆裂出来般。
克拉拉和梵穆雷坐在台子的两边,他们都穿着没有变化的衣服,只是脱去了象征作用的战袍穿上了里面一件舒适的衣服而已。
克拉拉的面前摆着一块盘子盛着一大块肉片和一杯木杯子装的啤酒;而梵穆雷面前什么都没有,他也坐的端庄礼制彬彬。看起来两个人处于完全不同的平行空间,尽管他们相距几米不到。
克拉拉没有顾虑面前梵穆雷一种带着些许厌烦的奇妙目光,只是抄起刀叉极其不优雅的叉起一块可怜巴巴的肉块塞入口中,然后一边嚼着发出难听的声音一边盯着梵穆雷。
看起来没有丝毫将军的模样呢。。从外人看来让这样子的家伙当成国家第二掌管军事的人就和自身灭亡没两样。
“怎么了?光看着我干嘛呢?要吃吗?要吃的话就自己去外面喊嗷!战场中吃饭也和打仗一样!可别把吃饭想的太简单了哦!”
克拉拉歪着头,手中叉起肉块在空中舞了舞;用着严肃中带着俏皮的语气与目光射向梵穆雷。
“不不不。个人认为吃饭只是一种维持人体需求的方式而已!过度的摄入营养对身体没有好处!”他礼貌的回敬着克拉拉。
“嘁。。怪人,谁让你那么的瘦呢?!”克拉拉不屑看他一眼,然后又吃完一口肉后又一把攥着酒杯的把子一口气喝了大半杯的啤酒。之后宛如蛟龙嚎叫的“嗝~~~~”像是响彻整个军营一般,克拉拉也毫无形象可言的微红着自己微醺的脸蛋,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头在桌子上。
“当然了,喝酒也对身体没有什么好处呢~”
“喂?!我说你是不是男人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这样子的事情那位男人不喜欢啊?!”克拉拉一脸不服,声音很大;很明显是喝醉了。明明自己的酒量很小但是克拉拉却一直坚持去喝酒还要去酒店,结果每一次被抬出来都是经常的事情。
“克拉拉大人是男人,我当然也是男人。每一个人的爱好不同而已,有的人选择了嘹亮正道、有的人却选择了底层靡颓。”
“什么意思嘛?就是说我靡颓是吧?!不过,我也承认好了。”克拉拉毫无在意梵穆雷极其针对性的话语,只是摇晃着酒杯,独自消着无人知晓的愁苦罢了。
“克拉拉大人真的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将军呢。。我很感兴趣呢!”
“算了吧。。你对我感兴趣我都起鸡皮疙瘩了!换成酒店随便一个小姐我都不会这样子感觉。。。还有你赶快说正事吧!特亚的事情我还是不放心。”克拉拉拉开和梵穆雷的距离,对他更加油然起了抗拒的心理。
“好的克拉拉大人!”说罢,他边慢悠悠的从裤兜里面摸出来一个魔法空间盒放在台面上。克拉拉看着小巧玲珑的盒子透明着,里面却有一团深紫到发黑的一团尘烟,仔细的注视着尘烟还可以看到小团的尘烟中居然还在不断的袅袅运动着。仅仅是一团烟雾却让克拉拉觉得极其的杀神奇。
“这个是。。”克拉拉像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孩子一样直勾勾的看着盒子然后手指着。
“很神奇吧?!这是我们在特亚倒下的地方发现的物体,因为感觉到了其中的魔法能量不太一样我就保存起来了。”
“不太一样?这是什么意思?”克拉拉眉头一皱。首先想到的可能只有上西北联盟吧,说不定他们利用了什么奇怪的魔法来突袭特亚也不奇怪吧。特亚作为秘鲁西强大的标识已经被狙击了很多次了,克拉拉也都见怪不怪了。但是能让特亚直接昏倒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是第一次。
“不管怎么说,这样子的魔法能量我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因为我原来就是上西北来的,所以我很清楚这个魔法并不属于上西北,特亚大人也可能是因为这样子的魔法而受伤的吧!”
“话是这样子,那这样子的魔法到底是哪里来的呢?”
两个人同时将目光移在尘烟上来,想要琢磨出什么点来。但是面对全新的食物都一头莫展般。
“也没有不是来自其他战区的可能性吧?梵穆雷?”克拉拉绞尽脑汁,得出了不太正常的答案。
“虽然是没有可能性,但是可能性很低呢。各大战区的分化和独立很高,没有哪一国那么喜欢搞事。”
“也对。”
梵穆雷的推理很准确,各战区差不多都是分上下之间的战斗,一般不太会越过大战区开战。这样子的事情很久没有发生了,目前都是出于小地方的战斗而已,太大范围的战争损害太大了。
“不过我想还有一种可能性。”梵穆雷眼睛如同夜空中闪耀的一灿锋芒般注视着克拉拉,让克拉拉全神贯注和紧张的看着他。
“可能性?”
“迪博教你听说过吗?”
“迪博教?那是。。那是什么?”克拉拉听到这个从未听说过的名词,心中莫名的紧张起来。心脏也“噗通。。”的跳动着。
克拉拉整个身体都要趴在了台面上了一般,梵穆雷的话语让克拉拉十分的在意。
梵穆雷摇了摇脖子后发出了“咔啪”的声音,应该是不动的坐在这里让脖子很累吧。他手扶着脖子继续说着。
“‘迪博教’也是我不久才有所耳闻。当时我还在上西北中,那个时候偶然在皇室中听到的。听说是十分保密的事情吧,这个迪博教相传有‘特殊’流派的魔法。”
“‘特殊’流派?那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太清楚,我了解到的就这些罢了。我当时也还不是一个小小的战策师而已。”梵穆雷无奈的吐了一口气,眉头稍微下垂着看着克拉拉。
这让克拉拉对这个人感了一份兴趣。克拉拉抓起一杯啤酒,然后从自己的脚边又拿起一整罐用金属装的啤酒放在台面上。
看着眼前的克拉拉简直化生一个土味十足的“狄奥尼索斯”般,手拿着两大杯酒然后一脸的憨笑着。梵穆雷有点不知所措。
“克拉拉大人你这个?”
“拿一杯喝呗?我对你感兴趣了!今天下午的时候对你大喊大叫的为你道歉!干了这一杯酒我们以后好好相处怎么样?”
克拉拉脸上洋溢着微醺男生那种爽朗开放的笑容,极其的阳光舒适。梵穆雷也情不自禁的笑着,面对这个情况。面对一个“酒神”的邀请自己拒绝也不太好。
于是梵穆雷勉为其难的伸出自己的手,接过小一点的木杯子放在面前。微微眯着眼睛,嘴角轻微扬起。
“克拉拉大人,宁真的是一个很没有架子的将军呢~。我很钦佩宁这样子毫无架子的人,让我感到很愉快放松!”
“哦?!这样子吗?!大家都这样子说呢!你也别废话了!赶快来和我干一杯!”
克拉拉举起酒杯,蜜桃般红的脸蛋其实都说明了克拉拉不能再多喝了。梵穆雷果断举起木杯,还特地将杯子放低在克拉拉杯子下以表示自己身份的差异。
然后两人咕噜咕噜的畅饮了一番。
“唔哈!!!好爽!果然冰冻啤酒才是男人的浪漫嘛!”
克拉拉脸直接红成了熟透的车厘子般,但却还是在正常的坐在原地。
“克拉拉大人!我看宁也最好别喝了吧。”
“什么啊!你就别来劝我了。我想听听你为什么来秘鲁西国的?!你在上西北发生什么了吗?”克拉拉凑在台面上,顶着醉意也想要了解这位年轻战策师的故事。
“嗷。克拉拉大人想要了解这些寡事的话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恩。”
梵穆雷的手指在杯壁上摸来摸去,然后开始说着。
“我出生在上西北的一个小国家,因为家庭是战策师的祖传家庭。于是我在十六成年时就成为了一国的战策师。后来遇到了自己的爱人,和爱人也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宝宝。一开始的生活确实很平静呢。”
梵穆雷说着,节奏变慢了。
此时已然变成了黄昏后的一片悠长的漆黑,房间中依靠着魔法石的亮光维持着。亮光照在梵穆雷的脸上,一边黑一边光。
“之后战场大变,上西北逐渐融合为一个大型的联盟。我的工作逐渐加剧起来,无止境般的战争简直要逼死人一般。曾经我有一年时间没有去家里面看过一次,而最近去看了之后才发现了啊。老婆儿子都因为新制度的高税收和低福利生活在贫苦中,发生的一切我居然都不知道呢。。”
说着,梵穆雷又抬头猛地喝了一口啤酒。克拉拉看着他,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当时的那一股傲气和傲慢的感觉。这个时候他也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已。他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事业,他也为事业烦恼为家庭操心。
然而克拉拉自己却。。。
“在我不在的时候,儿子生病死了,老婆也身患绝症。都是靠着我在国家中的关系才有人对老婆进行了长期的治疗。我回去后当场发怒,怒斥着制度的颓废和无用。在一气之下带着老婆虚弱的身体来到了秘鲁西了。国王愿意为老婆找最好的医生,我才为此愿意留下。目前我只剩下老婆一人和这个国家为依靠了,说白了我无路可走了呢。”
梵穆雷摇晃着空荡荡的酒杯,对着见底的酒杯苦笑着。这一份哭笑,克拉拉看在眼中。那一份哭笑克拉拉也再熟悉不过了。
微微的苦、微微的熏、微微的晕、微微的烈和很多的愁。这正是作为一个普通男人所正有的哭笑。
“成年男人呐!没有容易的事情呢。但是你知道吗?”
克拉拉一脸的理解样子,伸出手向着梵穆雷的酒杯中继续添着酒,嘴巴还絮絮叨叨。
“知道?什么?”
“那个家伙很笨、但是很聪明、很普通、但是很强大。那个家伙叫特亚!他曾经在我最困难的时候说过啊。‘男人啊,就是面对生活这位魔王的勇士!生活给予你喘不过气的压力时你就应该砥锋挺锷着前进,打败面前的魔王。尽管会有伤很会有失落,但是战斗到最后生活也会屈服于你!’。”
“呵呵。这个形容很有意思呢!”梵穆雷发出了爽朗的笑声,两个男人相识而笑着。
在属于男人的空间中弥漫着微醺的味道。
“好了!我们两个碰一个!干了!”克拉拉站起来举着酒杯在魔法石的光照下眯着眼睛笑着。眼看梵穆雷也要马上起身碰酒时候。
“砰!!!”
房门一下子被猛的推开。然后一个年轻的女子急匆匆的喘着粗气站在门口不断的观望着,看起来极其的焦急。
女子身穿着秘鲁西战策师专用的制服,红白色的稍薄上衣和女子专属的短裤。看起来极其的凸显出女子苗条的身材和她灵动的表情,尽管看得出她应该有二十岁了,但是女子却也依然看着年轻美貌。
克拉拉看着女子的前来,眼珠子仿佛都要跳出来了般。对着女子大喊着。
“大大大。。大姐?!”
没错,这位急匆匆的年轻女子真实身份就是克拉拉和特亚所熟悉的“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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