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转回岭南,羊城马氏武馆,距那场决定真传身份地位之战的武道大会已经过去半年。
而这一年,陈煌言已经七岁!
在马氏武馆这一年里,他不仅掌握住了各种与武相关的古籍,有深厚的理论,更加马安邦宣扬的所谓气功学的来源,人体穴位、脉络,史书曾记明的道藏皆全部翻遍,熟记于心,而对马安邦那不切实际、宛若空中楼阁一般的气功学不屑。
在武学成就上,将半步崩拳演绎出神入化,真正的太极拳也炉火纯青。
这一年,马安邦彻底抛弃先前公孙落给他传下的警告,带着一批学有所成,且更为天才的陈煌言开始在诸夏各地宣传,在各大媒体间刊登他气功学、道传太极。
这一天,陈煌言开始登上新闻报纸、媒体书刊,被诸夏广大人民所知晓。
凭借着极其优异,俊逸绝尘的长相,加之一手精练拳术,年仅七岁的他收到无数粉丝关注。
就在今日,马安邦带他踏足诸夏明面间设立的武馆,利用他向各武馆、各门派发起挑战,增强马氏武馆知名度,并借此宣扬他气功学。
也是这天,陈煌言踏足了第一家武馆——霍家武馆!
下了车,看着门口外登记的两人,外边依稀站着几个咨询情况的路人,马安邦嘴角扬起,负手而立,对着陈煌言说道:“去吧,玄阳徒儿,今天将是你打响武道界的第一天,让他们见识一下你的拳头,领会我马氏气功和道传太极的厉害!”
“嗯!”站在他身后的陈煌言听见后,微微颔首,默不作言向前走去。
“呵呵呵……”看着陈煌言向那家武馆越加走近,马安邦似想到未来的风光无限,忍不住轻笑起来。
这时一间占地极广,有一足球场大小,门上悬挂一张用行书墨笔字书写'霍家拳馆'四字的牌匾,知名度在羊城算得上前五的武馆,传言是由三十年,号称打遍武林,拳镇山河的霍家拳创始人——霍允东一手创立的武馆。
但在几年前不,是更久以前就已经没了霍允东老先生的消息,这间武馆全由他的儿子,从国外留学归来,没怎么习练武术,却继承下父亲名下武馆的霍振昌主持。
而霍家武馆在霍振昌的主持下,通过各种渠道的宣传,加之确有真本事在身,霍家武馆名声大噪,声名远扬。
此时,门口处,两张桌椅摆放,有两个工作人员坐在那里,拿着笔,对着报名加入武馆,学习拳法的人进行详细登记。
门口排出一条队,越有六七人,也算热闹。
哒!陈煌言没有理会这些人,径直走过去,越过排队的人准备走进里面。
“喂,小靓仔,你懂不懂礼貌啊,怎么插队啊?”
“哎哟,瞧我这暴脾气,若不是武馆门前不得轻易动武,我就打爆你的头!”
“长得这么白净可爱的小家伙,竟然会做插队这种无耻的事,家里的长辈没教过你吗?赶紧回去排号……”
被陈煌言越过的人见到他似乎没想遵守规矩,要直接插队走进去,顿时间心里冒火,开口训斥,场面一时鼓噪起来。
陈煌言最后一人提及自己的长辈,顿时转头望去,漆黑眸子直落在他身上。
静!霎时间,吵闹的声音消失,被陈煌言那双不带一丝情感,神秘而又威严的重瞳一扫,跳得最欢的几人感觉腿脚一阵哆嗦,像见了猫的耗子一样霎时寂静,视线不自信地偏移开,把头低下,几乎要埋进自己的胸口内。
霎时间,现场一片寂静,无人敢在跳出来,谴责他,陈煌言收回目光,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却没想,这时,因为刚才的躁动引起了那两位负责登记的人员的注意,他们放下纸笔向这里走来。
“出了什么事?这位小弟弟,你这是……要插队吗?”一人上前询问道。
他们两个代表了武馆的脸面,是其规章执行与捍卫者,见到陈煌言突兀出现,第一反应就是他想插队,便出声询问他。
“太好了,就该这样,把插队的那人赶出去!”听见工作人员的问话,在场的人心中一喜,心底激动道。
他们被刚刚陈煌言那冷漠无情,似凶兽般的眼睛一扫,全部笃了蔫,不敢出声谴责那个小孩,但见到武馆人员行动,心里却像打了鸡血一样高兴,准备坐等陈煌言被斥责的一幕,期待他惨兮兮被这里赶出去的场景。
“这个……小弟弟如果你想要进霍家馆拜师学艺的话,需要排队,自觉一点,硬是插队的话,祖师爷那边可不会收你哦!”另外一人很想硬起脸对陈煌言训导一番,但见到他那双重瞳。一双神秘而又威严的眼睛再加上身上蛰伏的那股有如凶兽一般的气息,连声音都小下,小心地看了他一眼,温声提醒道。
这一画面令那些等着看好戏的人大跌眼镜,眼前这个年轻人让这两位在霍家馆修行数年之久,得到一丝霍家拳真传的弟子都不敢轻慢,这该有恐怖?
“我不是来拜师的!”没想到众多人好奇的目光凝视下陈煌言摇摇头,否认了对方拜师的猜测。
“不是来霍家馆拜师学艺的,那是……”听见这话,二人愣了一下,随即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不是来拜师,那只能是……
“我是来挑战霍允东前辈的,印证拳法,通俗点来讲,是来踢馆的!”陈煌言露出微笑,道出自己的来意。
轰!他这么笑嘻嘻地说出这话来,众人心头间不亚于往平静的湖里抛下一块巨石,掀起万般波澜,所有人都被他的话给震惊到了。
“你,你是说……是来踢我们馆的?”其中一人表情很是震颤,哆哆嗦嗦地抬起手,指着身后的牌匾,重新确认道。
“没错……”陈煌言点点头应道。对二人露出了笑容,两排洁白的牙齿晶莹发光,看上去十分自信与从容,但这一切,在两位霍家馆弟子眼中有如一个疯子,一个不过七八岁大的小孩,竟然敢放出这种话?
在不远处,马安邦与他的助手兼跟班穆韩林站在那儿,冷眼旁观。
“马师,这么快就让他去踢馆,不会有事吧?”穆韩林脸上有些担忧,向身前的马安邦询问。
“放心吧,那小子没你想的那么弱,只是一家没了主人的武馆而已,对他构不成威胁!”马安邦没有动容,听完,信誓旦旦地回道。
“是吗?”穆韩林依旧有些不放心。
“呵呵呵……看着吧,他,会让你大吃一惊的!”马安邦自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