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莫言二人走后,随后那名带着面纱的女子出现在水柳儿面前,轻声喊道:“姐姐。”
水柳儿说道:“赵莫言现在不简单啊,跟他相处的这一点时间内,他居然在处处敲打我,包括最后打那个李默。”
那女子说道:“嗯,以前总以为他是个纨绔傻子,但现在发现,他的城府比同龄人要高的多。”
水柳儿说道:“让你的人先消停一段时间,我们重新谋划一下下一步的计划,赵莫言的出现让我们原来的计划出现了很大变数了。”
“是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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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憬延回到北梁后,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修行,他仍记得自己九叔在自己身边惨死的样子,他要是不去凑这个热闹,也不会讲那些陈年往事的仇恨给翻出来,九叔也不会因为这些事而死。朱憬延很痛恨自己,小时候自己的父亲总是忙的不可开交,都是九叔带着自己四处玩,九叔算是自己半个父亲了,既然九叔无儿无女,那这个仇就由我来报,不就是个小小的半步宗师吗?杨天久?也是你能叫的!
但自己那么努力才突破到八次破荒,连武将都没有,这什么时候才能去那扬州城找那姓杨的太守报仇。
他还记得九叔最后给自己说的那一句话:“少爷,老九窝囊一辈子了,以往我逃了,但这从我想在这里再做一回男人,这次不能跟你风急扯呼了!”
“九叔!”
朱憬延打算去探探自己家的禁地,想找一些祖宗留下来的机缘。
第二天夜里,朱憬延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为了以防万一,他把能瞬间激发自己修为的药品也带上了。
朱憬延穿过朱家祖坟,来到自己进进来过一次的禁地,他径直走了进去。但只听见了几声乌鸦的叫声,他那颗绷紧的心不由得跳得快了几分。
朱憬延才不相信这世上有鬼,他觉得那都是在害怕的人在自己骗自己来掩饰自己对环境的恐慌。若真有鬼的话,那九叔鬼魂杀了那个狗日的太守了吗?
朱憬延在禁地中摸索着,他不知碰了什么东西,自己身边的一个石碑突然“轰轰”动了起来,扬起了许多的灰尘,害得朱憬延闭上了双眼。
等声音消失后,朱憬延看着眼前出现的洞口不由得心中大喜,“禁地里还真有玄机啊!”
朱憬延拿出火折子慢慢的向下面走去,他十分的小心,生怕不小心触发什么机关。
但就在这时,洞口突然间就被石碑堵上,朱憬延不由得心中大慌,但还是极力的镇定下来了,他告诫自己,既然能进来,就能找到出去的方法。
随后,他小心翼翼的向地道深处走去。
这是一条深不见底的地道,朱憬延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但到地道尽头却被一面石门挡住了去路。
朱憬延摸着门上看不懂的文字,心中不禁的开始忧虑起来,这文字自己也看不懂啊!
就在这时,不知道因为什么,四周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朱憬延抬起火折子一看,三面带着铁钉的墙体在向自己缓缓靠近,朱憬延顿时暗道一声不好,连来的路也被堵上了。
朱憬延慌乱的看着石门上的文字,那一只拿着火折子的手也在不停的颤抖,但也无济于事,看不懂就是看不懂!
“难道我朱憬延就要命丧于此了吗?”朱憬延暗道:“我就这么没用吗?”
在气火攻心下,朱憬延吐出了一口鲜血,而飞出去的鲜血溅在了石墙上,随后就看到石门轰然打开,朱憬延还没来得及欣喜,就连忙跑了进去,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庆祝自己死里逃生,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个禁地里最可怕的东西还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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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从烟柳巷回来以后,赵莫言就开始了闭关修炼,每天只空出时间来吃仆人们送来的饭菜,剩下的时间都在冥思,宗师关卡的最后一关该如何冲破。
但李太白知道这件事以后,就带着一个戏班子来到赵莫言门前整日搭台唱戏,好不热闹,赵莫言听了以后是又气又喜,这两个老顽固还是不准备放过我啊!
但赵莫言那一个月的修行也不是白练的,戏班子的袭扰还不是赵莫言最讨厌的,赵莫言最讨厌的便是跟着伙房的人一起剥蒜,那才是让赵莫言最最最能起火的事情,赵莫言可不想在经历一次。
戏班子总比剥蒜好的多。
但很快,这吵闹的声音就被赵涟漪给弄走了。
赵涟漪说道:“老爷子喜静你们不清楚吗?还弄出来个戏班子在这嚷嚷!都让你们给气死了,赶紧撤了撤了。”
戏班子撤了以后,赵莫言的心情就如同被风吹走乌云后的天空发出湛蓝色的光芒。
世事浮躁不如静修,心静下来,身边的一切都变得格外的美好。
就是这样不知不觉间,时间过的飞快,赵莫言也不知何时踏入了宗师之境,而赵莫言和李梓萌大婚的日子也渐渐来临,赵府如今俨然已经开始布置起来,迎娶公主可算是大唐的头等大事了。
赵莫言跨出房门,看着这个已经和自己阔别已久的世界,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赵莫言来到主院看着正在帮忙布置的文心,不由得心头一酸,拉着她的小手就向赵府外走去。
现在正值寒冬,文心穿着一身红色的锦绣棉袄,外面还套着一个秀气的马甲。
她还梳着长长的辫子,眉眼间尽是柔情。
赵莫言二人来到风鹊桥边,文心说道:“莫言哥哥,你怎么了?”
赵莫言说道:“没什么就是有些不舒服,看到你在那······帮忙布置我的婚礼。”
文心说道:“没关系的,莫言哥哥的婚礼别人布置我还是不放心,我要亲手帮哥哥布置好,要看的喜庆万分。”
说完,文心话语变得呜咽起来,“一定要···是全咸阳最好的婚礼。”
赵莫言一把抱住文心,将她揽在怀里,细声说道:“不哭了哈,我保证,我们的一定比这还好,这是我赵莫言欠你的。”
“我以为我放下了,但我看到这一幕心还是很酸很痛,莫言哥哥我现在后悔了,后悔我当初为什么没狠下心来自私些占有你的全部。”文心说道。
冷冽的风吹在文心的脸上,她面颊上的泪水变成了伤害她的利刃,赵莫言伸出手来轻轻地将泪水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