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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相见总是恨晚,别时最是留恋。

对不起,大家,有两天没有更新了,抱歉,感谢你们的陪伴,只要还有一个人,我就不会离开,谢谢你们,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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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只是微微生气,空气中还夹杂着春天土壤的香气,在一座花园前,绥樱停下了脚步。花园不大,被一圈树篱围起来,里面种着不少鲜红的我叫不上来名字的小花,花园中间是一栋红色木头的小房子,门前立着一根橡木挂灯,挂灯是黑色的,灯泡被淡黄色玻璃罩住。绥樱停下,看了一眼,然后叩响了门扉:“外婆,在么?”她微喊。

“是不是小樱呀?来了。”她的声音很无力,大约过了半分钟,这扇深红的小木门终于被推开了,她带着老花镜,年龄不算太大,头发白了一半,她的双腿好像有点问题,坐在一张轮椅上。

“外婆。”绥樱微微勾起嘴角看向她,外婆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

“快进来吧。”绥樱的姥姥招呼我们进去,转身磨动轮椅。

绥樱看了我一眼说:“记得矜持一点。”进去了,我满脸尴尬的笑笑跟着她

房子里有些昏暗,绥樱拾落起丢在地板上的衣服嗔怒道:“外婆,我不是让你把换洗的衣服放在一起嘛,你又乱丢。”

“哎呀我又忘啦”外婆嘿嘿笑笑看向我:“你是小樱的男朋友?”

“不不不!不是”我红着脸连忙摇头

“嗷~你看起来很可疑嘛。”她神秘的笑笑,我竟然会感到有点舒服。

“你的房间又不收拾,不是让你拜托卫生局的人帮忙打扫了嘛,你为他们操心了半辈子,不会连这点忙都帮不了吧。”绥樱娇美的声音从另一个房间传来。

“我不喜欢那些人进到我家。”绥樱的外婆气愤说着,又转头看向我:“晚饭你想吃什么?姥姥呀给你做。”

“外婆,你不用问他,他吃什么都行的,倒是外婆你想吃什么,还是由我来做吧。”绥樱从门口探出脑袋一脸嫌弃看向我。

“我。。我去帮忙收拾屋子。”我跑出绥樱外婆的房间来到厨房,绥樱关上门,隐隐约约可以听到绥樱气愤的声音:“真是的,还真一点不客气。”

这间屋子是有点乱,东西摆的一团糟,地板上,沙发上,桌子上,到处都有食物的碎屑和干巴的印痕和尘土,看来是要忙上一阵了,我便自顾开始打扫起来。过了一会,绥樱便从外婆的房间出来了。

“嗨!”我说

“嘁,真是不自觉。”她回答,我尴尬的笑笑:“和老人,要多培养感情嘛。”

“是是是,你都对。”她冷冷冷说到,低头开始收拾厨房

终于将地面清理干净后,绥樱看了看微笑说:“看来你干的还不错嘛,别忘了二楼还有哦。”

“行行行,都听你的。”我学她的语气说

“嘁。”她扭过头去开始收拾房间的家具。

二楼的地方很小,只有一间房子,而且很矮,紧贴着房顶,房顶是人字形的,就算是中间也刚搞容得下我,里面的没有什么东西,东西摆放的很整齐,一张淡粉色的床占了地面绝大多数的面积,十分显眼,被子蓬松盖在上面,看起来松松软软的,床边紧挨着一扇窗户。

我将房间大致清理一番,一楼的也被绥樱差不多清理好了,她的效率快的多,露出白皙的手臂弯腰擦拭客厅的桌子,她脱下了外套,身体露出令人血脉喷张的轮廓,腰身很细,就像枝头摇曳的柳条,纤细瘦弱。

“,给我,我来。”我冲她笑笑,接过她手中的抹布。”

“你收拾完了。”她问

“保证完成任务。”我回答

“应该是任务完成吧。”她有些无奈回答

“嗯,一样一样。”我笑道

“你高兴就好。”她冷冷说,穿上外套推开门。

“你要去那?”我问

“去特供站买些吃的。”她回答

“等等我,我和你一块去。”我说

“那你快点。”她说着倚在一旁门槛上,嘴里嚼着棒棒糖,头上带了一顶棕色的贝雷帽。

“嗯。”我点头,赶紧将桌子擦干净,慌忙洗过手跟着她出去。

她自顾向前走,脚底的沙砾发出”卡擦卡擦的声响。“看来你对这个地方挺熟嘛。”我笑着问。

“毕竟小时候是在这里度过的。”她说,眼睛看着前方“诺,到了。”绥樱在一个诺大的采集市场停下,里面挤满了人,食物区,服装区,娱乐区,应有尽有。

“看来幸存者还挺多的。”我说

“当然了,这里又不是新觉基地,这里普通人更多。”

“是么?这里,真好呀。”我说

她带着我到食品区,很快在一堆土豆前停下:“土豆怎么卖?”绥樱问

“。。。。。”

买过土豆然后是青椒,她将沉甸甸的土豆交给我,径直朝青椒去了。

青椒,土豆,洋葱,鸡肉。。。。要回去了,眼看就要拿不下的我她出奇的说:“土豆和青椒给我。”她说着伸出手,我将土豆和青椒递给她

“嘁,还真给我。”她微微笑了,但迅速扭过头去,似乎不想被看见。

回来后她将蔬菜放在厨房的灶台上问我:“会做饭么?”

“不会。”我也将菜放在一旁

“帮我给土豆削皮。”她说

“喂,不是说不会了嘛。”

“那你只好不吃咯。”她说

“好狠心。”我回答,无可奈何的去给土豆削皮,但心里又暗自窃喜。

削好皮后,我将土豆递给她,她熟练的处理土豆,青椒,和鸡肉,洋葱。。将各种调料放在一起。“柜子里有大米,淘点给我。”她说,目不转睛的看着炒锅里的菜。

“外婆最爱吃土豆炒鸡肉了,每次我过来都会给她做。”她说

“这不是挺好么。”我说,将大米递给她,她的眼神飘渺,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是有什么心事么?我心想

“你外婆吃到你做的饭一定很开心吧。”

“是阿。。”她低着头,眼泪无声掉落在地上。我心里很着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便先出去,刚走出来就撞见了一旁的外婆。

“嘘。”她看着我说,我兀自坐在一旁的沙发。绥樱的姥姥坐在轮椅上,闭上眼睛,房间传来轻微的啜泣声。过了一会,外婆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

我走进厨房,看到蹲在地板上啜泣的她,悄悄走到她的身后,我轻轻拍了拍绥樱,递给给她一张纸巾“要不要便宜我一下,我的肩膀给你用哦。”我笑着说

“饭糊了的话你外婆她可能会生气的哦。”

“我先出去啦,我们两个等着开饭,麻烦你咯。”

于是便在客厅的沙发上焦急等待,好一会,绥樱终于出现了,还端着香喷喷的饭菜,她的脸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还不快来帮忙。”她说“外婆,开饭啦。”她又喊到

“嗯~想不到你的手艺还不错嘛。”我夹了块肉含在嘴里说到。

“肉可不是给你吃的,这是给外婆吃的,真是的。”她嗔怪道

“行啦行啦,小伙子多吃点长身体呢。”

“嘁。”绥樱嗔怒

天已经黑了,桌子上点燃了蜡烛。绥樱她为什么哭呢?我心想,微笑看着聊天的两人。

“哦对了,还不知道你名字呢,小伙子。”外婆问

“叫我明就好。”我微笑道

“是这样嘛?这个名字好耳熟,就像在哪里听过一样。”她回答

“可能我们真的在哪里见过也呢。”我笑道

“噢——想起来了,很久之前一个小女孩说的,唉,亏我还记得那件事,当时应该那个小女孩遇难了,醒来后第一件事就嚷嚷着要找“昀”跟你的名字挺像的吧,哈哈。”她笑道

昀?莫非她说的那个小女孩是我那天见到的那个?我心生疑惑问:“婆婆,什么时候的时呀?”

“不清楚,好多年了已经。当时找不到昀她一个劲的大哭,一直把嗓子哭哑了,眼睛哭出血了也不停下,我印象还挺深的。”

“哈哈,是这样嘛。”

“那你记得她叫什么名字么?”我问

“她叫零,没有父母,只认识昀一个人,后来被一个人带走了。”

“零么。。。。”好熟悉的感觉

“对了,明,我家好像没有多余的床了,要不你和小樱一块睡吧。”外婆一脸慈祥

“不不不!这怎么行。”我连忙推脱

“外婆!我才不要和她一块睡,你怎么能这样呢。”绥樱的脸涨的通红

“你俩睡一起又不会少块肉。”婆婆撇撇嘴笑道

“不行!绝对不行!”绥樱坚决说

“好好好。”绥樱外婆调皮的朝我挤挤眼睛

“没事,我睡沙发。”我说

“也好。”外婆说

饭罢,绥樱留我收拾餐桌,我一直在想关于“零”的事,难道真的和我有关?我不禁想。,绥樱在刷完,突然说到:“想不到你会对小女孩的事那么感兴趣。”绥樱撇撇嘴

“嗯,我也不知道。”

“你还不会是萝莉控吧。”她轻佻问

“才不是!”我回答

“那你喜欢胸大的么?”她一脸正经问”

“欸~?你想知道么?”我看着她,她不说话,看着手中如玉的盘子。

“我的话,喜欢一个人可不在乎她的胸大胸小,喜欢就是喜欢,如果我喜欢的人是萝莉,那我就喜欢萝莉,如果胸大,我就喜欢胸大的,要是平胸,那么平胸也一定最棒了。”我鼓着脸说

“嗯~有时我真的挺佩服你的。”她说

“哈哈。”我笑道

“居然能这么正经的说不正经的话。”

“你这算哪门子佩服。”我回答

傍晚,睡在沙发在,身上盖着绥樱给我拿来的杯子,我还在想关于“零”的事,零,零,零,零,零,好熟悉的感觉,一定,一定在哪里见到过,一定!一想到这个字我心里就会感到一阵痛苦,少了点什么东西的样子。

“明~快过来,婆婆又话要告诉你。”外婆一旁招呼我进去她的房间。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事呢?

“婆婆,你找我来。。“明!”她忽然打断我的话郑重说:“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想在最后拜托你个事。”

“婆婆你说”

“小樱那丫头,从小母亲就去世了,她爸爸有些不正常,是我领养的她,她平时没什么朋友,做事也总是很要强,但其实她的内心比谁都脆弱,现在我要离开了,有点放心不下。

“婆婆你不会有事的,没想到小樱的童年竟是这样。”

“唉,该来的还是要来的罢。小樱她看上去高傲冷漠,其实她只是缺乏安全感罢了,如果我真的走了,她一定会很孤独的吧。你知道的吧,小樱今天哭了,我心里好难受啊。。”

我没有说话

“还有一件事,其实你能和小樱成为搭档是我安排的,别的人都是六人一队,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这丫头心高气傲,如果人太多她肯定不会和其他人有来往,对不起,原谅我吧。”

“嗯不,婆婆,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能遇到小樱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运。”我拉着婆婆的手,将这张充满褶皱和老茧的手紧紧握在手中。

“你是她第一个愿意说话的同龄人,她居然还把你带到家里来了,挺让我意外的。”

“对呀,我也是这么想的,平时她都不理我呢。”

“这丫头我只见她哭过一次,那是在她很小的时候她母亲去世时。唉”

“我会照顾好她的婆婆,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了!”我坚定说

婆婆笑了:“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你可要保护好她,如果她有什么伤害,我在天堂可一定绕不了你。”

“一定!”我说

“虽然我们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但是我对她的爱可一点也不假。”婆婆说着从头上取下了她的金色镶玛瑙的发簪:“这是我们家族世代流传的发簪,遇到喜欢的女孩子一定要给她亲自带上,当时你爷爷就是这样给我带上的。”婆婆说着笑了

“啊。。这。。。”我的脸涨红了,说不出话

“别说了,你们年轻人的那点小心思谁还不清楚?”她笑道

我接过发簪握在手里正要离开房间婆婆又叫住了我

“明!一定要答应我啊!”婆婆带着哭腔说

“嗯,一定!”我郑重点头

绥樱,我爱你,我想守护你,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夜里,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但由于地球磁场的变换,气温比往年低了几度,突然,一个轻柔的声音叫醒我:“明?你睡着了么?”

“绥樱?”我心想

“没呢,要不要哄哄我呀,睡的更快呦。”

“嘁,我还是要这么绝情了,毕竟是你客人对吧。”她说着上楼了。

我的心情十分复杂,又特别激动。

“谁让你来的?”我刚到,绥樱一脸嫌弃问

我张红脸,感到无地自容,正想飞奔而出却被绥樱叫住,她笑道:“开个玩笑,但你要想占我便宜我可饶不了你。”

“连想都不能想的么。。”我无奈笑笑,呆呆站在原地。场面一度尴尬。

她看着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转过身:“睡了,别吵醒我。”

我小心翼翼盖上被子,看着月光廓清她迷人的身姿,心脏不止跳动,鼓起勇气埋头睡去,床很小,二人的脊背碰在了一起,他的后背软软的,热滚滚的。

半夜,不止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啜泣声吵醒,连续不断的啜泣刺入耳膜,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翻过身慢慢抱住她:“别担心,你外婆可不想你像现在这样哭呀。”我的声音低沉而且沙哑。她没有反抗,转过身将脸深深埋进我的胸膛,浸湿我的衣衫,她哭的更大声了。

“时间会冲淡一切,当然也有时间不能冲刷的东西。”我紧紧抱住她滚烫柔软的身躯,用手轻轻的拍她的后背。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哭累了,她躺在我怀里,一动不动睡着了。

她总是故装坚强,想哭却不敢,与其说是坚强不如说是胆小呢,绥樱,我们这些人啊或许大哭一场才会稍微好受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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