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黑色的鎹鸦在绕着屋顶盘旋了两圈后,稳稳地停在了茶桌上。
身披水色羽织的鳞泷左近次伸手解下了它左脚上的信件。
时透有一郎则从袖子中掏出一把玉米粒,逗弄着鎹鸦。
“主公已经同意你进入刀匠村了。”鳞泷左近次放下了手中的信件。
“居然同意了?”时透有一郎有些惊讶。
要知道,刀匠村相当于整个鬼灭队的武器工厂。由于锻刀师们都是一群没有战斗力的人,所以隐藏行踪保护他们的安全是重中之重。对于他这种刚正式加入鬼灭队的人来说,一般来说是没有机会进去的。
“没什么好奇怪的,你弟弟在刀匠村修行,你为什么不行,话说回来,领路人是紧跟着鎹鸦的,估计一会也到了。”鳞泷左近次说完喝了一口茶。
话音刚落,门就被敲响了。
时透有一郎推开了房门,身着鬼灭队制服只漏出一双眼睛的蒙面人伫立在门口。
“初次见面,我是来带路的领路人。”
“你好。”时透有一郎行了一礼。
“请戴上这个。”他递过一副头罩。“因为隐蔽性的原因,所以我会背您过去。”
时透有一郎点点头表示理解,当他打算戴上眼罩之前,鳞泷叫住了他。
“把这个带上吧。”他递过来一个木刻的面具,面具上是一张狰狞的天狐脸,在古代的日本,相传携带天狐面具的人将会拥有和神明相等的神力。
“我会好好珍惜老师的礼物的。”
他郑重的将面具挂在了腰间。
看着领路人背着他远去的背影,
鳞泷松了一口气,每天看到他,他都感觉有一种自己虚度了年华的感觉
刚刚接触水之呼吸就能立刻入门,甚至直接推衍出自己的衍生呼吸法。丝毫没有接触过剑术的他,仅仅一个半月的对练就能和自己斗个旗鼓相当,而且他闻到他的剑术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鳞泷在其他的地方闻到过相似的味道,那是在一个百战生还的将军身上。
作为次时代剑士的培育师,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天资如此恐怖的怪物,他比自己过去逝去的弟子锖兔更加的天才且年少,正因如此,他用比之前更严格的方式要求着他,因为他已经没办法接受再失去其他弟子了。
没想到他居然一声不吭的完成了那些堪称苛刻的要求,甚至自己自发的加上近乎自虐的苦练,哪怕手掌的水泡已经磨破,变得血肉模糊,他依然面不改色的挥出一剑又一剑。
这孩子,说不定能够终结这一切,这样的想法隐隐浮现与鳞泷左近次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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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月下,一头黑色云纹羽织的时透有一郎持刀而立,
另一边,样貌相似的时透无一郎将手按在腰间日轮刀的刀柄上和他遥遥对峙。
轻薄的云烟从地面升腾而起,将无一郎的身形隐藏其中。
“霞之呼吸·肆之型平流斩。”
声音从四周的云烟中传来,让人无法判断无一郎所在的确切位置,一道森冷刀光直直的划向时透有一郎的腰间。
“冰之呼吸·壹之型雪风。”
时透有一郎脚尖一点,寒流裹挟着刀身带着雪花劈砍而下。
“铛”伴随着清脆的打铁声,两把洁白的日轮刀对撞在一起,虽然刀身散发着同样的光泽,但是一把飘散着洁白的雾气,另一把凝结着冷冽的寒霜。
“霞之呼吸·三之型霞散的飞沫。”
无一郎手腕一转,将刀举起奋力一挥,刺目的白光,周围的云雾以他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漩涡,地上的落叶被气流带入其中,瞬间化作一滩碎屑。
时透有一郎显然不想和他硬碰硬,他挥刀上撩,在漩涡上轻轻一磕,借力一个后跳翻滚了出去。
他右手持刀,左手取下腰间的剑鞘,
“冰之呼吸·三之型彼岸花。”
话音刚落,他的双手化为幻影,在空中画出一朵晶莹剔透的彼岸花,对着漩涡直直飞去。
“砰”随着清脆的响声,漩涡将彼岸花搅得粉碎,细小的冰晶飘散在空中。虽然击破了这招,但漩涡也随之停了下来,露出藏在后面的的无一郎。
无一郎喘了口气,发现自己的面前空无一人,背后响起哥哥那沉稳的声音。
“冰之呼吸·伍之型雪流沙。”
他转过身,仿佛看到一座高耸的雪山伫立在自己的面前,铺天盖地的积雪崩塌而下,要将他整个人掩埋其中,整个人仿佛被冻僵了一般动弹不得。
他咬住舌尖,疼痛让他强行清醒了过来、,原先的积雪化作了一把长刀正对着他迎头劈下。
“霞之呼吸·二之型八重霞。”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一连八声碰撞,无一郎借助每次被击退拉扯出的短暂空间再次出刀,堪堪抵住了这次进攻,但背后渗出的冷汗和微微颤抖的手腕可以看出他并不轻松。
“冰之呼吸·壹之型雪风。”
无一郎手上还做着挥剑的姿势,手中的长刀却只剩下一半。半截刀刃高高的飞起,嘭的一声插在了旁边的树上。
时透有一郎保持着劈砍的姿势,停在了无一郎脸上。
他挽了个刀花,将其收入鞘中,随后狠狠一手刀敲在了无一郎的头上。
“嗷。”无一郎发出一声惨呼,蹲下眼泪汪汪的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铁井户先生?”他转头问向一旁坐在石头上拿着烟斗的老人。
“我差不多已经了解你的战斗方式了,一周之后你来找我取刀吧。”头发苍白的铁井户吸了一口烟雾感叹道。
作为锻刀村中年纪最大的锻刀师,日渐虚弱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支撑他锻刀了,但看到每天在山上勤恳练刀的时透无一郎,他还是忍不住想为他锻造一把自己的巅峰之作,作为手艺最好的锻刀师,他看得出这个无一郎绝不会埋没了他的刀。
不过当听说无一郎的哥哥也找上门想请求他做一把刀时,他有些惊讶,不过还是接受了,不过要求他们比一场刀,毕竟每个人的战斗习惯不同,刀的也得适应每个人的战斗方式。顺带他还有一点私心,他想看看这样每天这样努力的少年的哥哥是什么样子,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在同期握刀的哥哥面前,几乎毫无反抗之力。不过看到时透有一郎双手缠着的绷带下渗出的鲜艳血液,他已然明白了什么。
(写在后面,虽然时透无一郎是两月达到柱级,但是几乎是以拼命的手段压榨自己的身体,用刀匠铁井户的一句话来说就是,看到他用刀眼泪都掉了下来,在哥哥没有死经历强烈打击的情况下,他并没有必要拼命去磨练自己的刀技,至于主角,他既然立下要除灭所有鬼,那么有系统的辅助下,拼命压榨自己也是可以说得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