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咿咿呀呀地打开,这四十九日闭关静修期间听的是鸟鸣鸡叫,蝉声雨打,如今听见这样的声音倒也觉得耳目一新。
随着大门打开,师父领着孙贤宏走出关来,这顶头骄阳似火球般滚烫,方才屋内还有些凉意,这前脚刚一踏出屋外便觉浑身一阵炙热袭来,如同堆积在柴木之上的火把在胸前燃起。
但这炎热天气更多的则是温暖,看到眼前这番场景不禁让孙贤宏心头如春风吹过带来阵阵清凉。
只见眼前这七位站着的男子,白衣白袍手持佩剑,乃是诸位师哥。领头这一位一身白鹤袍,手中持着佩剑,腰间别着一副银色双钩,钩首处雕着一对蛇头,这男子生得肤白貌美,挺鼻薄唇,满面笑容如春风习人,在诸位师哥中最为突出。此人乃是师父座下三弟子,孙贤宏的三师哥吴正膛。
众师哥们见了师父与自己出关后纷纷落跪,拱手行礼道:“弟子拜见师父!”三师哥说到:“弟子知道今日乃是贤宏师弟出关之日,特与众师兄弟前来恭迎道贺。”
众人道:“恭迎二十二弟出关!”
孙贤宏怎见过师兄们这般,平日里兄弟之间皆是以礼相待,何曾有这般大礼节?况且自己是师弟,这礼节也该是自己来行,于是忙客气道:“诸位师兄折煞小弟了,既是众兄弟何须行此大礼,都快快请起吧。”
师兄们听贤宏将话说完,这才站起身来,各个面露笑容,相视而乐,一时间欢笑声在众人之间源源不断响起。
孙贤宏也依着师兄们笑着说到:“小弟何德何能竟有劳诸位师哥百忙之中来迎小弟出关?”
“唉!贤宏师弟此话怎讲,我等师兄弟何曾有过这般繁忙!”这浑厚男声源自众人右侧外围的一位,这人身长八尺在诸位师哥之中极为显眼,一副魁梧身材与身上披着的白袍不相符合,倒与这袍上绣着的下山猛虎交相呼应。二十上下的年纪却带着一副而立之年的成熟像,鼻前一副淡淡的八字胡却给人以滑稽幽默之感。这人乃是师父座下七弟子,七师哥凌云鹏。
又有一人接着七师哥的话说到:“七师弟说的是,贤宏闭关静修七七四十九日不见,我等师兄弟挂念二十二弟,特来恭迎有何不可,倒有什么繁忙非要此时来做?”这人站在三师哥身后,同样是一身白袍,上绣着一只知更鸟,这人面色红润让人觉得有些羞涩之意,但方才声音清脆倒不像脸上这般。这人是师父座下四弟子,四师哥张鑫杰。
“小弟多谢诸位师哥,七七之日贤宏一人孤单独过,如今见了诸位师兄只感欢喜不已。”
“哈哈哈哈......”师父在一旁也发出笑声,“好好好,你们师兄弟情同手足心比金坚,为师甚是欣慰啊。”说着这话时,师父双眼扫过七人周遭,问三师哥道:“正膛啊......这师兄弟共四十人,为何只有你等兄弟七人,怎么不见其他孩儿?”
三师哥忙解释道:“回师父的话,其余诸位师弟今日都不在山上,我等师兄弟七人也是特待诸位师弟前来恭迎贤宏师弟出关。”
听了这话,孙贤宏倒是无有所谓,今日能见师兄们迎自己出关已是幸事,怎还会有多求。但师父却看着有些失望,叹息一口气道:“唉......这余下诸位也太是心急了,同门师兄出关也不亲自相迎。”
三师哥忙说到:“师父勿扰,师弟勿哀,我等七人已备下出关宴席,要为师弟接风洗尘。”
师父听三师哥话后立转喜说道:“嗯......好好好,既有宴席美餐,这无法到席的诸人只能后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