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请了?”
时川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按道理来说,她应该只是说着玩玩的吧?
“教官再见!”
她转身就走,没有一刻地迟疑。
“边同学,你这行为是在耍教官你知不知道?”他见她没人任何的反悔之意,接着说道:“后果很严重的!”
“……”
直到边沅没了身影,他扯了扯嘴角,“脾气还挺有个性。”
*
远在大洋彼岸的安遂小姐,面目沉重地放下了手机,思量许久,拿起手机重新拨打了一个号。
“您好,我是边沅的母亲。对,有件事……”
林想匆忙跑到了操场上,找了一圈,才发现他们班目前在的位置,赶了过去。
时川正在教他们擒敌拳,非常简单的一套动作,原本时川没有想教这个,但是有好多个人因为体力不支晕了过去,他看着所有人的体能都不咋地,才退而求其次。
他在它原有的的基础上又加了几个用力更猛的技巧,没想到,学了一下午了,还学不会,可能是他高估了这群大学生的能力。
林想磨磨唧唧地走到他们班前面,看着时川,面目表情不太自然,有些紧张,毕竟,他可不是一般的人。
时川可能是早就对别人看他的目光有了免疫力,只是认为她是无关紧要的人,所以并没有想着停下来听她讲话。
林想磨叽了半天,深呼吸了一口气,走了。
走到不远处的另一支队伍前面,把顾州易喊了出来。
“你去那边帮我把边沅喊出来。”
“啊?”
他边走边回头看林想地走到了时川面前,“老时,那个,他们导员找边沅。”
时川看向他,顺带着看向了他身后不远处的那个文文诺诺戴着眼镜,长得和顾州易有三分像的人。
“那是你姐?”
“嗯。”
“你让她过来,找人就在这里说就可以。”
时川说完又继续喊名字挨个练。
顾州易走到她身边,“去吧,直接去那里喊就行,你是他们导员,又不是别人。”
林想心想:导员我也不敢啊!关键是那男人的眼神就能把她给射死。
她战战兢兢地喊了声:“边沅,你先出来一下。”
“怎么了老师?”
看见边沅走了出来,她低声说道:“你收拾一下,从今天开始就不用军训了。”
“啊?为什么?”她觉得自己身体不好,这些天军训觉得自己睡眠也好了,精神也好了,还挺管用的。
主要是时川知道她的体力大约是多少,每次安排的都挺好,从来都没有超负荷,只是慢慢地增加量。
“你妈妈给我打电话了,我想了想,确实是这样,还是不能耽误你。”
一听到妈妈两个字,她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果然,还是有人监视着她的,要求着她,那她回来的意义是什么呢?
她见她没有说话,拍了拍她的肩膀,“这几天是老师思虑不周,你这孩子真懂事,也不跟老师说。好了,老师还有事,到时候你自己先练着,有什么问题直接给我打电话。”
“教官,还不停吗?”一个男生的声音响起,在周围乱躁躁地环境里,尤为刺耳,时川敛起眼帘,看向他,“这才几分钟?继续!”
“……”
每个人只需要做两分钟,而他,居然要做了五分钟了还不行,苍天哪!
等到边沅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抬眼去看,发现她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一个!”
那个人瘫倒在地,终于下一个了!
时川听力极好,再小的声音,只要他想听,就能听清,这也算是他的天赋。
等时川再次抬眼的时候,旁边的那个小姑娘不见了。
这年头学生这么猖狂了吗?居然都不跟教官打招呼直接走了?他有些纳闷,他也就比他们年长了几岁吧?
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走后的几个小时的时间里,他竟然第一次觉得难熬。
月亮升起,成为黑暗中的唯一一束光。
在花坛深处的角落里,传来了一阵优美的旋律。
时川站住,静静地听着一曲完毕一曲又起,他虽然不懂,但还是听出来了那曲子里面藏有了那么一丝丝伤感。
声音停下,映入眼帘地便是那个不打招呼‘旷军训’的学生。
边沅有点局促,手里小本子里面夹着的一张纸飘到了他的脚下,他弯腰捡起,“万家灯火?”
他虽然看不懂谱子,但是还是能看出来曲子并没有作完,只是做了一部分。
“这是你刚刚弹得那首?”
边沅看了他一眼,把谱子要了回来,“没有,我没有弹。”
“呵~”又嘴硬。
“是嘛!那看来就是了!”她没有反驳,他继续说道:“不过……”
他的话引起了她的好奇心,“不过什么?”
时川低笑,“不过谱子名字挺喜庆,但是在你弹的这首曲子里却透露着一丝丝悲伤之意。”
他说话这句话让边沅的态度变了不少,“你不是不懂吗?”
“……”他也不能说这是蒙的吧!
他还没有找到措辞的时候她的声音又响起,“走吧!”
“去哪?”
“请你吃饭!”她的声调向上扬起,听得出来,她很高兴。
也许是吸取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接过了她肩膀上背着的吉他。
“不去军训了?”
“不去了,学习重要!”没有人看见她黯然失色地眸子,就像没人看见她心底的失落。
“……”